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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节

      他想把她保护的好好。
    现在这个局势已经有了山雨欲来的感觉,虽不说四面楚歌,却也是星星之火遍地。
    聂焱面对关墨的时候,还能让关墨不要阴谋论,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可怕。但是相同的事情发生在梁柔的周围,聂焱就不敢有半分的放松。
    一个元家,就已经够让聂焱提防的了,梁柔现在掺合到元天霖的治疗当中去,聂焱出于想要找到谋害聂兆忠凶手的私心,不能让梁柔退出。只能看着梁柔深陷其中,若是这个时候,又掺合进去一个景家,事情未免太过复杂。
    而且掺杂进去的人越多,梁柔的安全就越是不敢保证。
    聂焱要杜绝这种情况。
    所以他斩钉截铁的跟梁柔说:“你想想你老师,她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现在一切还都是未知数,你不要自乱阵脚,等警方在查一阵子,咱们再看情况。”
    梁柔在聂焱肯定的语气中平静了些,只是,“警方真的行吗?”
    不是梁柔怀疑警方的办案能力。
    而是原本只是外界不断发生事情,从元彰还在世的时候,临海市就没有太平过。警方一直调查,也没查出什么,这还不止,到了最近,接连几个人都损在里面。梁辛、邢封是受害者,这一次逮捕邢封时候受伤的警员,包括桑乔,同样也是受害者。
    如果真有幕后黑手,这人可谓狡诈强大,在不断制造风波的同时,还把手伸入警局内部,从最核心处瓦解了警局的战斗力。
    现在看起来,根本没什么人能去调查。
    聂焱嘴唇在梁柔的额头上贴了贴,轻声说:“放心,关墨刚才说,军方已经介入。等邢封的检测报告出来,如果跟梁辛当时被注射的药物相同,那么这事情就会有更强大的势力介入。至于我,也会在暗中调查,你现在不要分心,先应付好元家再说。”
    梁柔叹口气。
    也只能这么办了。
    从医院回来,梁柔就兴致缺缺,安安看妈妈心情不好,就很自觉的不打扰她。梁柔觉得挺疲惫,吃过饭后,就爬上床休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感冒还没有完全康复,她总觉得四肢乏力。
    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没多久,就觉得身上一沉。
    睁眼就看到聂焱压在她身上,“要睡了吗?”
    她下意识的问,聂焱却说,“要睡你。”
    梁柔有一瞬间的恍惚,说起来他们俩已经有很久没有发生过关系了。只是从前这档子事都是顺理成章的,甚至梁柔很期待跟聂焱发生点什么,但如今,梁柔却有些抗拒。
    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有意识就可以说服自己的,白天还提起景杉的事,景杉就如同一根看不见的刺,扎在梁柔跟聂焱之间,至少对梁柔是这样的。她往后缩,不仅没有从前对聂焱的热情,反倒充满了抗拒退缩。
    聂焱早都发现了,自从安安的身世被公布之后,梁柔在亲密事情上就躲着他,别说真的发生关系,就是亲吻,也都尽量避免。
    从前他们也吵过闹过,但至少在亲密行为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现在的情况。
    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的。
    聂焱压着梁柔不让她退缩,有些愤恨又有些苦涩的说:“你打算为了一个那么久远的人,守一辈子?”
    “不不不不”梁柔连忙否认。
    她没想到聂焱会这么想,会以为她在为了景杉守着自己梁柔虽然羞怯,却也还是咬牙解释说:“我没有我跟他没有”
    这话说出来,梁柔自己都觉得崩溃。她的意思是,在聂焱不在临海市的这段时间,她哪怕是跟景杉要准备结婚,但还是清清白白的,绝没有出现过婚前性关系但是有了安安,这话说出来却又像是说谎。
    其实比起聂焱的自我调适,更难过的人是梁柔,她过不来自己这一关。
    如果梁柔是那种作风大胆的城市女孩,也许她不会如此态度。但结果却并不是,事实上梁柔成长在一个三线小城市,她的家庭氛围,不管是父亲梁朝城警察的身份,抑或是李秀丽的教育,都是保守甚至古板的。
    梁柔跟弟弟梁辛,都是固守着一生只能爱一人理论的信徒。
    一步步走到今天,梁柔不断的怀疑自己,甚至否定自己。她迷失了自我。
    想对聂焱说对不起,对自己过去的经历,跟聂焱道一声对不起。但又说不出口,梁柔心里很清楚的,这句对不起说出来,才是对聂焱最大的羞辱。他这样高傲的一个人,那里能容得下梁柔的一句对不起。所以梁柔只能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让自己呈现出一种顺从的状态。
    可是她是人啊
    面对这样重大的人生变故,她做不到云淡风轻。
    一场病,是梁柔心里压力的真实写照。
    聂焱的吻雨点似得落在梁柔脸上,他有些气愤,这气具体是从哪里来的,他也说不上,但是真实存在的。这直接导致他的动作变的粗暴,甚至有了发泄的蛮横。
    梁柔不出声,无论他怎么过份,她都忍着。
    她的容忍让聂焱心里更火,非要逼着她哭喊出声不可。脑海了很多画面掺杂,聂焱想到了他刚从加拿大回国的时候,聂兆忠出事,他那么难过的情况下,还要面对梁柔的婚礼。
    那时候就想着要把这女人压在身下狠狠的鞭打!
    但经过这段日子,聂焱的行为还是一样,心态却变的不同。他简直实在惩罚梁柔,凶残更盛以往。
    直到尝到梁柔眼泪的味道,聂焱才从那迷幻的报复快感里醒悟出来。
    此时此刻的场景并不陌生,曾经在他亲自动手除掉聂子赫之后,也曾如此凶残的来过一场。聂焱伸手开了灯,发现梁柔全身都在抖,眼睛虚虚的闭着,眼睛红的厉害。她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害怕,总之那模样像是被淋虐的小动物。
    原本粗暴的动作就做不下去了。
    聂焱没有忘记这七年,是她陪在他身边,承受他所有的坏脾气,冷漠、绝情,要不是有梁柔一路陪着,支持着,聂焱甚至都不可能走到今天。
    他对她的恨意,在这样看似平静的夜晚发酵,却也又在她如温泉一般的隐忍里,消之无形。
    聂焱将梁柔捞进怀里,发现她身上青青紫紫已经惨不忍睹,说话时声音完全嘶哑,“你就不会反抗?”
    梁柔却一直闭着眼睛,不愿意说话。
    聂焱心里觉得抱歉,只得一下下亲她的眼睛,在这样沉静的夜里说出自己最晦涩的心事,“我小心眼儿,我气不过。你别跟我置气,我我就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