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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远脸色突然一沉,张伯愣住,转身朝容远的背影喊了一声,就见容远连停都没停一下,反而脚步迈的越发大步了。
    香玉馆里,二楼右手边第二个包间,几个花枝招展娇滴滴的姑娘或坐或站,手里拨弹着琵琶或琴弦,唱腔婉转,歌声悦耳。一曲毕,阿蛛拍手叫好。
    林宴嗑着瓜子,连忙也跟着拍了拍手,转头问阿蛛,“你就是带我来听小曲儿的?”
    “当然不是,这只是先让你先放松,感受一下这里的气氛。”阿蛛意犹未尽的让姑娘们出去,把老鸨叫了进来,侧身对老鸨低语。老鸨一边听一边点头,听完意味深长看了林宴一眼,笑着对阿蛛道:“这位爷放心,保管让两位满意。”
    说完就出去了。
    片刻后,有个丫鬟进来,请他们出了包间门,往三楼去。
    进去三楼的一个房间,丫鬟就关上门出去了。
    林宴打量一眼房内,房里只有他和阿蛛两个人,他疑惑问阿蛛,“到这里来干什么?”
    阿蛛走到桌前坐下,摆摆手没说话,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自己喝。刚喝一口,房门又被推开,老鸨带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二位爷,看看这两位可还满意?”老鸨笑盈盈问道。
    林宴看向她身后的一男一女,女子面容姣好,衣着轻薄,应该是这馆里的姑娘。而男子面庞端正,身材尚算高大,只衣衫普通,看起来不像客人。
    这是要干嘛?林宴眨眨眼睛正不解,就见阿蛛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老鸨道:“让他们开始,你可以出去了。”
    “好好表现,别让二位爷失望。”老鸨吩咐两人一声,就打开门出去了。
    表现什么?林宴一头雾水,那姑娘已经朝林宴和阿蛛福了福身子,轻声开口:“那我们就开始了。”
    阿蛛点点头,那姑娘和男子就走到床前,开始解身上的衣裳。
    桌子和床前摆着扇屏风,屏风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只单薄一层,既给床前的人保留了些微隐私,又能让坐在桌前的人隐隐约约看到床前发生的一切。
    看到姑娘和男子都在解衣裳,林宴发现有些不对劲,阿蛛一把拉住他坐到桌前,低声附到他耳边说道:“你不是要看人类怎么睡觉的吗?喏,这就是。”
    林宴顿时来了精神,转回头去,就见姑娘只脱了最外面一层薄纱,男子也只脱了上衣,光着膀子,两人抱在一起,嘴对嘴亲上了,房间里响起粘稠的水声。
    睡觉之前还要亲亲这么麻烦的吗?林宴看着忍不住感慨。阿蛛又附到他耳边,故意使坏地问:“小树藤,你看姑娘家多香香软软。比起和臭男人,是不是和姑娘睡觉要强多了?”
    林宴正看两人亲亲看的聚精会神,心不在焉点头,就见两人亲了会儿,女子的手摸了一把男子的胸口,男子的手顺着女子的裙摆要摸进去,突然窗户被撞开,小黄雀火急火燎飞了进来。
    “叽叽叽!”房间里有人,小黄雀急急朝他们叽了几声,听在林宴和阿蛛耳中就是,不好了,王爷来了!
    阿蛛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虽然她想使坏报复那个人类王爷,所以才带林宴来香玉馆看男人和女人做那档子事,让林宴知道睡觉的话,女人比男人好。但她可不想被那个人类王爷当场抓住,那个人类王爷冷冰冰的气场,她还是有点怕的。
    说起来可真有点丢脸,她明明是个快三百年的大妖怪了,竟然还会怕一个人类!
    阿蛛生气地磨了磨牙,不过不耽误她麻溜的伸手抓起林宴就往门外跑。容远正从楼下上来,现在下楼会撞个正着,阿蛛抓着林宴往走廊里面跑,随手推开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闪身进去,想要躲一会儿。
    进去后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人,林宴定睛一看,竟然是两个男子,衣衫不整,交叠在一起。上头那个男子四十来岁的模样,浑身肉松垮垮,下头那个看起来才二十出头,两人惊慌看着闯入的人。
    阿蛛转头看到顿时要崩溃了,这里是妓馆,怎么有两个男人在上床?!
    门外,阿蛛把小黄雀给忘记了,没等小黄雀飞进门就猛的关上了房门,小黄雀吧唧一声撞到门上,掉到了地上。
    容远踏上三楼最后一级台阶,就听到小黄雀撞到门上的声音。他大步朝小黄雀这边走过来,路过方才阿蛛惊慌失措忘了关的房门,看到里面衣衫凌乱抱在一起的一对男女,原本就黑的脸又黑了几分,加快脚步走到了小黄雀面前的门前。
    小黄雀甩甩撞晕的脑袋,正想爬起来赶紧溜走,就被容远弯腰捏住翅膀抓在了掌心。小黄雀顿时僵硬起身体,一动不敢动。
    老鸨诚惶诚恐跟在容远身后,心里叫苦不迭。今儿这是起了什么妖风,竟然把鼎鼎大名的凶神北陵王招来了,也不知道那两个俊俏公子跟这凶神什么关系,脸黑的都要吃人了。
    老鸨在心里盼着赶紧把几人送走,她还要做生意呢。
    容远黑沉着脸,一只手捏着小黄雀,一只手用力推开了面前的房门。
    房间里的一切都暴露在眼前,包括床上衣衫不整的两个男子。
    没等容远有所反应,老鸨突然尖叫一声,在他之前冲了进去,伸手扯住上头那个中年男子的头发,要把他从年轻男子的身上拽下来。
    两个男子连在一起,还没来得及分开,被老鸨一拽,私密处都暴露出来了,极其的辣眼睛。
    林宴只看到一点点,眼睛就被捂住了,脑袋被按进了一个熟悉的怀里。
    林宴松一口气,实在不想看那中年男人辣眼睛的人类身体,自觉埋进容远胸口,就听见老鸨歇斯底里的怒骂声,有人进来拉架,房间里顿时一片混乱,他被容远揽着出门下楼,上了门口的马车。
    马车开动,林宴陡然想起阿蛛还没上来,掀开车帘就往外看,容远面无表情道:“我进门的时候就跑了,那人是谁?”
    “……阿蛛的哥哥。”林宴挠挠头,有些心虚地抬头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怎么,不想我知道?”容远板着脸看他,反问,“他带你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他第一次来京城,自己好奇要来,又不肯一个人,非要我一起来。”看出他生气了,林宴把锅全推到阿蛛的身上,说道。
    容远挑眉,不太信的看着他,林宴捏紧拳头义正言辞道:“这种地方一点都不好玩,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说完他赶紧转换话题,“我们快回去吧,我饿了。不知道晚上张伯会让厨房做什么。”
    容远只扬了扬眉,就不再开口追问了。林宴松一口气,以为容远放过他了,从容远腿边把躺着装死的小黄雀拿了回来,伸手摸了摸它可怜的脑袋。
    回王府容远就回了书房,林宴吃过晚饭,沐浴完回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