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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头一回跟你妈去油坊,哭着喊着要喝人家的小磨香油?”
沈念笑到停不下来:“那时吃不上零食,看到什么都犯馋。”
姚奶奶跟着笑:“如今倒是要啥有啥,可惜都没当年那个味道。”
齐云笙端着面盆过来,一老一小聊得正起劲。他问姚奶奶:“您又在说她小时候的糗事呢吧?”
与学霸齐云笙比起来,沈念和齐妙堪称“傻瓜二人组”,大大小小的洋相数不胜数。其实沈念一个人的时候乖巧又安静,和齐妙到一块就容易被她带跑偏。
沈念不满地撅撅嘴,“我哪有什么糗事?请叫我青春无敌美少女战士,谢谢!”
齐云笙被她逗得弯起眼睛:“上学路上壁虎钻你裤腿里,吓得原地跳高;在大院后边钓龙虾,你滑进池塘里差点没淹死;还有在树林里玩,你学神农尝百草,吃了不知名的植物头晕好几天……”
姚奶奶跟着火上浇油:“她妈妈罚她在屋里跪着不给吃饭,她肚子饿偷吃床底的西瓜,吃完还给合上,假装是个整的。”
“奶奶!”沈念窘得想跺脚,她小时候是怂点、蠢点、馋点,那也犯不着合起伙来嘲笑吧?
“不笑你了,再笑今天就吃不上果子了。”
有两个小辈陪着姚奶奶很开心,不论他们长多大,混得多出息,在老人家的心里,记着的永远都是他们孩提时的模样。
夏天烧火是项苦差事,齐云笙二话不说揽下,沈念负责切和炸,姚奶奶就等着给炸好的果子滚上糖稀。
炸物对油温要求高,太热容易焦糊有苦味,温度不够炸不脆。但油温又不是三言两语能表达清楚的,凭的是一种感觉,第一锅果子捞出来,明显因为火大颜色深了。
“下锅再糊就把你开除了啊。”
沈念假意威胁,齐云笙铆足劲想好好表现,加上姚奶奶从旁指导,总算不负众望。
掌握好火候,接下来便顺顺利利。姚奶奶在燃气灶上炒糖稀,沈念继续炸麻角,炸好了捏给姚奶奶尝一片,再给齐云笙尝:“试试脆不脆。”
齐云笙手碰过柴火没法接,仰起头等着,沈念略一犹豫,还是给他喂到嘴里。
幸而油锅烤人,无人知晓她缘何脸热。
“好香,再给我一个吧。”某人得寸进尺,厚着脸皮央求。
沈念认为情侣之间互相投喂就够肉麻的,刚才是骑虎难下,她万万做不出第二次。“想吃洗手自己拿,我这忙着呢。”
齐云笙依言去洗净手,自己先品尝几片,又拈起一片递到沈念嘴边。沈念忙往后躲,瞪大眼睛问:“干嘛?”
“怕你忙没空吃,喂你。”齐医生答得冠冕堂皇。
“可我现在不想吃。”
齐云笙也不逼她,大大方方地塞进自个儿嘴里。沈念眼睁睁瞅着这一幕,头都炸了,他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妈耶总误会男神想撩我是不是一种病?
那片麻角,碰到沈念嘴唇了,却被齐云笙吃下去。
活二十七年,沈念生平头一次觉得她可能是个色女,此刻满脑子都在幻想和齐云笙接吻的场景:
他个子高,我得踮起脚吧?
他鼻梁挺直,我得歪着头吧?
要闭眼么?会不会难以呼吸?
……
手背猛地一痛,是锅里的油炸出来了,沈念丢下锅铲对准烫到的地方吹气。齐云笙关切地问:“没事吧?放点凉水冲冲,我看看要不要涂烫伤膏。”
被个油星烫一下而已,沈念哪好意思小题大做,“没事,已经不疼了。”
姚奶奶叮嘱沈念小心,尤其注意别炸到眼睛里。沈念心说,都怪我胡思乱想,老天爷这是警告我呢。
他不过暂时在镇上呆段时间,很快就要回归工作岗位,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细果子裹好糖倒进篾筐中冷凉,没用完的糖稀姚奶奶索性给他们做草莓糖葫芦。女孩子都拒绝不了甜食,沈念炸完麻角抱着糖葫芦啃得特别欢。
“我回家冲个澡,”烧火工齐云笙热得后背都湿了,他讨厌这种汗津津的感觉,站起来同姚奶奶和沈念告别,然后小声对沈念说:“晚上不做饭了,请你出去吃。”
☆、恋爱手账08
糖果子放凉后在篾筐里摇晃至各自散开,短小圆胖,透着琥珀般的诱人光泽。姚奶奶用大食品袋装好,皮筋扎紧,分给沈念两包:“给你哥也捎带点。”
“他应该不喜欢吃甜食。”
“那就给妙妙家的娃娃,我小外孙跟他差不多大,正是最招人疼的时候。”
老人家一个人住久了难免觉得孤独,可儿女们也有他们自己的小日子要过,谁活着都不容易。沈念掏出手机,拨通老妈的微信,“让我奶奶跟您视个频吧。”
搬到市里后,沈妈妈苗圃会计的工作没法继续,换到私人连锁超市管帐,目前还没退休,只是上班时间相对自由。用她的话说,有份工作消磨时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