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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眼泪猝不及防地往外涌。
郁燃心里也窝着火,收线后,盯着电脑屏,破天荒地发现自己无法集中注意力,他忍无可忍,把鼠标丢开,靠着椅背放空发呆。
薛彦进来正好瞧见,玩笑道:“还揪着福利费的事啊?你要这么放不下,就好好干,尽快坐上董事长的位子,到时想怎么查就怎么查,想搞谁就搞谁。”
“跟这没关系。”
郁燃强行让自己冷静,胡搅蛮缠的人那么多,洛冰这才哪到哪儿?可不知为何,他就是无法释怀,这种纠结的感觉让他更加焦躁。
薛彦刚在门外不经意听了一耳朵,大致能猜到怎么回事儿。
他默了一默,忽而说道:“不是所有事都必须争出个结果,很多时候,共情比说服更有效。”
郁燃嗤的一声,不以为然,他坚信有理走遍天下,“预设对方能够理喻,是对对方的基本尊重。”
“人在无助的时候,会本能地寻求情感支持,也就说传说中的安慰……”
“安慰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是解决不了问题,但是很有用。”
薛彦手往桌上一撑,冲他眨眨眼,“如果你当时不跟她论理,而是说一句‘你别难过’,结果还会这样么?”
郁燃狐疑地抬起眼皮看向他,这一刻,薛彦确定在那一贯自信得近乎强硬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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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父病情稳定了,张可可却还是失联状态,洛冰发了条微信,把张父的情况详细告知,最后说:“可可,我知道你能看到,也知道你需要清净。你可以不回我,但不要让你父母担心。”
当天深夜,张可可回了微信,“好的,谢谢。”
洛冰第二天再回信息时,发现自己已被拉黑,也对,如果她是张可可,今后估计也不想再联系乾元任何人。
办公室里,张晓晨萎靡不振,莫说玩笑,话都不肯多说两句,其他人也一个赛一个的静默,往日其乐融融的人力资源部,沉如一潭死水。
格珲把行政专员郑雨微调来接替张可可,郑雨微看着交接文件包,问题接踵而至。
格珲说过让她请教洛冰,但她不敢,谁都知道张可可跟洛冰最亲近,若在这关口去讨教,难免触人霉头。
她闭紧嘴巴,苦苦捱着,小心翼翼坐了半天,又无比委屈,她对来龙去脉一无所知,原本好好当着行政专员,突然被领导调来接替张可可,自己还吃惊呢,只希望大家以后不要排挤她。
洛冰压根没留意到她的窘迫,迅速做完郁燃要的方案拿去汇报。
昨天她理智归来就开始后悔,郁燃的话是扎心,可他只是在陈述观点,并没有揭她伤疤的意思,他一直都是这种作风啊,又不是专门针对她。
她自知理亏,脸上讪讪的,一进去就飞速鞠了个躬,“老板,这次是我不对,我太激动了,口不择言,对不起。”
说罢,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他脸色。
郁燃:“……”
其实昨天他并不怎么信服薛彦那番话,但今天他不得不承认,打感情牌是有用处的,至少,看到洛冰这副又怂又可怜的小模样,他就不忍心秋后算账了。
他抬眼看洛冰,脸色不太对,眼圈也隐隐发青,不禁皱眉道:“你不舒服?”
“没事,就是这几天没睡好。”
洛冰顿了顿,又忐忑地问,“老板,我可不可以休个年假?就是想……整理整理状态。我会把手头工作安排好,假期24小时开机,有紧急事务随时处理。”
这是后遗症吗?郁燃望着她,两人默默对视半晌,他终究忍了没问,只是点点头,“去吧。”
所谓休假,其实也就是在家里沙发上挺尸,吃着高热量的垃圾食品,喝着毫无营养的碳酸饮料,追肥皂剧,刷无脑综艺。
孟诗琪晚上回家,奇道:“你休假不出去玩吗?”
“不去,思考人生。”
好高端,听不懂,孟诗琪只能关心自己懂的,“最近活动特别多,我加班回来就赶不及做晚饭了,你怎么解决呀?”
“外卖、楼下、啃老,放心吧,都是办法。”
洛冰实打实堕落了一把,她没毕业就开始全职上班,最初几年连年假都没怎么休过,松懈下来才发现原来不干活这么爽,同事们也很给面子,没有任何人骚扰她,整天不用说一个字,自在得仿佛活在另一个时空。
附近的网红火锅店搞饥饿营销,每天限量供应,客人直排到马路对面,以前望而生畏,现在可以去体验了,赶在社畜们下班之前到店,占个上上座轻轻松松,遗憾的是沒尝出多少滋味,心情不美,感觉被忽悠了。
去隔壁便利店买了根棒棒糖安慰自己,晃晃悠悠地往回走,在楼道遇到正扔垃圾的向晚晴,垂着脑袋满脸晦气,她耷拉着眼皮问:“你好像很不爽?”
“跟薛彦冷战。”向晚晴也耷拉着眼皮,像个幽灵似的飘回家。
啧,洛冰三观不正地想,看大家各有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