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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一瞬间,她就下意识地回头看了。因为她这个动作,盛雍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盛雍看向后门处,看到管家正搀着窦一鸣。窦一鸣倒在地上,似乎昏了过去。盛雍想起来,这个男人刚刚的脸色就很差。管家的声音很焦急,不断地拍打他的脸,但是他一直不醒。
盛雍还没反应过来,蔡清河就放开了他的手。她快步往门口走去,盛雍下意识跟在她身后,心里有些慌张。
管家看到蔡清河走过来,身后跟着盛雍。管家也顾不上分析他们之间的微妙气氛了,他抬头看着蔡清河,解释道:“发高烧了。”
蔡清河蹲下去,摸了摸窦一鸣的额头,触感有些烫手。她下意识喊了一句:“窦一鸣……”刚刚窦一鸣清醒的时候,她浑身都披着铠甲。现在他丧失了意识,她才下意识流露出了几分担忧。这句话里混杂着很多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盛雍站在他们边上,感觉自己像被遗忘了。他插话道:“你们叫救护车了吗,我可以背他。”他的语气有些慌乱,就像是迫切想要加入这个氛围的一个外人。
蔡清河恍然抬头,她看着盛雍,好一会才开口说道:“你半夜不是还有拍摄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晚点再联系你。”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她这个问法可真微妙。盛雍想起刚刚自己说的话,“你们需要一些独处空间吗?我能暂时回避一下”。他现在想把那句话吞下去。
他沉默不语。蔡清河看了他一会,然后站起来抱住了他。感觉到蔡清河的呼吸和体温贴着自己,盛雍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蔡清河抱着他,在他耳边解释道:“我很在意你,不要不开心。我很快把他处理完。”
盛雍勉强回了一句:“好吧。”
司机很快跑了进来。管家和蔡清河把窦一鸣弄到司机背上,司机就背着他走了,管家在一边护着他们。蔡清河紧跟在他们后面上了车,没有再回头看盛雍一眼。
盛雍站在原地,彻底被夜色淹没。直到10分钟后,蔡清河给他发了一条微信:『你可以先把晚饭吃完,再叫人送你回去。我晚点给你电话,下次再陪你吃扇贝。』
盛雍终于觉得一口气喘了过来。他回道:『好,我等你。』
可是这个“晚点”一直晚了两天。
他等了两天,才等到蔡清河的一个电话,而且内容极其敷衍。蔡清河在电话里吞吞/吐吐地解释,说她要处理一些事情,等事情处理完了,就会把所有缘由对他和盘托出。
盛雍想继续问下去,比如问她要处理什么事情;比如问窦一鸣怎么了,为什么回来;比如问她和窦一鸣是怎么分手的;比如问为什么他的眼睛和窦一鸣长得一样……但是蔡清河的声音太疲倦了,就像在勉强振作精神,去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他问不出口。过了很久,他才回了一句:“好,我等你。”
他感到蔡清河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小别
把窦一鸣送进医院之后,蔡清河坐在他的病床边,感到焦躁又烦闷。她打开盛雍的对话框,想对他说点什么,但是不知道说什么才是合适的。她回头看着床上的窦一鸣,那种焦躁感更强烈了。
窦一鸣安静地躺在床上,头发和衣服依然湿漉漉的,把医院的床单染湿了。护士不太耐烦地对着蔡清河和管家说:“病人发着烧,还淋了雨,你们应该先帮他换衣服。”
护士把窦一鸣的衣服脱下来,用干毛巾拭擦他的身体,给他换上干爽的病人服。蔡清河坐在隔壁沉默地看着。她看到窦一鸣藏在衣服下的消瘦身体,泛着不健康的惨白色,肋骨一条条凸出来。医生间或拉开他的眼睑,间或按按他的腹部和胸膛,用冷漠的声音说道:“长期营养不良,先打瓶点滴吧。”
蔡清河张了张嘴,想问他为什么会营养不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眼前的这副身体,跟她以前印象中看到的不同,她印象中的窦一鸣有着健康的体魄,笑容干爽。
她任由医生护士数落,只沉默地坐在一边。窦一鸣倒下之后,她的愤怒也渐渐消失了。看到展现在自己面前的这幅身体,她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苦涩和沉默。
她幻想过窦一鸣和钟洋子的未来。在她的幻想里,窦一鸣和钟洋子会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过着幸福的生活。也许贫穷,也许与世隔绝,但她觉得他们会很快乐。以前一旦想象到他们这么快乐,她就会觉得痛苦。作为被背叛遗弃的人,她做不到毫无隔阂地祝福他们。她有时候甚至会祈祷他们受到伤害,比如让他们养的马全部得病死掉、让他们吵架分手之类的。
但是一旦窦一鸣以这样一副样子昏倒在她的面前,她依然会觉得难过。他看起来孤苦伶仃,过得并不好,这使她难过。也许曾经爱过,后来却怀恨在心的人,确实不适合再见面。因为对方过得太好,她会不快乐;对方过得不好,她也不快乐。
她坐在窦一鸣的床边等他醒来。在等待的两天里,她看着窦一鸣的眼睛,想到了盛雍。刚见面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