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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会带很多礼物给她,但是她并不喜欢,她希望的是他的陪伴。
沈樱读的一直都是贵族学校,宋青说沈耀辉身份不凡,虽然学校里面的孩子家境都殷实,但还是让沈樱不要在学校里宣扬她的家庭情况。有些孩子就调皮,说她没有爸爸,说她爸爸从来不来看她,她每次都会追着小朋友满校园打。
一切在沈樱十五岁生日那天破灭,天地倾覆。
宋青邀请了很多朋友和他们的孩子来给沈樱过生日,地点是G市北四环东路延川大酒店二楼钻石厅。
就在大厅灯光关闭,沈樱点蜡烛许愿时,大厅的门被人用力推开,发出嘭声。
沈樱睁开眼。
有个穿着体面的中年妇人,身后跟着好几个保镖一样的男人。
她举起手指,破口大骂:“哪里来的不要脸的女人,竟然偷我家夫人的男人!”
大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正中间站在十层蛋糕后面位置的只有宋青和沈樱两个人。
沈樱还未成年,那只有宋青了。
沈樱的愿望还来不及许就碎了,稀碎的。
那一瞬间,她们两人的脑袋都是一片空白。
沈樱原本像火焰一样喷张的骄傲,在那一天被当头一盆冷水泼得浸透骨骼,那场生日宴里的“朋友们”成了见证人,从此全都拿她当笑话。
宋青被人骂小三,丑闻满天飞,媒体都来了,弄得家门不敢出一步。沈樱在学校被人骂野种,她两只拳头并脚一起用都招呼不过来。
沈耀辉骗了她们,他其实早就有家室了。
他在新加坡的原配夫人叫李秀媚,她发现了沈耀辉在内地偷偷养人,女儿都十五岁了,生日宴是李秀媚派了身边最衷心得力的女佣冬姐来故意砸场闹事的。
宋青对所有人说他们是打过结婚证的,她还亲手拿过,但因为国籍不同,沈耀辉又是很早就在印尼结的初婚,内地根本不可能有他的以往婚姻登记记录,所以她当时并不知情。
可是没有人相信她,说让她把证据摆出来,她没有证据,因为结婚证在沈耀辉的手上。
沈樱为了结婚证的事还去过民政局,让他们把宋青和沈耀辉当年注册结婚的记录找出来,民政局的回复令人心碎,说根本没有两人的结婚登记。
这回复让宋青成了彻头彻尾的骗子,为此,沈樱大闹局子,还被拉进了少年劳教所拘留了一周,闹得宋青心力交瘁。
出事后,沈耀辉像缩头乌龟,躲在镜头之后从未现身过,没有为宋青辩解分毫,也没有慰问过母女俩的情况,像是人间蒸发了。
总之,他做的事,令母女二人彻底寒心。
直到三个月后,一个妆容精致,穿着盛装,戴着礼帽,像是要参加重要晚宴的女人,挽着沈耀辉的手臂出现在她们G市的家里。
沈耀辉眼神闪烁,羞愧得不敢直视母女二人。
那个精致女人就是李秀媚,她高高在上,像看蚍蜉一样看她们,眼底是藏不住的高傲。
沈樱红着眼坐在沙发上,仇视这个入侵她们领地的女人,看着沈耀辉更是满满的怨恨与不解。
李秀媚一句话也没有说,扬了扬手,示意身后的保镖下一步动作。
保镖马上捧着一份报纸到母女面前,放在茶几上,安静退下。
那份报纸首页上占着最大篇幅的是沈耀辉家族的合照,随便一看估计有近百人,是个枝叶旺盛的家族。
站在第一排正中间的几个男人中有一人便是沈耀辉,他身后是李秀媚。
下面的报道是介绍他们沈家的伟大家史以及出色后代。
李秀媚见她们都在看报纸,开口了,国语说得标准流利:“上面的报道,有一个是我和耀辉的大儿子沈宗彦,这是他作为杰出青年企业家出席商业研讨会时和新加坡总统的握手合影。”
“还有一篇说的是我和耀辉的大女儿沈佳欣,她是维也纳乐团首席小提琴手,报道说的是她跟着乐团举办环球巡演的事。”
“另外,我和耀辉的小女儿还在上高中,暂时没有很突出的成就,不过她已经被剑桥大学计算机系提前录取,明年就会去深造了。”
李秀媚每一句说的“我和耀辉的”儿子或女儿,以及他们出色的成就,都像针一样扎进了宋青和沈樱的心脏,鲜血淋漓,千疮百孔。
她在炫耀,炫耀她和沈耀辉的子女是不可一世、人中龙凤的存在,炫耀他们家族在新加坡的悬殊地位与精英辈出。
她在讽刺,讽刺宋青和沈樱小丑般不得见人的存在,平庸的她们只会成为令沈家蒙羞的拖油瓶与黑历史。
她在声明,她李秀媚才是正牌货,她李秀媚生的孩子才配冠上“沈”姓,而宋青和沈樱,注定是冒牌和野种。
沈樱气得胸口快爆炸,扑腾到李秀媚身上想要撕烂她的衣服,被保镖一手护住,推倒在地上。
宋青的眼泪把妆容都弄花了,她紧紧抱住沈樱,大喊:“混蛋!不许碰我女儿!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