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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故意挑了聂蔚一处书写的小问题来说:“答案是对的,看得出你数学基础挺扎实的,但还是不够灵活,你这个脑子估计遇到再难一点的题目就不行了,你们女生就是这样,以后还是得努力。”
聂蔚心里呵呵,脸上却不露,故作诚恳地点头:“老师您说的对,我前不久刚好碰到一道比较灵活的题目,想趁这个机会请教下老师。”
姓宋的理所当然地说:“你说吧。”
聂蔚挑了根粉笔,想了想,抬手在黑板地另一块空处洋洋洒洒地开始写她穿书之前遇到的高考数学最后一道大题。
这里有必要强调下,穿书之前聂蔚来自某南方大省,出他们高考数学题的是一个闻名全国的男人,但凡有他出题的高考试卷,90%的学生都是哭着走出考场的。
在她写完的半节课时间,数学老师就站在黑板前,一动不动地看着那道题。
有解题思路还行,问题是连她都不知道该从何破题。?轻?吻?最?萌? 羽?恋?整?理?
本来鸦雀无声的教室开始响起了低低的喝倒彩,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整齐划一,她狠狠地一回头,脸色狼狈,把讲义重重往台上一摔,大声喝道:“叫什么叫?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师放在眼里!这是什么地方,我是你们老师!我看有些人就是飘了,找了个稀奇古怪的题目就以为能吓唬住老师,我告诉你,在这个课堂上你们别给我起什么歪心思,我要弄你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想顺顺利利地在这里毕业就得听我的话,跟老师比你们还嫩着,别路都还不会走就想着跑,有这点功夫戏弄老师还不如认认真真把时间花在自己学习上。”
宋老师压根不会做这道大题,还厚着脸皮,反过来批评聂蔚心浮气躁。
聂蔚只觉得又好笑又无奈。
一个老师好还是不好,真的差了太多。
她捏着那根粉笔,信手开始写解题步骤。
这道题在她穿书来之后依然记忆尤新,因为是高考最后一道大题,来这里之后她反复琢磨,终于找到了最简便的解题步骤。
她一边写,数学老师的脸色一边也跟着往下沉。
沉到最后,是满教室突然爆发的拍桌子起哄的声音,无论宋老师怎么吼怎么骂都压不下来,在如潮的鼓掌声中,聂蔚写完了最后一步,放下粉笔转头看了老师一眼,诚恳发问:“老师,我做的对吗?”
数学老师脸色简直比锅底还难看,刚想找茬再骂她两句,却发现她的解题步骤根本没有一点问题,非常精简流利。
她不悦道:“得瑟够了没,得瑟够了就回座位上去。”
聂蔚站在原地,认真问:“老师,如果女生智商不如男生的话,那你怎么有资格当数学老师?”
这堂课最终没有上成,聂蔚一说完,全班学生都站起来给她鼓掌,包括平时最内向敏感的女生,因为她的反击眼圈都红了,她们受了这个老师太多的镇压和诋毁。数学老师当时就火了,把书往桌上重重一砸,脖颈处血管全爆了出来,气喘吁吁地瞪着下面:“好,你们好样的。”扭头就走了。
下午的课聂蔚一节都没有上,被叫到了办公室,宋老师当着梁老师的面骂了她一个下午,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因为这个老师在学校里有些资历,梁老师不好触她霉头,让聂蔚写检讨书反省,姓宋的还煽风点火,阴阳怪气道:“梁老师,你有这么厉害的学生在,我是不敢教你们国际班的,让校长换个老师来吧。”
梁老师急了,跟聂蔚说:“你看看你,把你们宋老师气成什么样了,还不快点跟她道歉。”
姓宋的数学老师手抱着臂,一面哼哼,一面斜眼看她,嘴上却道:“让她跟我道歉,我哪里配的哦?”
聂蔚反问梁老师:“梁老师,所以你觉得宋老师说的对吗,女生都学不好数学是吗?”
“这话是谁说的?”聂蔚循声看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西装革履的胡敬文像刚刚结束一场漫长的股东会议,戴着度数轻微的平光眼镜,一边扣着西装的最后一粒纽扣,一边从门外走了进来。是姓宋的老师先反应过来,脸上立刻绽出笑容,快步走上前去,满脸带笑道:“胡董,您今天怎么过来了呀?是跟校长来吃饭吗?”
胡敬文一眼都不看她,低头注视着像犯人一样低头坐在椅子上的聂蔚,转过头问梁老师:“她怎么了?”
宋老师抢先告状:“还能怎么了,不就那点事吗?上课不好好听讲,带头起哄,破坏课堂秩序,这种学生教不好的,我就跟校长说过,别什么乱七八糟的学生都往学校里招,败坏学校风气!”
胡敬文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撑在她的椅背上,微微俯身的姿态自然而亲昵,透出一种保护的意味:“才给你转了学校,你怎么跟哥哥保证的,就这么不乖的吗?”
“哥哥?”两个老师同时呆住。
听着像是责备的语气,但没有人会把它真的当作责备,话里面满满的纵容、保护和偏爱,是个人都听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