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那样，阮娇娇也不会恨他。
    不会恨他。
    可程瑾新并没有想过，在他保持沉默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针离阮娇娇越来越近，她的瞳孔猛缩，突然说道：“傅启染跟我说他喜欢你！”
    朱雀一愣。
    就是这一愣神，阮娇娇反手握住朱雀的手腕，针头调转了方向。
    朱雀迅速反应过来，用了大力。
    阮娇娇下了狠心，这种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针头扎入朱雀的手臂。
    朱雀连忙松开阮娇娇的手，想要去拔。
    阮娇娇用尽全身力气，压制住朱雀，眼神却落在一旁的程瑾新身上。
    一双纯黑的猫瞳之中，不含任何的情绪。
    程瑾新好像被瞬间拉入了那无边黑暗之中，一点光都看不见了。
    他浑身僵硬，冷意从脚底直冲心头。
    这一瞬间，他恍惚间意识到，他好像做错了什么。
    太过贪婪，最后却什么都不剩了。
    手中的沙，越是想要握住，漏得也就越快。
    程瑾新闭上眼睛，不敢看阮娇娇。
    门突然一下子被打开。
    傅启染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双手垂在两侧，眼眸中一片冷意。
    阮娇娇偏过头来，看着他。
    她的手里还握着针，只要她轻轻一推，里面的东西就会注入朱雀体内。
    这也是朱雀为什么不敢太过放肆的原因。
    此时朱雀是仰躺在地上，而阮娇娇半跪在地上，膝盖压在朱雀的肚子上。
    很显然，此时的阮娇娇处于上风。
    从傅启染身后涌出一群黑衣人来。
    那些人将朱雀按住。
    此时的朱雀已经伤不到阮娇娇半分了。
    可阮娇娇依然维持着那个姿势，手半点都没有颤抖一下。
    在极致的危险之中，是极致的冷静。
    她仰着头，纯黑的瞳孔之中倒映着傅启染的身影。
    他身姿挺拔，俊美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站在那里，身后是走廊里那微弱的灯光。
    这房间里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却不及他身上的那份黑暗。
    时间好像在这一瞬间被拉长，空间好像在这一刻变得凝固起来。
    朱雀被堵住了嘴，发不出声音来。
    这房间里，只有三方鼎立的呼吸声。
    第598章 谁都不是好人
    五分钟过去了，阮娇娇才终于有了动作。
    她扔掉手中的针，起身。
    几个黑衣人将朱雀抓起来，很快就带离了现场。
    房间里，只剩下傅启染，程瑾新，还有阮娇娇三个人了。
    三人分三个角站立着，三足鼎立。
    沉默在三人间蔓延开来。
    阮娇娇站得笔直，双腿并拢在一起，双手垂在两侧。
    看着像是在放松，实际上身体却处于紧绷状态，
    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头顶的灯光打在三人身上，三人的影子投射在地上，不动分毫。
    又是五分钟过去了。
    阮娇娇终于开口了。
    “你来了。”
    她这话，是对着傅启染说的。
    这话一出，程瑾新就知道自己出局了。
    不，或许他从来就没有进去过。
    密密麻麻的疼痛感从心间传来。
    像是同一时间被很多细针扎着。
    疼，但却不足以致命。
    一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些片段。
    最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阮娇娇说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傅启染，绝对不是一个简单商人。
    “我知道。”阮娇娇并没有看程瑾新。
    “谁都不是一个好人。”
    她像是在为他开脱。
    程瑾新抿了抿唇，“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我不会跟一个算计我的人做朋友。”阮娇娇说道，“无论出于什么理由。”
    程瑾新眼眸一黯。
    下一秒，他看了一眼傅启染，偏头对阮娇娇说道：“他也在算计你。”
    进来的时机，太巧了。
    “他不是什么好人。”
    这是程瑾新第二次说这句话了。
    阮娇娇紧紧的盯着傅启染，没有回答程瑾新的话。
    程瑾新不再说些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门从外面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她两个人。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阮娇娇问道。
    傅启染失笑一声。
    他能说些什么呢？
    说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目的就是除掉朱雀。
    可他确确实实的将她置于了危险之中。
    虽然他已经做好了万全部署，就算阮娇娇不制服朱雀，他有办法保下她，但……
    事实已经摆在面前。
    他好像，解释再多都没有用。
    傅启染垂下眼眸，薄唇微启。
    “娇娇，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