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生病了吗？”
    “对，叔叔生病了，你去帮妈妈开门，妈妈扶他回去。”
    “好。”周小年很乖巧地去开了小楼的门，又踮着脚开了灯。
    乔怀思能知道有人跟着自己，还能甩脱跟踪的人自己回到家里，就证明他根本就没醉到失去意识，下台阶踉跄只是一个意外，但被周青芽扶着，靠在她单薄却柔软的身体上的时候，他却不太想自己走了。
    迷迷糊糊的，他被周青芽扶着，走路间两人越靠越近，脚步蹒跚地上了二楼，进了自己的卧室，躺到床上的时候，他听到周青芽呼了一口气，似乎是放松了。
    就在周青芽转身要走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睛，准确地伸出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她被他拽得一下倒在床侧边。
    “别走，别离开我。”
    周青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子，想把手挣出来，窘迫地道：“我，我给你拿热水和毛巾！”
    乔怀思似乎是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只喃喃道：“不要走，不要走……”
    “老板，你别这样，我是周青芽。”不是别的人。
    “不，不能走。”
    他的手劲很大，周青芽被握得有点疼，但是没有办法挣出来，知道他是喝醉了也没办法生气，再尴尬也只能哄着他。
    “我不走，你让我给你拿毛巾，你喝醉了……乖啊！”
    乔怀思松开了手，周青芽逃跑似的离开了他的房间，看到周小年在浴室里放热水，没看见刚才的事情，松了一口气。
    磨磨蹭蹭地泡了一杯浓茶，又弄了毛巾热水，周青芽才慢腾腾地去了乔怀思的房间。虽然他认错了人，场面也很尴尬，可他对她们这么好，她还真不能看着他喝醉了难受不管。
    还好他只是认错了人。
    周青芽再进去的时候，乔怀思已经闭着眼睛了，她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叫了他的名字，确定他睡着以后才靠近，用热毛巾给他擦脸擦手，又给他脱了刚才没脱的鞋子。
    在她弄好一切，给他盖被子的时候，他突然又睁开眼睛，再次握住她的手，和刚才一模一样，周青芽又被吓了一跳。
    “闭上眼睛，睡觉吧，小年看着呢。”她完全不懂该怎么照顾一个会认错人还动手动脚的醉鬼。
    提到小年，脑子尚余一丝清明的乔怀思再次松开了手。
    “叔叔生病了，要吃药吗？”周小年就在门口看着，没敢进来，因为以前有些不美好的回忆，他有点害怕这样的乔怀思。
    “不用了，叔叔睡一觉就能好。”周青芽关上门，牵走了周小年。
    第二天乔怀思醒过来的时候喉咙发干，头也疼得厉害，他足足用了两分钟的时间回想昨晚上的事情，然后就是十分后悔。
    这件事在三人的生活中只是一个小插曲，生活还是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周青芽依旧顾着店里的事情，乔怀思也用正当途径接触到了某个大城市的百货商场的负责人。
    杂货店里的东西作为零售时是真的不少，尤其是在卖出去的东西每天都会自动补货的情况下，但是对于一个有着几百万人口的大城市的百货商场来说，这点东西也就很小了。
    离着完成任务的半年之期还有一个月，乔怀思和人家谈好了，就定了半年之期的前一天交货。
    在此之前，他决定先安顿好周青芽母子俩，怎么说她也是杂货店里的店员，又一起生活了小半年，不管他是要回去还是要进入未知的时空商店去做什么，他都要和人家有个交代。
    也许，他并不是完全这样想的，然而更隐秘的心思他不想挖掘，因为前路未卜，他不能像太多。
    在周青芽不知情的情况下，乔怀思在明安县城买下了一座位置不错的二层小楼，又提着礼物去了贫穷的小溪村，把周青芽和周小年的户口都迁到了城里，把房子过到了她的名下。要是他提前说了，周青芽肯定不会答应的。
    然后还剩下大半个月的时间里，他做主缩短了杂货店的营业时间，每天上午营业，下午就带着周青芽母子俩去看电影，爬山，郊游，逛公园，去省城逛街，见世面。
    交货的前一天晚上，正是小年夜，他从外面弄来了许多平时买不到的食材，让周青芽大展身手。外面是隆冬时节，家里却是温暖如春，三个人吃了很丰盛的一顿小年夜饭。
    白天出去玩了一天，周小年吃完饭不久就有了睡意，洗洗就先睡了，周青芽洗漱过后正要回房，乔怀思把她叫到了客厅里。
    “你是不是要离开了？”周青芽问。
    “……你知道了。”
    “这些天一直在猜。”
    乔怀思看着她一副不出所料的模样，也没有太意外，她确实是聪明的，而他并未有心隐瞒。
    “我走以后，你们好好的。”
    乔怀思一向不多话，只把装在文件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周青芽也不客气，接过去就打开看了，但里面的东西，还是出乎她的意料。
    存折，现金，房产证，户口本，以及各种本子，票证。
    “你不回来了？”周青芽蹙眉，觉得东西有点烫手。
    “不回来了，放心，我是回家，拿着没用。”
    周青芽偏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