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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眼泪,库丘林才收敛起来,她不堪重负,身体刚好上些就被如此粗暴的对待,只能蜷成一小个由着他放肆。
完事后她平躺着在他身旁,库丘林从抽屉取出先前一直让她带着的脚镯子,又重新给她戴上,末了吻了吻她的脚。
“你是我的。”
又来了。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也要把你变成我的。”
库丘林说得淡然,带着几分偏执,盲目又自信,一口咬定,无论如何她都是他的——命是他给的,什么都是他给的,他掌控一切,她只能乖乖听话。但他每次说话自己都要绕着几圈去理解,这人说话看似直白,似乎就是这个意思,但往深一点想又不是这样,于是又要跟着他的想法去走,试图去弄清他的意思。
库丘林的手放在她肚子上抚摸着她的伤疤,“不是说不给受伤吗?”
“他直接扑上来,拿刀架我脖子上,还想割了我的舌头,你觉得我能避免吗?”
这人在撒气,不过是因为她受伤了气不过,又没办法好好表达,憋了好几天才这么问自己,到了嘴边又变成奇奇怪怪的话。库丘林一下子被揭穿了心事,她把手搭在他手上,“别自责,不是你的问题。”
她不傻,知道库丘林背地里做了很多,里应外合,把该做的要防备的都做了,还是放心不下,又给自己写信,反反复复要她不要受伤,多加小心,一个大男人突然拖拉起来,现在还要在她面前撒娇。
库丘林皱着眉不说话,似乎还在憋着什么,最后闷闷地抱着她,他只想护她周全,容不得半点伤害,他费尽心思策划那么多无非为了她,要她再无后顾之忧。他向来都有这个觉悟,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没关系,他已经决定去做了,那么一切都由他来背负。
只是这刀刃没落到他背上,反而是直直地捅向她。
连他自己都不乐意伤她分毫,居然有人敢。
“……立香。”
“嗯?”
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别的人都不许碰。
第十章
这几天库丘林让她在家里静养,家里有请回来的专门服侍她的阿姨,话不多,无非是提醒她到点吃饭吃药,偶尔问她是否方便,她要打扫卫生。她多少有些警惕,库丘林家大得可怕,厨房在楼下,可这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平时安静得不像话,每次一听到阿姨进房准备时,她都会下意识有所反应,接着留意起悉悉索索的细微声响,反而更加紧张。在地底养成了过分防备的习惯,一时半会改不了,哪怕她知道对方没有恶意,但还是放心不下。
库丘林每天早出晚归,天蒙蒙亮的时候便起床,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他动作放得再轻自己都会醒过来,又被他无声地安抚睡过去,再次醒来时屋里已经点上了他先前送给自己用的香薰,似乎是担心自己睡不好。晚上回家也或早或晚,早回来的话两个人能一起吃个晚饭洗澡,库丘林会给她擦背和换药,问她感觉怎样,睡觉时又摸着自己的肚皮上的伤口,被他揉着揉着就睡着了。如果回家晚的话,自己就算睡下了也看不到他,半夜时因为他压到自己身上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接着又和他一起睡过去。
她有过询问阿姨关于库丘林的事的想法,毕竟自己一直在屋里,什么都不知道——不是不想出去,而是自己对外面一无所知,出去了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反过来一想,自己似乎也没有询问的理由,虽说她是被库丘林救出来的,但是她依旧对自己的身份感到茫然,她仍然是藤丸立香,但不是在地底里挣扎生存的那个妓女,现在的她于库丘林而言到底是什么人,是变成了只属于库丘林一个人的随叫随到的女人的话,那和以前当妓女又有什么区别?她觉得微妙,又不知从何说起。
果然,就算从地底里出来了,她还是不知道自己生存的意义为何。
库丘林不常在家,立香又极少说起自己的事,他通常会问照顾她的阿姨她今天的状况,无非都是琐碎的事:她今天干了些什么,看看书,捣鼓一下家里的电器,看看电影听听音乐,又发发呆,吃饭不多,呈上正常的一个人的分量她最多只能吃一半,又说不如让她到外面走走,一个人在家里也闷得慌。
——立香这几天的确闷闷不乐,本来就安静的一个人,除掉晚上她因为自己回来而被吵醒时喊他一声,这几天基本没再张口说话,似乎在想些什么事情,又回到了先前刚认识她的那会,只会端坐着盯着门外发呆的模样。他很担心,外头情形自己还是放心不下,毕竟地底易主这么大一件事早就闹大了,和地面牵连的事数不胜数,又迫在眉睫,Caster和他忙了大半个月现在还剩下收尾的事没处理完,等再过几天,一切安排好了才说这些也不迟。
他们要好好谈谈。
到了要复诊的时间,见C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