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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天不如一天,老天都长眼的,这种事情就是损阴德。”
聂母听得心口发堵,脸色发白,一双死鱼眼怨怼地盯着台上款款而谈的女生,她自信却不张扬,跟在聂家相比更加优秀美好。
这些种种足以反衬出自己教育的失败。
聂燕便顺势将她这些天看到的一切添油加醋地道出,气得聂母手抖。
聂蔚讲完,台下掌声雷动,胡敬文微笑着看着台上的小姑娘,听到身边母亲欣慰地点头道:“这孩子,真是一个好孩子啊。”
聂母再也坐不住,追着下台的聂蔚过去,在人少的通道处一把捏住她的手腕,聂蔚吓了一跳,回头就见聂母一副目龇欲裂的表情,不由蹙眉:“你想干什么,松手!”
“松手?”聂母咬着牙齿冷笑,“我养了你十八年,你吃我的喝我的,我一分钱都没跟你要过,今天碰到你干脆好好跟你算这笔账,你不是被人包了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口袋里一定没少钱吧,欠我的是不是也该一起还了!”
聂蔚目光冷淡:“你报个数字,我一次性还清。”
就当买个清净。
聂母听了聂燕说的本来将信将疑,听到这话更加断定,贪婪目光紧盯着她,像是恨不得从她身上榨干最后一滴血。
“五百……”她猛一摇头,“五千万!”她扯着嗓子喊,“你给我五千万,我们一笔勾销。”
聂蔚冷笑,五千万,还真是狮子大开口,若是宿主还在,见到曾经的养母这幅尊荣,是不是就会从此放弃幻想母爱。
“五千万可是可以,”聂蔚想了想,一狠心,“但必须当着律师的面立完字据,从此之后我们两清,你再也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五千万,什么五千万?”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悠然淡定。
聂母一回头,就见男子长身玉立,倚在墙上,显得一双被西装包裹的长腿又长又直,她脸上立刻呈出笑容,赶忙松开了捏着聂蔚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摸了摸头发,满脸是笑道:“哎呀,这不是敬文吗,家里一点小事,说出来就怕您笑话。”她四处张望,这种要紧关头偏偏不见自己亲女儿的踪影,简直浪费这种大好时机,她连忙陪笑,“对了敬文,你见过我们家燕燕吗,刚还在这里的,她刚刚还跟我说胡家这个哥哥好有魅力,还想跟你聊聊天认识一下,结果一转眼就跑没了,估计是找老师问问题去了,我这个女儿啊,虽然资质一般,但是特别上进好学,不像有些人总是弄虚作假。”说到弄虚作假的时候,她斜着眼看了看身边的聂蔚,意味深长地冷笑了一声。
胡敬文淡淡道:“是吗?”他转头看聂蔚,继续追问他关心的那个问题,“五千万什么?”
聂母连忙解释:“没什么,就是一点家务事,也不怕您笑话,这死丫头是我们家抱错的女儿,自己也觉得没脸就跑了,您说,我养了她十八年,要一点抚养费不过分吧。”
胡敬文摇头:“是不过分,不过十八年要五千万,说不过去吧,况且她还是个学生,哪里拿的出这么多钱还你。”
聂母迫切想跟胡家交好,也有意卖他个面子:“您是菩萨心肠,不知道这丫头私底下的那些事,不干净,五千万对她就是小意思。”
聂蔚难堪地看了他一眼,倒不是因为心虚,而是觉得聂母的粗俗污染了光风霁月的胡敬文,这让她觉得异常羞耻。
胡敬文这时候反而当作不认识聂蔚,一副纯路人作壁上观的样子,想了想:“那也不用五千万这么多吧。”
聂母讪笑:“您是不知道,这死丫头我们家以前都是当宝货在养,这五千万只可能说少了,不可能说多了。”
胡敬文倒是真想了想:“聂太太,账可不是这么算的,您养了她十八年,顶多就是给她吃穿供她上学,可是她这些年给您带来的情感需要可是无价的。我好像记得,要不是因为生了这个女儿,您差点就因为不能生育跟您丈夫离婚,这么说来,您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都是聂蔚带来的,更别说她还这么漂亮,可比你自己亲生的漂亮多了,这些年夸她的人不得顺带夸您一句会生,这些赞美您没算过成本吗?”
聂母被他说的愣住,尬笑着:“这……这怎么算啊……”
胡敬文笑了:“这好算啊,一年算它个一百万,十八年加起来也就一千八百万,加上您聂太太这个宝座,三千万不贵吧,加上您这些年收到的赞美,就四舍五入算个两千万,这么算起来,您还倒欠着聂蔚一千多万了啊,这可怎么办呢?”他意味深长地撇了一眼聂蔚,朝她眨眨眼。
聂蔚听到这里扑哧一声笑。
聂母完全被胡敬文给说懵了,目光愣愣地从他身上转到聂蔚身上,看她笑自己,气就不打一处来,刚要破口大骂,就听到聂蔚笑道:“好了,我们走吧。”
胡敬文伸出手,笑了笑:“就等你了。”他回头冲着聂母淡淡道,“聂太太若还要什么抚养费,先跟我的律师联系。”
在聂母错愕目光的注视下,聂蔚上前熟稔地挽住胡敬文的手臂,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