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学校
    “方爷让玮彬他们一帮人，去饭店门口吃饭去了。”
    “那不是还得给他钱。”
    “能给钱吗。”秦轩撇了我一眼“虽然手段有点卑鄙，不过那老板，也是村里的大鹅。”
    “大鹅？啥意思。”
    “大鹅叫啊。大鹅怎么叫。”
    “该该该~~”少辰学了起来。
    接着车上的人都笑了。
    我们几个到了fx县第一中学门口，这边停的车也挺多的。
    “这么多车，一会儿估计人更多，哪个是他儿子啊。”
    “照片，给你。”
    我接过照片，看见一个大概十七十八，叼着烟眯着眼，长头的一个小伙子，周围围着好几个人，后面是学校的高中，突然之间有些感慨，我们上高中的时候，也经常是这样，在学校门口抽烟，也是这么一小帮人，我手里拿着照片“我说着照片哪儿来的。”
    “中午的时候姜延超拍的。”
    我笑了笑“这小子真他妈有才啊。”
    “还有更有才的呢。”秦轩撇了我一眼“看看照片后面。”
    我打开照片，看了一眼后面，一串数字，是电话号码。还有，高三322班。薛帅。
    “这个是内小子的电话。这个姜延超，真他妈有才”秦轩笑了“也是一号人物。”
    “几个学生娃娃而已，那有什么的。”天武很不屑一顾“小意思”
    “我说的是这个事。”秦轩开口道“让你去办，你肯定办不好，中午叫着去办，下午就有结果，还这么详细。”
    “恩，这个是真的。咱们是从学校门口等，还是进去找。”
    “进去找吧，两个进去找，两个从学校门口等。还没放学呢，应该也马上了。”
    “这消息也是姜延超给你的。”
    秦轩笑呵呵的点头“恩，没错，有才吧。”
    我点头“确实可以。事情办得真到位。”
    “那这样，六儿，你和秦轩进去，我和天武在门口。咱们这点事，可得办好”
    “几个学生。”秦轩笑了笑“没事，你们等着吧”接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也挺无所谓的，毕竟对方只是几个学生，我们两个绕道学校边上，翻进去，随便找了一个学生打扮的人问了问，知道了高三楼的方向，我们两个上了高三楼。走到322班门口的时候，正好下课。
    秦轩伸手一指“你看，正好下课。”
    大门开了，开始有学生往外走，突然之间很是怀念，走在校园里面，看着这帮天真无邪的孩子，跟走在社会上，就是不一样，我们当初，也是这么无忧无虑，一到了放假，就这么兴奋的。
    我顺手拦住了一个他们班刚出来的学生“哥们，帮忙叫个人。”
    这个人拎着一个书包，一脸的无忧无虑“叫谁啊。”
    “你们班，一个叫薛帅的。”
    “哦，叫我帅哥啊，等一下啊。”说完了以后，男孩就跑回班“帅哥，帅哥，门口有人找。”
    “谢谢你啊”我冲着这个孩子笑了笑，跟着秦轩就走到了门口。
    不一会儿，照片的那个人就出来了，这才看清，一米八多的个子，满脸写着牛逼二字。出来以后，嘴角哼哼着“谁找我啊？谁啊。”
    “这呢。”秦轩笑呵呵的伸手一楼他“来，哥们。跟你说点事。”说完了以后，就搂住了这个薛帅。
    薛帅一看秦轩搂他，没有像我们预想的一样跟着走，而是一把就推开了秦轩的胳膊，接着伸手一指我们俩“你们俩谁啊？找我干嘛啊。”薛帅说话的声音挺大的，在楼道走廊。很多人都开始回头看我们俩。
    薛帅话音一落，从后门，就又出来了两个看起来就像那种不良学生的孩子，脖领子敞着，大冬天穿的楞少，其中还有一个手里拎着一个凳子“帅哥，怎么了。”
    我和秦轩一下就楞了，我都感觉有些接受不了，这会，一个老师从我们前面抱着课本走了过去，一指盯着我们看，更让我诧异的，是这个老师看了看左边右看了看右边，接着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径直朝前面走了过去。
    几个学生看着老师走了，后门又出来了四五个人“你们是谁啊。”拎着凳子的这个孩子也开口了“找我们帅哥什么事情啊。”
    “就是，什么事啊。”又有两个孩子叫喊了起来。紧跟着，周围又过来了好几个，我和秦轩直接就被这群高三的学生，围到了中间。
    秦轩一下就笑了“怎么着？”
    “你说怎么着？”薛帅一看这么多人都上来了，心里的底气也足了，往前走了两步“你们是不是大鬼找来的人。”
    “大鬼？”我看了眼秦轩“谁是大鬼。”
    “就是邢泽江，装他妈什么犊子。”薛帅骂道“别以为我们就是好欺负的。告诉你们，我们谁也不怕，爱是谁是谁。”
    “我们是你爸爸的朋友。”秦轩缓缓的说道“就是想。”
    “我他妈是你爸爸的朋友。”薛帅骂完了以后，一拳冲着秦轩就打了过来。秦轩还没反应呢，薛帅这一拳就打到了秦轩的眼眶上。
    秦轩往后退了一步，一捂自己眼，我看见薛帅后面的那个人，一凳子就照着秦轩扔了过去，我使劲一拽秦轩的胳膊，一把给秦轩拽开。秦轩猛的侧身，抬头二话没说，但是我感觉到了秦轩的愤怒，秦轩抬手一拳照着薛帅的脸上就打下去，一拳给薛帅直接就打翻了。
    现在的情况跟我们来的时候设想差了太多太多。现在也顾顾及不了那么多了，秦轩上手，我就跟着上了，我照着薛帅旁边的一个学生，一脚就踹了上去，猛的往上一冲，冲着倒地的薛帅脑袋上又是一脚。接着又有两个学生“操你们妈的”跟着就冲了上来。我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跟着抬头，脸上又挨了一拳，跟着周围就乱了，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上手，我和秦轩就被一帮学生围在了中间，说实话，还是太小看这些学生了，打起来很吃力。我和秦轩在这些人群里面，就跟这帮学生打了起来，还有好几个学生，拿着凳子就从班里跑出来，冲着我们就砸，我连着挨了好几下子，在我和秦轩边上躺着好几个学生，就这样，还有人往出走。还有骂街的“操你们妈的，跑我们322门口送死来了，操你妈。”
    “操你妈，爱谁谁。”
    “你妈逼的，干他们。”
    “揍他们几个外来户。”这帮学生越喊，走廊越热闹。
    薛帅已尽从地上爬了起来，鼻子里面还流着血迹“操你们妈，老子跟你们拼了，兄弟们，上”
    走廊乱成一锅粥。这个时候，不知道谁先喊的“快跑，兄弟们，学校老师和学校城管来了。”
    我当时就顿了一下“什么学校城管”
    这会一个看热闹的女孩子也开口“快跑，学校老师和警卫都来了。”这帮学生蜂拥而上，一帮人都开始跑，往哪儿跑的都有。男的女的，反正都是穿着校服的学生。
    我顺手擦了一把自己的嘴角，发现居然还有血迹，这下也是真的郁闷了。
    秦轩更郁闷，五官都快扭曲到一起了“走，先走。”
    我们两个看着周围的人都在跑，我们俩也跟着开始跑，开始躲。
    绕到楼下面，跟秦轩我们两个到了楼下，很多学生从校园里面推着车往出走，我们两个明显的就不是学生。不过我俩心情都很不美丽，都感觉丢人，而且不是一般丢人。我还稍微好点，身上有些脏，使劲拍了拍，嘴角破了点血，秦轩这眼眶上被薛帅打的那一拳，可是一点都不含糊。秦轩的眼神，好像就是要杀人一样。拿着电话，给天武打了过去“注意点，那小子跑出去了，看着点。”
    “放你妈屁，滚蛋。”秦轩冲着天武使劲骂道“操他妈你大爷。你才废物。”说完了以后狠狠的就挂上电话，那架势，就跟要杀人一样。
    我也挺郁闷，不想都知道，准是让天武他们羞辱了。我自己都感觉自己脸上没光，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居然被几个学生给揍了一顿，还没把人家带走，现在这**学生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后来突然有些明白，当初我们上学的时候，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尽，不就在这点孩子身上展现了吗，突然之间，无奈的笑了笑，有些理解，当初少阳也是被我们这样给砍倒的。我们上学的时候，想来少阳也是这种心态吧。不过又有些不耻那些孩子，虽然精神可嘉，可是跟我们上学那会，还是有些差距的。我们那会，就敢拿刀子砍了他，而且我们那会的学校老师和城管，也不能来的这么及时。想到这，我突然之间就笑了。
    我刚笑，就感觉自己的胳膊一阵剧痛，紧跟着是秦轩愤怒的声音“笑你妈蛋，丢人的是老子自己吗？傻逼！还笑！”
    我感激制止了自己的笑声，我知道秦轩也是真的发怒了。我们俩走到学校门口的，看见学校门口外面也很乱。冲着天武和少辰的方向看了过去，车门开着，车上的人没有了。
    秦轩一看这个情况，也顾及不上别的了“赶紧，过去看看”
    我和秦轩到了车边上，看见学校门口不远处的一块空地，那边很乱。看见了一大帮学生，好像还有几个校外的小青年，拿着家伙，猛然间看见两个熟悉的影子。天武左手拎着一个人的脖领子，那孩子有些狼狈的没有挣脱开，紧跟着又有人拎着棍子往前冲，很乱。
    【405】丢人了
    “走，去那边。”秦轩伸手一指“操他妈的。”跟着我和秦轩关好车门下车就往那边跑，跑到一半的时候，看见从学校门口出来了一大帮人，有学校的老师，还有学校的警卫，我跟着骂了一句“我操，现在学校门口打架，学校里面的老师都跑出来管了？”
    “废话什么，别往前冲了，回去开车。”秦轩伸手拽了我一把，我们两个停下来，没有再往那边跑。周围好多好多围观的，学校的老师和警卫就冲着那边冲了过去。那边的学生不知道是谁先率先看见的，喊了几声，那边又一哄而散。
    学校的保安和老师冲着穿着校服的那帮学生就追了过去。
    天武和少辰两个人从人群中间显现出来了身形，两个人一边往这边走，一边往边上吐痰，嘴里骂骂咧咧的，看着这俩人的这幅表情，本来一脸恼怒的秦轩“哈哈”的就笑了起来。而且笑的异常夸张，周围好多人都在看我们俩，我赶紧拉了拉秦轩，天武和少辰俩人脸阴沉的要死，径直着冲着这边的车走了过来，半路好像还有学校的老师伸手指了指天武，天武当下就火了差点冲过去，被少辰拉开了，后来俩人低着头，我和秦轩先上的车，俩人直接坐到了后面。学校那边的老师和警卫，已经开始注意我们这边了，还有对我们这边指指点点的。
    我拍了拍秦轩“冲着咱们这边过来了，先走，开车走。”
    秦轩点头，开始倒车，缓缓的从人群中行驶离开。车上异常安静，就听见秦轩在车里笑，天武和少辰，俩人低着头，一个字也不说。我看了看天武和少辰，俩人的情况，身上也挺脏。天武的衣服还被拽开了，胳膊肘下面聋拉着。
    秦轩把车开到了一学校附近一片有健身器材的小广场边上，大家下车，四个人也没说话，找了个草地，就坐下来了，做成了一个圈。
    我嘴角有些血迹，已经擦干了，秦轩眼圈肿了，少辰脸蛋子青了一块了，天武脸上没啥伤，手上不知道被哪个孩子给划了个小口子，衣服还被拽破了。
    四个人坐在草地上，周围好多散步的老头老太太，这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小广场，上面有草地，还有健身器材，玩的时候经常有人来扭秧歌，或者散步，现在也正好是晚饭时间。人还不算多，但是我们四个坐在这里还是比较显眼的。
    四个人互相看了看。秦轩伸手一指“你他妈个废物，不骂老子了，你们俩牛逼，你们俩怎么没把那个学生给抓着啊。”
    “去你妈的，这么大人了，跑到人家班级门口，你们两个人丢人吗，还没抓着，还让人打了个鼻青脸肿。”
    “我们那时太小看这帮孩子了，而且，谁知道现在的孩子这么狂。”秦轩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还没上手呢，他就上手了。操，疼死我了。妈了个逼的。”
    话音刚落，一支苍老的手出现在了秦轩的边上“小伙子，跟人又打架了吧。”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牙齿都已经脱落完了，满脸的皱纹，非常的和蔼可亲。我们都把头扭了过去，看着老奶奶。大家都不好意思的冲着老奶奶笑了笑。
    老奶奶点了点头，把手摊开，一个鸡蛋出现在了老太太的手里“给，孩子，从脸上擦一擦，就好了。”说完了以后，就递给了秦轩。
    秦轩一脸的尴尬，看着老太太“老奶奶，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来话。
    “拿着吧，这个是经验，你这眼眶，擦一擦，一会儿就不肿了。”老太太一边说，还一边比划。我都想要笑翻了，伸手使劲捂着自己的嘴，这场景，实在是太震撼了。活这么大也没有碰见过类似的情况啊。我使劲捂着自己的嘴，看着天武和少辰俩人也捂着嘴，秦轩咬了咬牙，从老奶奶布满皱纹的手里接过一个鸡蛋，还冲着她很礼貌的点了点头“老奶奶，谢谢您了。”
    老奶奶点了点头“年轻人，少冲动，少打架。知道不。”
    “知道了，奶奶。谢谢您了。”
    老太太伸手拍了拍秦轩的脑袋“不听话。”跟着又拍了一下，紧跟着拎着一个兜子，又去遛弯了。
    老太太走了没多远，天武是最先忍不住的“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三个一起直接就躺地上笑翻了。
    少辰的嘴张得老大，秦轩跟着骂了一句“操你妈的。”跟着把鸡蛋连着皮直接就塞到了少辰的嘴里，少辰正笑呢，一用力，一下就把鸡蛋咬碎了。
    “哈哈”接着秦轩也笑了起来。
    “操你妈，秦轩”少辰翻过来冲着秦轩就扑了上去。
    “帮忙啊，打到秦轩帝国主义”我们四个又扭打到了一起，就在这草地上，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想一想，这个事情也是他妈的真丢人。后来四个人闹完了，坐在草地上，互相看了看，接着大家又笑了起来，异常的开心。”
    回到ktv，封哥一听我们没有把事情办好，这个诧异，后来一听经过，一帮人哈哈都笑了起来，被他们嘲笑，我们四个早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真正的笑起来的时候，还是感觉脸皮上有些挂不住。说实话，我们倒也是不是很生气，要是第二天正经起来，带着家伙带着人去找那帮学生打架，那才是更丢人的事情，封哥他们说也不用了，本来就是想吓唬吓唬那个薛杨，本来也没想怎么着他儿子，谁知道他儿子还是学校的一个小大哥。算是一个小插曲。不过不想继续找他儿子的更主要的原因，是看着他儿子，突然有了自己曾经的感觉。只是不知道他们那帮一起嬉笑打闹的小兄弟，毕业之后各奔东西了以后，会怎么样。时间过的真快。
    倒是张秀扬他们进展的很顺利，晚上给饭店的桌子坐的满满的，大家吃饭，点菜，但是没人结账，赊账。弄得那边也没有别人去了，一连两天，第二天晚上的时候，薛杨就忍不住了。晚上我们正在ktv呆着呢。封哥的电话就响了。
    封哥接起来电话，笑呵呵的说了几句，跟着把电话挂了，看着我们几个“走，过去看看。”
    天武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操他妈的，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们几个走到ktv大厅的时候，正好看见薛杨自己一个人，就像吃了屎一样的表情，看见我们出来了，这个表情有些缓和。笑呵呵的冲着封哥开口“你好，你好。”卑躬弯腰的。好一个尊敬，一大把年级了，弄的我们都有些不自在。
    封哥也笑了“包老板什么事情啊？
    薛杨眼睛不大，但是给人的第一感觉，此人绝对是一个百分之一百的纯奸商。薛杨看着我们，然后伸手指了指外面“外面谈，外面谈。这里人多嘴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