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起来。
    “结束了。”
    又是良久的沉默。
    傅启染看向前方，尽管眼前只有一片森林，但他却好像透过这片森林，看到了其他东西。
    站在他身边的，是凌文石。
    他也同样目视前方，眼眸深沉。
    沉默之后，傅启染没有再说些什么。
    他转身朝前方走去。
    走了五六步之后，他手一抬，一张牌从他指尖而出，瞬间就抵达到凌文石面前。
    凌文石夹住那张牌，目光幽深。
    傅启染没有回头，甚至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脚步坚定不移的朝前方走去。
    那里，有他想见的人。
    直到傅启染的身影消失在凌文石眼中，他才将那张牌翻过来。
    是一张塔罗牌。
    金属相，色白，为西方灵兽，白虎。
    白虎象征着威武与军.队，也代表着……
    凌文石突然笑了起来。
    真正意义上的大笑。
    那从未展开过的笑纹在这一刻舒展开来。
    他笑得放肆，也笑得畅快。
    三十年来，凌文石从未笑得如此开怀过。
    世间美好之事，除了效忠他最爱的国家，除了追求那至高的权利之外。
    还有一件，便是棋逢对手。
    傅启染，便是这个对手。
    电话声响起，接通之后，那边传来了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
    “凌文石少将，根据线人提供的情报，我司将对你进行停职调查。”
    凌文石按下了挂断键，笑声响彻了整个山谷。
    第605章 我来接你回家
    某秘密基地。
    傅启染一次次的递出自己的通行证，穿过严防死守的通道，往里走去。
    越是靠近他的目的地，他的心就跳得越快。
    两年来，他第一次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那一声声，与脚步声好像重叠在了一起。
    穿过这空荡荡的走廊，停留在一间办公室里。
    门半掩着，里面的灯光通亮。
    傅启染手指微微颤抖着，轻轻的推开门。
    入目的是熟悉又陌生的侧影。
    阮娇娇趴在桌子上，似乎是睡着了。
    傅启染走过去，单膝跪地，亲吻着她垂在一侧的手指。
    虔诚又炙热。
    阮娇娇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的睁开眼睛。
    她一眼就看到了傅启染的身影。
    她好像无数次看到这样的他。
    “又做梦了吗？”
    低喃声在这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瞬间击中了傅启染的心。
    “不是做梦。”他出声道，“娇娇，不是做梦。”
    阮娇娇瞳孔猛缩，反手抓住傅启染的手腕。
    “你怎么会来这里？”
    傅启染低头亲吻着她的指尖，解释道：“我帮上面办了一些事，他们就给了我通行证。”
    这条路上，从来不是阮娇娇一个人在前进。
    他做错了事，理应受到惩罚。
    童年悲惨不是理由，为了生存也不是借口。
    错了就是错了。
    他愿意承担这后果，只希望，他的光永不熄灭。
    “娇娇。”傅启染依然半跪着，他仰起头来，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来，“我来接你回家。”
    阮娇娇听到这话，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
    刚进来时，她什么都不懂。
    她要花几倍的时间去学习那些理论知识。
    前半年，她每天的睡眠时间不足五个小时。
    她一步步走到了核心的位置，带领着整个秘密基地的人开发出了5G移动通信技术。
    在强压之下，她变得越来越理智，越来越冷漠，也越来越坚强。
    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像以前动不动就掉泪了。
    可是这一刻，在听到傅启染说“我来接你回家”的时候，心中那压抑的情绪涌动出来。
    汹涌的感情喷薄出来，眼泪砸在傅启染的手背上。
    他轻轻的吻去她脸上的眼泪，像是最虔诚的信徒，亲吻着他最爱的光。
    阮娇娇的睫毛颤了颤，收住了眼泪。
    “我跟你回家。”她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哭腔，一如既往的软糯。
    他和她，好像从未都未分开。
    傅启染低笑一声，应了一声“好”。
    11月1日，是傅启染的生日。
    他的礼物，是光明正大的带着阮娇娇离开了秘密基地。
    山谷之中，一辆黑色的车穿梭其中。
    车的头顶之上，跟着两个微型飞行摄像机。
    车内，傅启染开着车，而阮娇娇则是坐在副驾驶上，与他十指紧扣。
    傅启染设置了自动架势，这样他就能分出心神做些其他的了。
    两人都没有提过去两年发生的事情。
    很多事情，不说，两人都心知肚明。
    他们聊得最多的，是对于未来的畅想。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