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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的大头儿子,把爸爸递给齐云笙。
齐云笙接过去道声谢,紧跟着又皱了皱眉:“首都的菜很贵?”
沈念刚咬口雪糕在嘴里,听他发问三下五除二嚼碎了咽掉,答道:“没有啊。”
“那你怎么这么瘦?工作累的?”
“我就是光吃不胖。”
为方便干活沈念穿着牛仔短裤,匀称笔直的腿露在外面,瞧着很是扎眼。
齐妙最羡慕沈念纤瘦有度的身材,明明两人身高都是一六五,因为她胖些,视觉上就显得比沈念矮。她向好友请教:“瑜伽是不是真能瘦身?要不我买张垫子过来跟你一起练。”
沈念常在朋友圈分享自己练瑜伽的照片,这项运动她从大学坚持到现在,还玩票似的去考了个瑜伽教练证。但她习惯做清晨瑜伽,空气新鲜,做完一整天都有好状态。
“你要是能起得来就找我。”
“几点?”
“六点开始,七点结束。”
齐妙脸苦成一大把:“你有自虐倾向吗?六点起床是老年人的作息。算啦,我还是做个快乐的胖子好了。”
吃完雪糕三人继续干活,有个男人在就是不一样,效率大幅提升。沈念见齐云笙搬重物毫不费力的样子,暗自想象,他大概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俗称“极品”。
挺拔的身材,冷峻的容颜,穿上白大褂该迷倒一片小护士才对,怎会还是单身?
“沈念,这是不是你的杰作?”齐云笙从陈旧书册里抽出张水粉画,平铺在地上问。
沈念凑过去看,从画风能判断出来,是她小学时期的作品。穿着粉色连衣裙的长发女孩牵着风筝线奔跑,笑得眉眼弯弯,嘴唇被涂成浓艳的大红色。
她只粗略瞄一下就被雷到不行,忙错开眼去观察齐云笙的手。齐云笙的手也生得好,修长白净,骨节分明,不像曾吃过苦的人该有的手。
“你的自画像?”
“嗯,我小时候比较自恋,总把自己画成美女。”
“其实有点像,不过你那时候头发没这么长。”
沈念喜欢蓄长发,她发量多,带点天生的自来卷。梳马尾时太阳穴两边垂下两撮卷卷毛,显得温柔又妩媚。沈妈妈却不喜欢,嫌长头发洗了不容易干,从初中起就只许她留齐肩发。
没想到齐云笙还记得她幼时的样子。
沈念想起他家那个傻子弟弟,问:“韩亚现在好些没?”
“娘胎里带的病,控制住不恶化就算他命好,总归这辈子生活无法自理。”
听到他们在聊韩亚,齐妙满满一肚子怨言。齐妈妈去世时齐妙还小,接受后妈就够困难的,还要躲着不被傻弟弟欺负。
加上她只读到中专毕业就留在小镇的移动公司工作,和弟弟抬头不见低头见,烦都要被烦死。齐爸爸三年前因病去世,嫁为人妇的齐妙和继母那边除非逢年过节才走动,平日里根本没来往。
“世上再找不到我哥这样的大善人,韩亚去上海看病,一应开销都是他。平时每月给他们母子俩贴补生活费,严姨给我俩当几年后妈,我哥倒要负责她儿子一辈子……”
严姨是齐家兄妹的继母,齐云笙不愿意听妹妹唠叨家长里短,不悦地打断她的话:“你知道多少?别跟念念胡说。”
“你以为瞒得了我?严姨在街上碰到我,特意跟我炫耀,说你给韩亚买了笔记本电脑,他一个傻子会玩么?白白浪费钱。”
齐云笙不搭腔,抱起那摞旧书往院子里走。齐妙只得对沈念抱怨:“我说的不对么?就算他能赚钱,也没必要花在傻子身上,留着娶老婆养孩子不好?”
别人的家事沈念不好随意评论,见天色不早,她提议道:“晚饭我请你们出去吃,你想吃什么?”
齐妙一直留在小镇生活,特色餐馆早吃了个遍,她想了想问:“薄饼卷炸串怎样?”
漂泊在外最想念的便是家乡的美味,沈念爱吃各式小吃,肉酱烫面、炸串儿和红豆糕是每次回家必尝的。齐妙一讲她就忍不住流口水,可齐云笙呢?男人大多对街边小吃敬而远之。
“下次吧,今晚你哥在,我请你们去饭店撮一顿。”
齐妙二话不说站到门口问:“哥,我和念念要去吃炸串儿,你去不去?”
齐云笙果然不大乐意:“东道主怎么当的?多年没见就请人家吃炸串?”
“念念请客,她说想吃,你到底去不去?”
沈念从齐妙背后探出脑袋,弱弱地问:“要不我请你们吃别的?”
“算了,我去,真服了你们。”
齐云笙嘴上嫌弃,却又尽己所能的顺着她们,这点和幼时完全一样。沈念要先把花卷喂饱,兄妹俩热出一身汗,齐云笙到隔壁冲澡换衣服,齐妙直接在这边洗。
她没带衣服来,又懒得去隔壁拿,便找沈念借裙子穿。夏天沈念喜欢宽松的亚麻裙,齐妙虽然比她胖一号,也能套得上。
小镇的商业街走过去用不了二十分钟,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