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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一子。
朋友这一次也没有让觋罗呢。
“冉闵,我听说叔叔前几天抓了两个人,和‘招魂’有关,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如果抓错了,直接放了。”
“陛下,我已经去看了,是两个汉人,抓他们是因为有人听到他们进城之后在一间酒家打听‘招魂’的事。”
“那两个人怎么说?为什么要问这个?”
“他们说只是路过邺城,在酒家和同桌的人聊天的时候听说了,有些好奇,便问了问而已。”
“这流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之前不知道吗?”
“这两个人好像只知道长安的流言,对邺城的流言不熟悉。不过……”
“不过什么?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石泓一边和觋罗下棋一边问道,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两个人都带了剑。”
“带剑怎么了?这世道,带着剑出门也没什么奇怪吧。”石泓突然笑了,“觋罗,又下错了呢。”说着放下了手里的黑子,“我许你悔一步棋,再想想。”说完便把觋罗刚刚落下的白子捡起来递给觋罗,觋罗伸手接在掌心。
“可我觉得……没有错。”觋罗轻声道。
“没有错?”
觋罗点点头。
石泓笑得更深,显得温润如玉的面孔更加柔和,“那……不想悔棋?”
觋罗抬起头,歪着头道,“陛下想要我悔棋吗?”
石泓愣了愣,笑出声。
“又来了,”笑完又叹了口气,“你总是不回答问题呢。可是觋罗,我想知道你到底想了些什么,不能……告诉我么?”
“陛下想知道?”
“嗯,想知道。”
“可我只是个——”
“只是宫女。那又如何?我想知道我宫中的宫女在想什么,不可以?”
觋罗安静地回望坐在对面的人,然后又低下头,把手里的白子放回原来的位置。
“陛下,我不想悔棋呢,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陛下希望我这么做。”
石泓笑着摇摇头。
“真不容易。好不容易回答了我一次,却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然后又拾起一颗黑子落下,“既然你觉得不错,就不必听我的,我许你自己决定,不仅是这个,还有别的事也是。”然后终于又转向冉闵,“刚才那两个人,带着剑又怎么了?”
“被派去抓他们的人说这两个汉人剑法了得,如果不是他们被抓的地方是条小街,不然让这两个人施展开了,恐怕还抓不住他们。即便如此,他们两个一番闹腾也伤了不少官兵。”
“是么?他们还和官兵动手了?”
“是,就像……长安一样。长安的第一次叛乱据说就是这么来的。”
“不一样。抓人的不是我,是叔叔,所以才让你去把他们放了。”
“已经说了放人,但对方说没有将军的命令,放不得。”
“……叔叔这就不合适了。再去一次吧,就说是我下的旨,问他们放不放得。”石泓又是一副被逗乐了的口气,“叔叔这么心急做什么,我还在这里呢。”
“……我知道了。”
天色渐渐暗了。
“陛下,那‘招魂’的流言……我陪太医去看过了,太医说是病,虽然是没见过的病,但似乎不是没有治。”
“不是疮么?生在身体上的,还有这样的疮?一夜之间就让人死的?”
“是疮。只是这疮发得急,就算马上去请大夫,也不一定来得急救。”
“怎么得上的?‘招魂’说的其实不是这病怎么样,而是怎么得这病的吧?”
“……现在还不知道,但太医猜是……水。”
“水?”
“得病的人恰好都喝了某一个地方的水,所以病人分散在不同的地方、找不出什么共同点也是可能的。”
“是巧合?”
“也许是。”
“能治好?”
“似乎是可以,太医说这看起来像毒物引起的。毕竟是大旱,从一些以往不会去的地方取水也很自然,也许恰好那地方,或者那些地方有什么东西把水弄脏了,例如有毒的花草之类。”
“花草?”
“很多能够入药的花草本身就有剧毒,太医说并不是多稀奇的事。只能说这些人运气不好,恰好喝了这些地方的水,所以惹上了疮。”
“……若是取水,总不至于只取自己的水吧?叔叔家的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只有他一个人得了病?”
“据说那孩子得病的头一天一个人跑到城外玩儿去了。因为是最小的孩子,又是庶出,本来就不受关照,平日也经常自己跑出去,并没有人管他。那一天回来的时候还好,到了夜里就不行了,先是喘不上气,然后开始说胡话,接着就叫身上痒,伺候的人以为只是起了疹子,再加上第二天是上巳日,府里本来就为了准备第二天出门乱作一团,仆人便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