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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不忙。”庄飞扬用力地咬下了一口手上的苹果。
恩,这次买的苹果很甜嘛。
“那你为什么要让那个女人送我儿子回来?”对面那个男人的声音冷了冷,同时又高了几度。
“反正甜甜又不是第一次送阳阳回家了。”庄飞扬的声音淡淡的,很无所谓的语气。
“庄飞扬,”似是想要稳一稳自己的情绪,凌牧野停顿了几秒,才又开始说话,但是他声音里的怒气却不减反增,“你就那么大度?”
“这是什么话?”庄飞扬的声音低了低,“凌少,你是不是又没有摆正你自己的位置?冯甜甜并不是我的情敌,所以何来‘大不大度’这一说法?”
话筒里那个男人笑了笑,声音有说不出的浓稠感:“是你没有摆正你自己的位置吧,庄小姐,我并没有把你划归到我女人的范围之内,我又怎么可能会认为你应该吃她的醋?”
庄飞扬皱了皱眉,她并不想和他在这种话题上有太多的纠缠:这样的辩论本身就是暧昧不清的,不论得出的最终结果是谁没有摆正位置,她都会掉进凌牧野设计的圈套里:看吧,我们都在不断思考自己的在对方心里的位置。
凌牧野见庄飞扬并不接话,便又开了口:“当初那个女人也跑来作证说你打算要堕胎,你不知道么?”
庄飞扬愣了愣,她显然是并不知情的,眼光暗了暗:“我现在知道了。”
“那庄小姐还真是大度啊。”不知道是不是庄飞扬的错觉,她觉得自己手机听筒里的男声,像极了饥饿中的恶狼的低吼。
“过去的都过去了。”庄飞扬耸了耸肩。
“好一个‘过去的都过去了’……”
凌牧野再要说话,却被庄飞扬的声音打断:“儿子,我要;你,我不要。”
怕对方没有听清她的话,庄飞扬又重复了一遍:“凌少,下一次不要再和我玩什么‘帮忙送儿子回家’的花样,我再说一遍:你凌牧野,我是不要的;至于阳阳,我是要定了的。”
电话的另一端,男人的呼吸声重了又重,却并没有说话。
庄飞扬的眼睛眨了眨,然后挂断了电话。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这句话说的不就是此刻的自己么。
庄飞扬笑了笑,这一笑,竟逼得眼角带了泪:庄飞扬啊庄飞扬,你就像几年前那样,继续天真的傻傻的,不好么……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儿子,我要;你,我不要。”
是的,她和凌牧野说了这样的话,和她爱了整整七年的凌牧野说了这样的话,她不要他。
更确切地说,是她要不起他。
庄飞扬要不起凌牧野,就好像岸边的沙粒要不起远方的海洋一般:潮起,他带来一切未知的精彩和世上最柔软的抚摸;潮落,他带走周遭一切的热度和所有曾缱绻过的痕迹。
凌牧野太缥缈,他来去自由,潮起潮落全凭他一人掌控,庄飞扬抓不住他。
和凌牧野在一起的时光,她的身和心都不是自己的,它们全都完完整整地归属于凌牧野。
后来,凌牧野不要她了,可她的心却还黏在他的体内不肯回来,于是她就成了没有去处的空了一半的庄飞扬,落寞又不安。
这三年,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安全感之于自己的重要性,她的心在凌牧野的冷落和撕扯中终于不再执着。
现在的她是完完整整的她。——她不属于任何人。
庄飞扬安然地生存在自己的驱壳里,孤独但却满足。
这次回襄城见到凌牧野,他好像变了,但又好像没变,他对她的态度又像以前一样让人捉摸不透,似远还近。
庄飞扬强烈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不受控制地沸腾,那颗曾出走的心又再次不安分地跳动起来。
她太害怕这样的自己,上一次她心动,结果输到失无可失,这一次,她绝不能迷失,她要守住她自己。
新年特刊的制作工作已经不能再往后拖了,作为封面人物的凌牧野的专访迫在眉睫。庄飞扬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终于说服盛泽公司同意,由杂志社里最资深的陆编辑前去牧牧公司采访凌牧野。
其实说到底,盛泽老总无非是看在凌牧野的面子上才没有和庄飞扬过多计较,不然他就是用强的,也会押着病床上的庄主编去采访现场的,更何况她庄飞扬还没有生病。
但是,庄飞扬一切的计划,都被一个叫“曾来”的人给打乱了。
听盛泽公司的负责人说,他们最近一直在联络一位国际有名的摄影大师,想邀请他为盛泽拍一部纪录片,但是对方却迟迟不肯答应。
可谁知,两天前,这位大师在公司会议室一盏茶的功夫,就无条件答应了盛泽的邀约,他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由他全程负责凌牧野的拍摄计划,并且此次专访的一切人员均需为最高配置。
这样简单的要求,盛泽当然一口允诺。
“庄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