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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真是一种最奇特的变化。
    他看着手里的花,这个如今已经五岁的生命。他并非由他一人所创作,而是他们共同的创造。即便在此之后,他不止一次参与创作,甚至独立创作。但唯有这朵花,他一直带在身边。它的诞生,历经生和死,亦如,他一样。
    他也同样历经生与死,还有他的玫瑰花。
    ☆、22
    那天之后的事情,正如你所看到的。
    程宇非,许飞,还有许老爹,在一块儿吃了顿东北版的大火锅。
    但让程宇非和许飞没有想到的是,这东北火锅竟出奇的好吃。好吃到,即使是在五年后的今天,他依旧能够记得那天那顿火锅的味道。
    炖得软糯的土豆,烫得熨帖的干豆皮,还有肥而不腻咬一口又香又嫩的大肉块儿。
    他们吃完饭。许老爹把锅碗瓢盆往水槽里面一丢,洗了手就进了客厅。拿起了那把陪伴他多年的古典吉他,他唱:
    Bird in a tree
    It is on its way
    Oh with no one to blame
    Climbing a hill
    It is me again
    Oh it’s always
    The same
    But on the top
    We will find love
    But oh bird you flew away
    On our way we will have hope
    But oh bird you flew away
    ......
    直到今时今日,在他的心目中,许叔叔那天的演唱表演,依然排在第一位。是他,让他清楚地感受到,音乐竟然可以那么的美,那么的动听,还有那么那么的,自由自在。
    也是因为他,让他,爱上音乐。树上的鸟儿,在它前进的路途中,没有同行者可以责怪,什么都没有。然后它去爬山啊,总是如此,在山顶上,我们会找到爱。如果没有但是,这无疑只是个童话故事。而正因为有了但是,童话,变成了现实。
    后来的后来,他看了一部电影,王家卫拍的东邪西毒。那时,他已经读了大学,在学校外面的出租房里,室内暗淡无光,窗帘被他全部拉上。他斜卧在床上,前面的电脑播放着这部电影。
    起初,他并不如何难受。不管悲剧还是喜剧,说到底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他早已过了情绪泛滥的年纪。可看着看着,他点着了一根烟,他几乎不抽烟,一盒烟放桌边能放一个夏天。但那天,他还是抽了。然后,一根接着一根。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真TM懦弱,就是傻逼一个。
    原以为懦弱,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屁的很久以前。他已经很久没哭了,上次掉眼泪还是在五年前的那场大雨里。而看电影的那晚,他也没哭。
    眼睛很干,情绪好像被整个困在了眼睛里面,他几度揉搓,还是没有。跟干了的河岸似的。
    然后,在那个夜里。他什么都没干。闭着眼睛,没有梦境,没有A片,全凭模糊的想象,释放了一次又一次。大半个晚上过去了。连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第二天,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混混沌沌飘飘忽忽的,人醒着,脑袋睡着。
    对。回到那天。
    后来他们几个轮番地唱起歌。他从跟不上,记不住,到凭感觉就唱对了。
    “哎呦呵,小子。”许老爹笑着道:“唱得不赖吗,比飞飞好多了。”
    “老爹你跟我有仇是不是,能不能别捧一个踩一个,很打击人的知道不。”说完回身跟程宇非道:“老爹眼光高着呢,说你唱得不赖,就说明你唱得没跑了。”
    “什么没跑?”程宇非傻乎乎地问:“是,没跑调?”
    “No no no.”许飞朝他摇了摇食指,说道:“是说你唱得好,是唱歌的料。”
    “噢。”程宇非呆呵呵地点了下头,又连着“噢”了一声。
    许飞扬手敲了下程宇非的头,“噢个六神噢。”
    再后来,他们唱累了。靠沙发上歇着。紧跟着,又被许飞央喝起来,拽出去放风了。放风的主要项目,是打篮球。
    “去酒吧拿球。”许飞说道。
    “嗯?”他问道。几人,许飞站中间,左边是他,右边是许老爹,跟俩护法似的。
    “酒吧有球,陈可买的。”
    “噢。”
    “那个陈可也你们学校的?”许老爹问许飞。
    “他不是。”许飞回应,“他现在是社会人士了。”
    “怎么。”老爹问,“不念了?”
    “啊。”许飞笑笑,“对啊。”
    “这小子挺刚啊。”老爹也跟着笑了。
    “是吧。”许飞笑道:“要不,我也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