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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e.”
“喂喂,你看你看小松鼠。”
“看那个那个,像不像个小丑?”许飞在天上辨认出无数朵云,各种似真似幻的图案被她指出来。
“Just one thing everybody wants
There in the bars
And through the smokescreen of the crowded restaurants
It’s love.”
酒吧里驻唱歌手正在深情演唱这首city of stars。许飞站在吧台后面,给点单的顾客调酒,程宇非在吧台的角落里一个人坐着,面前放了杯许飞调制的柠檬炸弹。特别特别酸,也特别特别甜。许飞说这是她最爱的饮品之一。她就喜欢酸甜的,什么酸枣酸奶山楂啊,甜的就多了,各种甜品甜食她都喜欢。
程宇非喝了口面前的冰饮,没那么难以忍受。也许喝着喝着,他就会习惯的。
许飞旁边站着的瘦高个就是陈可,周末晚上人流量比较大,所以作为调酒师的两个人都得到场。
许飞切了片鲜柠檬片,把啤酒杯贴近柠檬片,用柠檬片擦了一圈儿杯檐。在小盘子里面洒满糖,将酒杯倒置,再转一圈,倒入啤酒,再拿个子弹杯,里面倒入伏特加。
陈可刚调完一杯血腥玛丽,许飞也调出了顾客点的深水炸弹。
许飞把啤酒杯和伏特加放在一块,一起推过去。
“现在速度很快啊。”陈可趁间隙笑着道,“都赶上我了。”
“我这杯简单。”许飞没什么表情。
“最近课多吗?”陈可又问。
“还那样。”许飞转过身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不是学习的料。”
“怎么不是学习的料。不是学习的料能考科大?科大也不是谁都能进的。”陈可眯起眼笑了,“你看我,连大学都没上,我才不是学习那块料。”
程宇非看着许飞旁边那个男生,许飞刚介绍说叫陈可,笑起来有点不像好人看着,不过看起来他俩挺熟。虽然许飞好像没有平时在家说话时那么放松。
“你没上学是你不想上。老板不是说了,你自己辍学的。说你考上交大,说不念就不念了。”许飞笑笑说。
陈可笑笑没说话。两人又忙了一轮。陈可从后厨里出来,手里拿了盒蛋挞,“给,新出炉的。丁师傅的蛋挞没比的,在西市绝对是这个。”说着比了个大拇指。
许飞伸手拿了两个,嘴里说着,“那是那是。当初我来这兼职,就是看好这的东西,基本样样都好吃,不好吃的特别少,也就牛排做得挺一般。”说着走到角落,把蛋挞递过去,“垫吧垫吧。一会儿去吃饭。”
“我不饿。”程宇非接过蛋挞,拿在手里,“你吃吧。”
“还有。后厨有的是。你吃你的。”
程宇非听话地把蛋挞放进嘴里,还是甜的,不过很香。
“好吃吧?”
“嗯嗯。”
许飞走回去的时候,陈可说了句,“你对你弟可真好。”
“那是。我弟吗,又不是别人。”
“我都想做你弟了。”陈可一双大眼睛眯成一条缝,眼角还微微挑起来,“你看我,行不行啊?”
“不是谁都能做我弟的。再说,你都多大了。要做也得是我做你妹吧?”许飞用玩笑的语气。
“那你要做我妹吗?”陈可问,手上抓紧了擦吧台的小手绢。
“我干嘛要做你妹啊。别闹了。”许飞结束玩笑。
“我一直想有个妹妹。我从小......”
“行行打住。请克制一下你体内的洪荒之力,别煽情。”许飞笑了下,“想做你妹子的人肯定多了,保守估计能沿着九华路排到黄山路。”许飞翻了下眼睛。
“你啊。”陈可轻声说了句就没再说话,仿佛并不在意。
程宇非坐的位置离那两个人并不远,直线距离也就两三米,但因为晚上来酒吧的人实在挺多,吧台前面的位置也坐了个七七八八。所以他并不能听清两人到底说了什么。他尽量侧着身子,把耳朵朝向那边,但还是听不见什么,这种感觉,不大好。他也说不上来自己怎么回事,就是有点要失控的感觉,好像不高兴,又说不清哪里不高兴。
他想,或许是今天甜食吃太多了。
☆、10
公交车走走停停,周日的交通就是这般随缘又随性。车又堵在一个路口。坐后排的几个少女正争论着某某和某某的腿到底谁更长,似乎争论赢了可以获得什么功德金身终身荣誉之类的。
程宇非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正坐车回爷爷奶奶家。窗外的香樟树迅速向后倒退,像一去不返的时间,夜色中树影重重,街灯闪烁,霓虹绚烂。
身上穿着干净的校服,听到下一站是青年宫,程宇非拎着书包走到车后门,准备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