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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齐墨书不由看呆了。
    他从来不知,原来只用一条小小的细柳,便能舞出这世间最美的舞。
    一阵清风吹过,卷走了海棠,吹醒的佳人。李如男好似从梦中醒来一般,长吁了一口气,丢掉手中长柳,回头一看,看到了正望着自己发呆的齐墨书。
    他怎么在这里?
    他都看到了?
    快躲开啊!躲开!齐墨书呆望着李如男,心道应速速离开,然而脚下却无法挪动半步。
    “你、起来了?”李如男面上僵硬,颇有些尴尬。月黄色的长裙旖旎脚边,长发半挽半放,挽起来的头发以一根寻常木簪固定,清新的一如这大雨初晴后的天空。
    齐墨书端起手来,颌首道:“是。”
    他难得褪去书生衣装,穿了件月牙白的长袍,头发高高束起,用青玉冠束着。生过病的面庞略有些苍白,看上去更像位弱不禁风,温润懂礼的玉面书生了。
    昨夜里,他忽然昏倒,真真将她吓了一跳,冒着雨将药买回来时,他已然发烧开始说胡话了。她七七八八听了几句,其余皆忘了,唯独记住了句: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蒙蒙细雨中。当时的她抬头一看,刚好看见了在雨中摇曳的海棠花,竟是那般的应景。
    “喝了药了吗?”李如男走到窗前,隔着窗子跟他说话。
    齐墨书妥帖的笑着:“还没来的及喝。”
    那药是李如男熬夜熬得,听他未喝,不由有些着急:“为什么?”
    齐墨书见她似有不悦,一下子又没词了,只能照实说道:“不小心咬到舌头了。”
    “啊?”竟是这么个理由?
    齐墨书忙挑开话头:“呃,那个……昨夜、昨夜有劳了。”
    李如男犹在消化齐墨书一大早便咬了舌头的这件事,听他如此说,笑了一笑道:“没想到你竟然通晓医理,你的病是你自己治好的,不用谢我。”
    “不过是翻过一书架医术而已,算不上通晓医理。”齐墨书并不将此当回事,倒是对李如男清早练功一事好奇的很,“你怎么用以柳为剑?身上没带着剑吗?”
    李如男没想到齐墨书会这么问,他们读书人,对这些刀枪棍棒不应都很厌恶么?
    “我爹不许我再舞刀弄剑的了。”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沮丧,“他觉得我嫁人了,再动这些兵器不大好。”
    “怎么就不好了?战死沙场窦线娘,女中丈夫梁红玉,都是女子,都是女侠,都是我顶顶崇拜的人,都是好人!”
    虽知是安慰她的话,但听着真的令人舒心,李如男不觉含笑:“你崇拜的不该是山东虞家吗?他们家可是一连出了三个状元。”
    齐墨书哼了两声:“当状元不过是我祖父和我爹的心愿,我可不稀罕。之所以刻苦读书,是想向他们证明考状元并非什么难事,完成他们的夙愿罢了。”
    李如男点点头:“那你想做什么呢?”
    齐墨书朝天边望了望:“这、还没想好。可能到处走走,虽不能行侠仗义,还是可以悬壶济世的。”他一脸向往道。
    李如男笑得越发开心了,这个弱书生,竟还有颗悬壶济世的心:“好好好,齐大夫,你还是先把药喝了再悬壶济世吧。”
    说着撑掌一跳,竟是越过窗子落在了齐墨书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相知相许不容易
    ☆、带你装叉带你飞
    她轻盈的好似一只黄色的蝶,落在了齐墨书的身边,他惴惴将她望了望了,后退半步问:“你今日打算做什么呢?”
    “今日啊?”李如男面露郁色。说起来,成亲后的日子还真叫一个无聊。在镖局的时候,经常跟着镖师们跋山涉水的游走,那叫一个惊险刺激,有滋有味。可现在呢,她被关在了这么一座四进四出的大院里,被箍上了一顶叫做“媳妇”的金箍,真真是快要闲出病来了。
    “今儿个在家里做女红。”李如男走到桌边,一脸郁闷的坐在了百子千孙椅上。
    “什么?女红?”齐墨书只当自己听岔了。镖头做女红?这不跟叫屠夫织布,仵作养鸡一样,风马牛不相及吗?
    “你?做女红?你会吗?”
    “我当然不会。”李如男泄了气,“别人家的姑娘拿绣针的时候,本姑娘拿的是九节鞭。可那该死的鸣蝉说了,我必须学会女红,要我修身养性去去杀气,不然他就要到我爹爹那去告状。”想到鸣蝉这般叛变的举动,李如男便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是泰山老大人的意思啊?
    不得不说泰山大人真是高山远瞩,强人所难。
    “岳父,岳父大人也是为你好。”齐墨书支支吾吾道。
    李如男看了齐墨书一眼,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她何尝不知道父亲的意思,不就是想让她这个扮作儿子一般长大的女儿,再变回姑娘去。
    “那我去绣花了,你呢?去白鹿书院吗?”
    “夫子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