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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

      大气场,食欲大振,谈笑自得,按时就寝,笑傲考场……一个因为看淡,一个因为成竹在胸,只是幸运了柳墨离,因为舞蹈成绩过于优秀,被保送舞蹈学院,无须参加高考,令人羡慕、嫉妒、恨。
    三天一晃而过,三年高等教育在最后一科英语的铃声中全部交卷完毕,接受组织检验。三年是否努力,结局不会陪任何人演戏。大家默默收拾好书包乘坐来时的大巴车回家,这一天算是正式毕业。没有欢呼,没有撕书,没有眼泪,没有告别,所有人都像平常一样,考完回家以为明天还能见到。
    再聚首已是二十天以后,大家带着自己的分数来校填报志愿,考的好与坏全在脸上。虞应是坐在教室里,她遽然发现窗外的丁香树悉数不见,只剩下一棵还在挺立,但树下也有几个人挥舞着镐头正在动土,她慌了神,急急忙忙冲出去。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应是望着穿背心挥汗如雨已经在丁香树底下抛出一圈深沟的几个男人大声呵斥,她因紧张和愤怒而满面通红。
    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扬起脸看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要盖楼了,他们碍事,所以都要拔了。”
    这时另外一个男子大吼一声:“好!”几个人便一同跳到了地面上,迅速用绳索绑住了丁香树干,然后在绳子的另一头站成一队,像拔河的姿势,齐声喊着:“一、二、三……拉……”
    繁茂的丁香树轰然倒塌,应是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她的心紧紧地拧成一个结。这时远处一台铲车开了过来,挥舞着巨大的铲子在丁香树身上”咣咣咣“拍了数下,鲜活的树枝被打的四分五裂,树叶浓稠的汁水将土地染上斑斑绿迹,最后铲子一收,整株丁香树被装到了车上,铲车突突开走,挖树的人欢快打着口哨吃饭去了。只留下虞应是一个人,傻傻站在黑乎乎的窟窿前,仿佛凝视着她的青春一点一点丧失体温。它们那么艰难地从小苗长成大树,用了十几年的时间,而毁灭仅在十分钟之内。她曾在这片树的花影中望着她最爱的人,她曾在这片树纷落如雨的花瓣中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背诵难懂的数学定理,而今只有自己站在这里像一个槐安未醒人。
    空气中弥漫着丁香树伤口辛辣的香气,似它生命的最后一缕暗香,周围笼罩着满满的死亡的恐惧,虞应是想哭却哭不出了,原来岁月的堆积终于让她柔软的心变得坚硬,她会难过,却也能够接受不可避免的失去。
    丁原与梁羽陵第一次手牵着手步入校园,落落大方,光明正大,梁羽陵依偎在丁原的胳膊上,脸上扬起的笑比满园花朵更娇俏,水木清华是他们给这段感情最好的交代。
    他们欢喜地冲虞应是打招呼,虞应是的心忽然就像吃了柠檬一样,原来真的有人正在过着你想要过的那种人生。这分明是她曾幻想过的与许之初一同毕业的场景。而今,她数学比语文还高出五分的成绩算是他来过的证据。
    那千宁与丁原在校园相遇,她低着头,原以为又是之前无数次那样,默默地悄无声息地从他身边走过,那一场悸动的心事,激烈的脉搏跳动都是自己品尝,却不曾想过有一天丁原会叫住她。
    他说:“千宁?”
    似乎是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她从来不知道他叫自己的名字原来声音这么动听,她停住脚步,不敢回头,长期忐忑的期盼在实现的那一刻反而惊悸不安,那千宁转过身,丁原上前轻轻抱了抱她:“你画的我真是位俊杰少年,哪里有那么好。”
    只这一句,那千宁泪水决堤,三年苦恋,也不是无疾而终。他不必说,她自然明白他所能回报的止于此。她一直画的,他的侧脸与背影,终究成了她绘画生涯最美好的色彩,直到那一刻她才发现,除了他,她此生再也无法为任何人提笔。
    她的志愿没有填报美术院校,尽管她的分数已经可以进入重点高校,她决然选择了医学,封笔从医,与虞应是去了同一座城,她说她们要成为彼此永不分离地陪伴。医不好灵魂,那便医治身体。当于燕庆再度跟她表白的时候,她看着他急切到恼火地控诉:“你曾跟我说,高中时期不想恋爱,所以我等你,现在毕业了,死生昼夜,水流花谢,我仍在原地,你还要怎样更好的世界……”忍不住扑倒在他怀中,原来被人在乎和牵挂是一件如此温暖的事,她忽然不想失去。
    爱一个人太久会累,我们最终选择的,会是对自己好的那个人。
    虞应是用艰苦奋斗换来心想事成,以高出招生标准二十分的成绩考入了华东师范学院,成为文彬相隔十几年的学妹,他曾走过的风景她都要一一看遍。
    本想去找文彬通报喜讯,没想到他先一步来了,他说他订婚了,婚礼择日举行,风流云散以后,他仍不愿做她的男朋友,哪怕她终于站到了可以同他比肩的位置上。
    她问:“你真的不等我毕业,现在我是你的学妹,不是学生。”
    他答:“那要恭喜你了,不过我还是要说你喜欢的不是我,仅仅是你臆想中的我,那个站在讲台上衣袂飘飘给你们传道受业的师长,你一定要相信,现在的你只是崇拜我。”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