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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过《三苍》、《尔雅》,宣君博不与君辩,我可行否?”
又有人道:“裴郎,你可敢于我一辩?”
黄州长伸手示意大家安静,先对裴寓衡道:“我我从未看见过你的诗作。”
又对才子们说:“拔解尚未完成,时间有限,他二人不必辩,你们若想与裴寓衡一辩,拔解后再开文会便是,现在就在这里裴寓衡与宣君博重新再做诗一首。”
裴寓衡自然不怕,提笔就写了一首拔解终选,亲人作祟,莫名含冤的诗。
此诗,应景,又是一气呵成,众人渍渍称奇。
再看那宣君博的诗,好家伙,那也能被叫做诗?
再看那字,八岁稚童都比他写的好,怪不得要拿裴寓衡写的诗。
黄州长一锤定音:“宣君博,你抄裴郎之诗一事,确凿无误,速速下山。”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成事在天
“黄州长!”
宣君博甩开上前的衙役, 跪在地上乞求。
“我知错了, 黄州长不要赶我走。”
拔解还未结束, 半途被赶下山, 他的乡贡生无望。
黄州长挥手, 示意衙役速度将其带走,喝道:“本官念尔读书不易, 刚才已经给过机会, 是尔一再撒谎,错失挽救时机,带走。”
“黄州长……”
宣君博被捂嘴压了下去, 一时间只听山顶鸟鸣虫叫。
有人道:“无耻之徒。”
“简直是仕林之耻!”
待宣君博彻底消失在众人眼前, 拔解继续进行。
裴寓衡以一首被黄州长偏爱之诗, 一首被抄之诗, 一首和郑八郎并列之诗,成为了目前的拔解第一人。
郑八郎抱拳恭喜, 他的诗原有一战之力, 但架不住裴寓衡诗多且奇。
何况三首诗还有一首是临时提笔而做,裴寓衡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因宣君博抄诗被抓,黄州长特意留出时间让众人休息,宣玥宁已早早将裴寓衡扶回了石头上。
亏她还为裴寓衡捏把汗,宣君博却是自己将自己害了,他要是不将裴寓衡的诗原封不动冒充上去, 没准还能和两人齐名, 说出去有面子, 乡贡生也会是囊中之物。
想来这辈子若非裴寓衡也来参加拔解,那宣君博定也会如前世般,拿着他的诗而一飞冲天。
如今这种情况真是太好了!
她这样想着,那边拔解又开始了,有人面对面席地而坐,中间摆上棋盘厮杀起来。
有人就在凉亭周围的桌子上提笔书画,还有那阵阵乐音传来。
裴寓衡和郑八郎对视一眼,便主动走到了场间,原本在此处的人见二人来了,赶紧起身让地。
郑梓睿一掀袍子随意而坐,膝上放置古琴。
再瞧裴寓衡,先是由宣玥宁在地上铺块粗布,再放上垫子,方才坐上去,琅琊古琴置于身前。
裴寓衡自小身子病弱众人已经知晓,是以见此场景,竟觉他就该如此。
放好东西后,宣玥宁这个小厮可谓是场中最清闲之人。
她坐在裴寓衡原先坐的石头上,蜷起双腿抱住,将下巴搁在膝盖上,越过人群静静看向正友好协商弹奏何曲的裴寓衡和郑梓睿。
两人如今还是好友,可以坐在一起弹琴聊天,不像那时,已经决裂,彼此之间非要争个你死我活。
现在女帝开恩科,越州举荐的才子们均会被默认投靠女帝,而以郑梓睿为首的世家子,不过是车马前卒,用来试探女帝心思,顺便还能占些名额,给女帝寻些麻烦。
这些世代传承下来的大族,一面死握朝堂上的官职大权,一面又看不起女帝,认为一个女人称帝有违祖训,两者间冲突加剧,形成两个派系。
派系之争无可指摘,但郑梓睿这种自诩正人君子的人,也会放弃两人友谊而拔刀相向,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一位是从小生活在一起,后又一同经历磨难的表兄,一位是有血缘牵绊的亲阿兄,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两人能握手言和。
偏偏事与愿违,郑梓睿是世家大族倾心培养的继承人,事事要以家族为先,而裴寓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