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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英微笑点头:“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那些本娱乐杂志还有小说,还打算要回去吗?”
虞应是这才幡然醒悟:铺垫了半天原来坑在这里等着我呢,刘妈你心机这么重到底还有没有朋友啊?
她说要,那么老师刚刚的一番话就当是白讲了,她说不要,那这心就痛到无法呼吸。一刹那虞应是在自己糟心和让人糟心的选择上举棋不定,下一刹那她便两害相权取其轻,脸上笑嘻嘻道:“高考在即,舍本逐末不是明智之举,书就任凭老师处置吧。”虞应是听到心滴血的声音。又咬了咬牙安慰自己,没关系,再囤吧。
刘英对这个答案极其满意,孺子可教:“你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你逃寝那件事虽然政教处老师没有做计较,实属侥幸,能告诉我为什么逃寝吗?”
“我……”虞应是发现了某些端倪,如果是孙老师告诉刘妈的,不是应该将前因后果交代清楚么,为什么她还会问她这个问题?对孙老师的话怀疑?没理由。
“我知道你是个诚实的孩子。”刘英看出虞应是眼神的犹疑,给她下一剂猛药。
虞应是本也没打算隐瞒,索性明人不说暗话:“我去看柳墨黎的舞蹈大赛了,然后就住在她家一晚上。”
刘英点点头,再不追问:“回去吧,把许知初叫出来。”
“许……”她骤然听到他的名字,心中甜蜜了半晌,再没有什么言语比他的名字更加动听,“好。”虞应是转身离去心花怒放,步伐轻盈而欢快,又有与许知初接触的机会了,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老师找你”。
她进教室之后,迎着同学们一片关切的目光,向许知初的座位瞟了一眼,此刻的她心旌摇曳,夹杂着某些莫名的紧张:“许知初。”声音不大,她面对他的时候,会没来由的底气不足。
许知初抬起头,目光里有深邃难解的愁绪,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老师叫你,在木槿花旁边。”
许知初没有接话,起身往外走,路过她身边的时候仿佛没瞧见一般径直而过,她却兀自,呼吸不畅。少女心事,众目睽睽之下难以高明的隐藏,她的目光不敢追随他的身影,生怕不小心泄露了心底的秘密。
虞应是走回座位的时候不由自主将目光投向了梁羽陵,她此刻正拿着习题册与丁原在讲题,眼里有温存,但却是一脸认真。这是她第一次好好观察梁羽陵,这番重新审视让她对她几乎另眼相待。她是教导主任的女儿,是全校的小公主,是刘英的得意门生,是同学们学习的好榜样;她相貌平凡,皮肤有些黑,又瘦又小,风筝一样的弱轻飘,却毅力顽强,每天每科目完成七套习题册,自己与她的差距,岂止是十条街。
“喂,喂!”柳墨黎用胳膊肘拐拐虞应是,将虞应是的目光从梁羽陵身上收了回来,“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没什么,怎么了?”
“老师一会儿会进来吗?”
虞应是摇摇头,她本意是想说不知道,谁知柳墨黎理解错误,以为是说不会,立即大喘一口气,从座位下边掏出化妆包,然后她的化妆品就哗啦啦从里边掉了出来。她捡起镜子,先照照整体形象,然后开始娴熟的画眼线,涂眼影,擦唇彩,都是很淡的颜色,却让她顷刻间精神了不少,淡妆浓抹总相宜。
虞应是还在回想刘妈的一番话,并深深为梁羽陵的事例折服,她总是这样,轻易的被鼓励,轻易的就松懈。
她把书立上幸免于难的几本娱乐杂志全部抽出来,塞到了桌子底下。找出经典习题册《三年高考五年模拟》认真研习起来,柳墨黎不明就里看她的一反常态,手里举着粉饼问:“你在干嘛?”
“姐从今天开始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虞应是像爆发出某种能量,下定决心勇往直前,打了鸡血一样双眸放光。
“切~~~我还当什么事呢”。柳墨黎一脸鄙夷,又继续涂抹她的盛世美颜,“别犯神经病哈,这话我听了两年,都腻歪了。人家是有志者立志长,你就是无志者常立志”。
“别打击我发愤图强”。虞应是的斗志昂扬不因一瓢冷水而熄灭。
“得了吧,你准备涂哪面墙上?”发愤图强与发粪涂墙,二人之间应该有一道终生难以跨越的沟渠。
“柳墨黎!现在我需要鼓励!”虞应是暴躁起来,真是一交损友误终身。
柳墨黎左右端详了一下自己的脸,认为完美无缺,迅速将化妆品按照原样收好,规规矩矩的放起来:“鼓励鼓励,祝你去麻省。不跟你说了,练舞蹈去,你把你的粪慢慢往墙上涂吧。”说完扬长而去。
“快滚蛋!”虞应是气的脸色酱紫,真想朝这位口无遮拦的恶女丢一块黑板擦,占满粉笔灰的那种。
许知初一脸憔悴地站在刘英面前,萎靡而颓败,只低着头,一声不吭。对刘英,他充满了抱歉,她那么信任他,把整个班级交给他,是对他寄予了很大期望的,然而他就只能给她一个如此潦草的交代,班级秩序不够井然,自己成绩每况愈下,委实有负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