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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和一些粉丝说了,黎摇就是你用谢宿和郁宴资源推出来的,现在他又火了又能用了,以后你带谁能火,好多明星想找你呢,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带我。”
    颜意很头疼。
    颜思生气地说:“颜意,我爸妈养你长大,供你上学,没有他们根本没有现在的你,你连带我都不肯?你有良心吗?”
    又来了。
    这句话颜意过往的岁月里,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
    他也不知道因为这句话,退让过多少次、
    可是这次不行。
    他说:“那你先跟爸妈说吧,如果他们愿意,再来跟我说。”
    颜意说完挂了电话,双腿盘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叹了口气。
    “是谁?”郁宴端了一杯牛奶放在他手里,坐在他身边。
    “我弟弟。”
    “弟弟?”郁宴反应过来,“是你养父养母的儿子?”
    “嗯。”颜意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跟他说:“我爸妈一直没能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去福利院领养了我,把我领回家没多久,妈妈才发现她早已怀孕了,所以我有一个小我6岁的弟弟。”
    妈妈怀孕后,和爸爸一起把他送回福利院,和院长护踢皮球的事,颜意没跟他讲。
    “嗯。”郁宴应了一声,问:“他打电话来干吗?”
    “他想进娱乐圈做明星。”
    “他是会唱歌会跳舞还是会演戏,或者长得很好?”郁宴问。
    颜意又叹了口气,最大的问题在这里。
    他们的妈妈是一位曾小有名气过的画家,后来再没有过什么好的作品,一直郁郁不得志,就把她的梦想寄托在最爱的儿子身上。
    颜思从三岁就开始拿画笔,他唯一擅长的就是画画,可这不是娱乐圈所需要的才能。
    至于长相,确实不错,可放在娱乐圈里也只是平常。
    他在颜思朋友圈里,找了一张照片给郁宴看。
    郁宴一会看看手机,一会儿又看看颜意,“你一看就不是他的亲哥哥。”
    “嗯?”
    “你比他长得好看太多了,不可能是同一对父母生出来的。”郁宴摸着他的眼尾说。
    颜意愣了一下。
    在同一个家庭,他没少被拿来比较,但从没有人说他比颜思好。
    在那个家里,他一直是颜思的对照组,是要给颜思信心的工具人。
    郁宴手指温热,颜意闭上眼睛时,指腹划过薄透的眼皮,劳累一整的疲乏眼眸舒服得想要流泪。
    颜意亲了亲他的手腕,靠在他肩上笑了。
    可是,他是郁宴的珍宝。
    一周后,《初光》第二期播放,殷修这个大黑马一下冲出人群,冲到热搜榜首,整个偶像圈都被震了一震。
    如果说黎摇是宝藏男孩,那么殷修就是妖孽了。
    很多人心知肚明,就算台下的几位导师也没有他跳的好,他们甚至想,圈内真的有爱豆跳舞比这个练习生好吗?
    他的舞蹈极具个人风格,又新潮又震撼,每一个动作都让人叫绝,给观众们带来难以描述的视听盛宴。
    节目刚播出两个小时,殷修的个人投票排名就从78上升到了第3名,不出意外,这一天结束前,这个名次还会再变一变,这在《初光》历届中都是从未又过的。
    本来高枕无忧的摇篮们,顿时感受到了海啸般的威胁。
    至于其他选手和他们的的粉丝们……很淡定。
    这已经强到天边了,他们还有啥威胁,他们觉得现在最睡不好觉的应该导师们,和顶流爱豆们。
    一个比老虎还恐怖的大黑马,即将冲向他们的宝座。
    这个初冬的娱乐圈,因为殷修,变得火热躁动了起来。
    他躲开工作人员,偷偷给颜意打电话,“你知道有多少家公司和经纪人联系我吗?你要是再骂我,小心我去找别的经纪人了。”
    颜意一点都没被威胁到,“哦,到时候我就把你扔回联邦大厦。”
    殷修:“……”
    “你现在是一夜爆红了,可越是这样你越是要小心,随时有狗仔蹲你,要是被他们看到你跟女导师约会,你这飞升之路可能就会半路夭折。”
    颜意说:“不让爱豆谈恋爱确实没人性,但至少在上升期不可以,这是一名优秀爱豆的素养,知道吗?”
    殷修:“我真没谈恋爱,我只是去跟她吃饭聊天。”
    颜意知道,他后来想了想,也知道殷修为何会这样。
    “狗仔不想知道,粉丝容易伤心。”颜意还是说。
    殷修郁闷地应了。
    颜意开心地挂了电话,弯着眼睛继续听粉丝入账a的哗啦声。
    这种开心没有维持多久,继颜思的电话之后,妈妈又给他打电话了。
    颜意指尖微颤,紧张地坐直身体,好一会儿才接通电话。
    “喂,妈。”
    “小思闹着要去娱乐圈是不是因为你?”
    颜意:“不是……”
    “你还说不是!我说过多少遍了,你当时就不该放弃法院的工作去混什么娱乐圈!”
    颜意抿唇不语。
    “你知道小思绝不能半途而废放弃画画,所以,你能把工作辞了吗?好断了小思的歪念想。”
    第56章
    颜意安静眼眸望向窗外。
    竟然下雪了。
    今年的雪来得格外早, 才刚进入十二月,细细粉粉的小雪就飘了起来。
    这样的小雪大概无法堆积成厚厚一层,用来堆雪人。
    即便如初, 因这第一场雪, 外面也有很多人张开双臂在欢呼。
    细小的雪花飘到玻璃窗上, 被室内的暖气融化成水珠, 滑下一道道细小的水痕, 外面的跳跃的人逐渐迷糊。
    颜意想起他刚被带回家时,就是一个雪天。
    那天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和暖和肥胖的雪地靴,踩在厚雪上, 咯吱咯吱地响,和他当时的心跳声一样,突兀, 新奇,并不觉得冷。
    他紧张又拘谨地站着那里不敢说话, 不敢看人,面向窗口,假装看窗外的雪景。
    他其实是不知道要怎么融入这个家庭。
    第一句话说什么,第一个动作怎么做,第一件事是什么。
    温柔的妈妈拿出小铲子,说:“小意,我们一起堆个雪人吧。”
    正不知所措的爸爸忙说:“对对对, 堆一个雪人欢迎小意回家。”
    他们一起滚雪球, 一起找材料, 堆了一个人并不精致, 但很可爱的雪人。雪人脖子上是他的围巾, 鼻子是妈妈安的胡萝卜,眼睛是爸爸安装的黑棋子。
    给白白的小雪人围上围巾那一刻,他的眼睛和鼻尖一样红,酸酸涩涩,极力忍住没有哭。
    他揉着眼睛想,他一定要做这个世界上最懂事,最孝顺的孩子。
    “妈。”颜意对电话里的人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