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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白狄将士,只有亡,没有降。”呼延钧怒喝,双目猩红,手中长戟挥舞虎虎生威。
    李衡未再劝,白狄四皇子,第一勇将,也的确不该降。
    当殷柯和曲九复带着将士冲进府衙之时,守城将士和护卫只剩下十几人,均浑身是血护在正堂门前,白狄残余只胜数十人。
    面对数百精兵围困,呼延钧知道这就是他最后的结局,心中这一瞬竟坦然了。
    身上盔甲残破被鲜血染红,他长戟撑地立在将士身前,双目如猎鹰一般盯着李衡:“败军之将不敢苟活,要死也当死的有尊严。”
    李衡点点头,这是他该给与对手的最后尊重。
    “四皇子,最后在下有一事相询,还请四皇子能够如实回答。”
    “你是想问本王十三弟。”
    李衡微微颔首,池渊的尸首就躺在旁边,他心中意难平。
    “当年为何要派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来?”
    “不知。”呼延钧回答的干脆,“本王素来只关心沙场,这等事一概不问。”
    李衡叹息的朝廊下池渊的尸首望去,呼延钧也不由的看过去,认出是那个杀了翟虎大将军并被自己长戟刺死的叛贼小兵。
    顿时心如遭一击,愣了几瞬,微微的闭了闭眼。
    第79章 谕旨
    仲夏的晌午烈日如火,李衡坐在府衙后院藤架下纳凉,茂密的藤叶遮挡日头,风从一侧的竹林里吹来,凉意习习。
    他身上伤重,这些天一直在府衙养伤。如今屏州有殷柯、伏鸣和朝中派来的大臣在,他什么事情都不用问,但他们有什么大的决定却会来询问他的意见。
    如今白狄四皇子呼延钧自刎殉国,八皇子呼延钟被俘,与其他战俘均被关在府衙之内,这两日就押解进京,事务也多了些。
    刚刚送走了朝中的几位官员,殷柯和伏鸣一起过来,他们并无大事,只是说了些现在事情处理的近况,一切都有条不紊。
    随后两人关心的问起他身状况。
    “已无大碍。”他道。
    两人细细打量他,脸上有了血色,精神也较昨日好了些,略略放心。
    面对这位废太子,他们内心均是复杂。
    阴安王府是陈王的人,殷柯与陈王走的亲近,但是此次对白狄之战,李衡在芈望大将军战死后坚守城池,最后不惜巷战阻挡白狄南下,他从心底是敬佩的。
    更何况去年所谓的太子谋反一案,真相是什么他也知道的七七八八,只是这样的真相无人敢言罢了。
    伏鸣不知真相,但他信东宫不会谋反,当年洛王之事依旧历历在目,他多少能猜出几分。如今的陛下是什么性情,作为臣子又岂会不知?
    终究谁都抗不过皇权,东宫一案不是没有朝臣站出来替东宫说话,最后的结局不是背安上谋逆同党罪名被斩首,就是被流放贬谪偏远之地,无人再敢言。
    这一年听到了废太子许多的事,从东越到南楚,再到屏州城,即便身受迫害,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大周,如今谁还会信他有谋反之心呢?
    李衡瞧见他们神情忧郁,猜到几分他们心思,有心的问道:“北境之战长平侯立了大功,不知朝廷现在对他是何态度?”
    两人相视一眼,伏鸣眼中一丝失落:“我与北境王引大将军均上书为长平侯说情,至今未有旨意。”
    李衡微微的点了下头,这是他意料中的事情。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事素来是陛下喜欢做的,洛王,郑国公,当年从龙有功之臣,甚至包括他自己,哪一件不是?
    他嘴角一丝苦笑,垂下目光,轻轻的叹了声,打开折扇轻轻扇了扇,目光望向南方天际。
    两人均看出他的哀伤落寞,大有兔死狐悲之感。
    许久,他再次的开口,问向伏鸣:“伏将军在北境军中可听闻时晏之人?”
    伏鸣愣了一瞬:“李公子所言是否是先地理名家时留先生之孙?”
    “正是。”
    伏鸣面露笑意夸赞道:“他在北境之战□□劳不小,他提议的水淹之计,重创白狄右军。随后跟随北境军追击白狄右军部分残余。”
    “时晏。”殷柯念叨了两遍,“我若没记错,他应该是李公子身边的人,数年前离京。”
    “世子好记性。”李衡笑道,连他身边几年前的一个普通的护卫都记得,之前真没有少在他身上费心思。
    殷柯听出话外之意,此刻生出几分惭愧。当年李衡刚回朝被立为储君,他为陈王细查过李衡身边人的身份来历。
    只是后来许多人莫名的消失,他颇为好奇,暗中打听到是被外派出去,至于去了什么地方做什么却一直没有查到。
    直到去年听闻南楚宫变中有一位名叫许清和的绝色客卿惨死,让李衡为其悲痛不已,他才想起以前李衡身边有个倾城色的少年名叫清和,猜到当年那些莫名消失的人的去向。
    以前他对李衡不大喜,是因他与陈王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更因为阴安王府已经和陈王绑在一条绳上,他必须选择站在陈王这边。
    但自从去年东宫一案后这一年多,陈王与李衡各自所为,他才真正的看清,面前之人相较陈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