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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虞应是气急败坏地扭头逃开,恐惧已经占据了她的心灵,花重隐吻过她这件事会不会被许知初知道?如果被他知道他又会怎么看、怎么想?然而伴随着这种恐惧她的内心又有某种甜蜜的东西在萌发,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的,很微妙,带着那么重的心灵的震颤,如果对方是许知初,便完美了。
她焦躁地抓了抓头发,原来有些遗憾是命中注定。
那一掌打得不轻,花重隐摩挲着自己半边胡茬青染隐隐灼烧的脸,咬唇而笑大声喊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第19章 青春的胡同
“初初,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林荫小路上,陆秋以像一只小鹿欢快地蹦跳,折一朵海棠花别在耳后,俏皮的甜。
许知初最近心情不佳,他纠结在一些杂事的漩涡中,成绩、班级、未来的方向……无法抽身而出。他深刻的知道,如果以这样的情形发展下去,他就与他想去大学无缘了,如果去不了想去的大学,他宁可选择半途而废。若有闲事挂心头,便无人间好时节,对女友难免冷淡:“对不起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到。”
“我说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呀?”陆秋以心情很好,她眨眨眼,笑容如同棉花糖。
许知初眉头一皱,今天不是星期五么,有什么特别?
“今天有纪念意义?”
“当然了?你不会忘了吧?”陆秋以一撅嘴,脸上渐现愠色。
许知初不说话,他的确不记得。
“那就是说我的礼物也没有喽?”陆秋以柳眉倒竖。
“今天不是端午、不是国庆、不是九一八、不是你我生日,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今天到底该纪念什么?”
“今天是我们在一起三周年啊,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了?”
许知初大跌眼镜,他长长叹了口气,不明白这种日子有什么可纪念的。
“我当是什么举国欢庆的节日了。”许知初无所谓的一言彻底激怒了陆秋以,她狠狠一跺脚,指着许知初的鼻子,梨花带雨大声控诉起来。
“许知初,你心里压根就没有我,最近一段时间你对我多冷漠,不给我打电话,不给我写信,不同我牵手,甚至连牵手纪念日你都觉得无关紧要,我真不知道我们之间什么对你来说是重要的,是分手吗?”
“……”
“别否认了,你的魂魄都被虞应是那个狐狸精给勾走了。好,既然已经走到这个地步,我成全你们狗男女!”陆秋以大声哭诉,她这是一脚踹翻醋缸了,还溅了躺在八百里开外的虞应是一身,好酸好酸的味道。
“陆秋以你没事吧你,这关虞应是什么事啊,你说话能不能不要总是殃及他人,能负点责任吗?”许知初百爪挠心,因这解释不清的无理取闹。
“我怎么不负责任了?我说错了吗,你忘了我们的纪念日就是负责任吗?你跟虞应是瓜田李下,我又看不到,谁知道你们又没有背着我做什么苟且之事。”陆秋以越说越离谱。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一天24小时都监督我才有安全感了?你不用借题发挥,我问心无愧。一个纪念日而已,我们之间如果相处的好,每天都是纪念日,相处的不好,纪念日准备再奢华的礼物也是徒劳,形式主义。”
“强词夺理,渣男,你就为自己的变心找借口吧!”陆秋以抹着眼泪转身跑了,不知谁的足球滚到了许知初脚边,被他狠狠踢飞出去。渣男,他苦涩地笑了笑,是个中肯的评价,自己倒有些想履行这个词的意义。
是日,大雨瓢泼,雨季伴随暑假一起来了。同学们热热闹闹的,一边开心快乐,一边依依不舍,地下情人们纷纷找好角落,缠绵相依。毕竟要整个暑假不能见面,太漫长了。
许知初与陆秋以依旧冷战,各不服软,即使相逢也形同陌路。
花重隐跟熊成志靠在一面不容易被人发现的砖墙下面避雨抽烟,本来红色的砖头因为雨水和常年的阴暗潮湿而布满苔藓,他们毫不在意,并列靠着,直视雨帘。
“你怎么打算,这学期读完,就走吗?”花重隐将嘴张开,任烟雾自己散发出来。
“最多把下学期读完,总之不会参加高考。”熊成志吹气将烟吐了出去,似乎所有情结都可以随着这一口烟的消散而被彻底清除。
“走到这里了,要不要试一下,说不定就考上了。”花重隐反倒鼓励起别人来,只是他不懂一个从来不自我救赎的人是没有资格救赎别人的。
熊成志摇头一笑:“开什么玩笑,我是什么状态你又不是不知道,刘英能容得下我?你呢,文彬没有赶你?”
“他当然不会赶我,他不会赶任何一个学生离开,他希望他的每一个学生都能好好的。”提到文彬,花重隐的眼睛里泛起暖意。他是自母亲走后,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他会一辈子记得他。
“这样的老师不多了,你不应该让他失望。”
“已经失望这么多次了,早早晚晚总要分别,不如趁早吧。”花重隐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