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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的栏杆上吹风,略微踟蹰,还是快步跑了过去。
“老师,在看同学们?”
文彬见她欢容至前,层层郁恼舒展开一些,只是继续望着操场,目光所及之处,一群同学正在踢足球:“以前花重隐也是这么活跃。”
“所以你最近心情不好,也是因为他?”虞应是试图解忧。
“那天……如果我能陪他的话,一定不会出事了。”文彬无比自责。
“您能陪他多久呢?或许在这之前他侥幸逃过了很多次酒驾,只有出事那一次偏巧让您赶上了而已。”
文彬凝视虞应是,又深深垂下眼睑:“花重隐一直是这样一个信马由缰的人吗?”
虞应是深深点了几下头。
“可惜了这么好的年华,一条鲜活的人命,而我最终还是没能渡他到对岸。”
“人若无心自救,任何人都帮不了他。”
文彬摸了摸虞应是的头发:“你小小年纪,倒是通透的很。”
“我从书上看到的,大概也是纸上谈兵噢。”她冲文彬粲然一笑。
上课铃响了,虞应是匆匆与他告别,文彬也回到办公室,看到虞应是送来的绿植,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很高兴与你见面,你要好好养着我奥,我不喜欢喝太多水,但喜欢阳光。他将绿植托在手心里端详良久,在窗台上找了个阳光充足且触手可及的位置放好,望着望着终于露出笑颜。
第35章 十八岁的额头没有粉
听说许之初在新的年级风生水起,名列前茅,学妹争相送情书,而童雪歌更是在他与陆秋以分手后发起猛烈攻势,日日都是别出心裁的小礼物,虞应是就见过几次他们二人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的画面,只觉得粗鄙不堪。
这几日又听说他与后座的女生经常疯闹,满操场追着跑,有一次女生摔倒了他还帮忙系鞋带并送去医务室,关系不清。这些八卦总能时不时地飘进虞应是的耳朵里,她也奇怪,是不是无论何时,许之初的名字都像是魔咒一般,只要响起,她必然听得见,虽然她早已对这个名字失去知觉。
第三轮模拟考如期而至,首科语文考完,虞应是与柳墨离相约去厕所,正聊着试卷上的题目,柳墨黎忽然猛拽了虞应是的衣服让她注意看旁边的女生,虞应是循着她目光所示的方向看过去,但见一女生皮肤略黑,五官平庸,偏偏一双漆黑的眼睛里跳跃着浮光,像是整个春天的花事都藏在她的瞳孔里。
这时,许之初快步从后面走来,与她擦身而过,她发现,悄悄跟上他脚步,趁其不备,往他的脚上轻轻一踩,白鞋上瞬间多了一个灰印子,许之初莫名被踩了一脚,抬头便要发作,却发现她端着一张明媚笑脸早已躲在女生厕所的门口,像一只软糯糯活蹦乱跳的小兔,朝他扮鬼脸。
许之初吃了哑巴亏,也拿她没办法,做出一个凶狠的表情来唬她,一转头恰与虞应是目光交接,顿时方寸大乱。
虞应是看着此刻目光闪烁的许之初,权当做一位相熟的同学在与她不认识的女生嬉戏,平淡无奇,见惯不怪,而他们之间是一种怎样的关系,是否存在情窦初开的暧昧,亦或者是否私下里认定了彼此,她都毫无兴趣了解。她朝他浅笑而过,再不多看一眼。她已然明白,那些后来可有可无的人,最开始都是踩着七彩云朵而来,照亮过整个世界。而他身上的光芒,不过是她看他时眼里的光。
柳墨黎说:“她就是许知初的后座,听说跟许知初关系不一般。”
虞应是“奥”了一声:“看起来比陆秋以明媚一些。”
虞应是最了解,许知初的魅力,虽不比城北徐公,但胜在秉节持重,眼神里又夹杂了几分忧郁冷漠,使人有种想要对他一探究竟的冲动。而今她就在他的身后,如何能不被他吸引。
三轮模拟考的成绩张榜,于超、梁羽陵位居榜首,虞应是看到这次他们两个人是手牵手站在大榜前,满面春风,目光灼灼,似乎签订了某种契约,要把源源不断的力量输送给对方,许诺在高考这条路上并肩作战,不放任何一人孤单。
而那边的画室里,那千宁还在一笔一划描绘着于超的背影,球场上的、走路的、做习题的……她知道这些背影永远都不会转过身来。
虞应是语文成绩再度大魁十三中,蝉联第一宝座,作文在各个班级被当做范文来读,收获了许多小粉丝借阅她的日记本。因为成绩稳中有升,爸爸奖励了她一部诺基亚手机,这在当时班上人人靠书信联络的时代,可是一件无比威风的大事,那意味着她再也不用去电话亭排队等打电话了。
虞应是从于燕庆处获得了文彬的电话,语文课的时候,文彬在讲台上讲课,虞应是便趁他不注意拨通号码,文彬感觉兜里电话在震动,放下书本刚走到门口电话就被挂断了,打回去,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等到他再回到讲台上,电话依旧响起,他还是接不到……如此循环了三次,文彬只好关机,心下已然有数,定是某个人的恶作剧。
这个套路虞应是又连着玩了几天,屡试不爽,乐不思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