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顾朝朝的身上，嫉妒和仇恨一步步趋势她作出了那些不可挽回的事。
    顾朝朝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系列的事竟然都是她做的。
    她不寒而栗，不由得想起了曾经在小说里看到过的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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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他害怕的，并非暴力本身，而是那些讨厌自己的人散发的负面力量。他从来没有想象过，在这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恶意存在。”[1]
    即便那俩人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都供认不讳，但等待他们的依然是法律最公正的判决。
    *
    下午，顾朝朝在沈穆的陪同下再次去了趟警局。
    她见到了那位许久未见的王老师，即便是面对顾朝朝本人时，她脸上的神情麻木，眼中并没有任何悔意。
    顾朝朝没有和她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回程的路上，沈穆带着她去了附近的甜品店里。
    她一口气吃了好几份小蛋糕，才觉得心中的那股压抑感稍稍缓解了些。
    沈穆始终一言不发地陪着她。
    这时，一个电话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安静，程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出想见一面。
    沈穆将地址告诉了她，刚好她就在附近，很快便赶了过来。
    顾朝朝坐在玻璃窗边自顾自地吃着自己的甜品，而沈穆则是走出去和她见了面。
    程菲看了眼坐在店内的顾朝朝，垂下眼眸道：“我听说了王老师那件事，这次约你出来，其实是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沈穆：“嗯，你说吧。”
    虽然他并不知道程菲想要说什么，但或许是跟顾朝朝有关。
    过了好一会儿，程菲才终于开口道：“你现在和她在一起了吗？”
    闻言，沈穆将视线转到了顾朝朝的方向，“是，但这应该不是你想说的那件事吧。”
    程菲垂眸，嘴角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是。其实我早该知道的，从第一次见到顾朝朝的时候，我就已经察觉到了你对她的特别。”
    沈穆没有说话，眼神始终没有看向她。
    “我这次来，是想让你帮我对她说声抱歉，其实王老师回去过这件事我知道，档案室的资料被人动过我也知道，但我一直没有告诉她，也没有去提醒她，真的很抱歉。”
    程菲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听我说这些，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也曾经很喜欢你，未必会比她少。”
    听到这里，沈穆的视线总算是落在了她的脸上，“抱歉，你所要求的事，我恐怕做不到。”
    程菲笑了笑，“你还真的是很绝情啊，我也真是傻，居然为了你做出那样的事。”
    沈穆微微皱眉，“没有别的话想说的话，我要进去了。朝朝在等我。”
    说完他便转身回到了店内，徒留程菲一人站在原地。
    有时候人在面对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时，好像就会这样费尽心思地为自己找各式各样的理由，将一切过错都推到别人的身上，王老师是如此，程菲亦是如此。
    即便是面对自己因嫉妒顾朝朝而一直装作不知情，亦或是在朋友圈内分组发给顾朝朝单人可见的那些照片和文字，她都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借口——她喜欢沈穆，所以这一切情有可原。
    这多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
    注：文中[1]处那段话出自 东野圭吾《恶意》
    写到这里真的已经尾声了，马上就要完结啦。
    第49章
    关于之前那些事，沈穆有个学生刚好在某报社实习任职新媒体编辑，将整个事件的经过按时间线脉络整理好，写了一篇文章发表在网上，顾朝朝她们工作室直接转发置顶，这件事带来的影响也算是逐渐平息了。
    一切尘埃落定，顾朝朝的生活重新恢复了平静。
    而那天程菲到底说了什么，她一直没有问，沈穆也一直没说。
    只是后来隐约有听说她突然辞职，说去国外进修了。
    余超甜如今也已经出院了，但在汪一泽的坚持之下还是按照原先约定的好的去了他家住，因此顾朝朝也还是维持现状，和沈穆住在一起。周末的时候四个人一起约了顿饭，然后又陆陆续续地将收拾了行李走。
    她单调的生活也从日复一日的画画，喂猫变成了——画画，喂猫，等沈穆。
    一周下来，她基本已经背出了他的课表。
    起初，顾朝朝还对于同居生活抱持着各种顾虑，但很快她就发现沈穆是一个作息非常有规律，极度自律的人，每周至少会保证有四天早起锻炼，虽然她自己从来不运动，但在沈老师的带动下，她至少也成了一个早睡早起的当代健康青年。
    虽说是同居，但两个人的生活却简单而平淡，甚至给顾朝朝一种两人好像结婚很多年的错觉。
    尽管她自己也没有经历过，但总觉得和她想象中的同居生活有点出入，两个人之间好像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