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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0

      光都注视在齐墨书身上。
    只听他不急不缓道:“傅紫姝死于葵亥年八月二十。而赵瀚文向李家提亲之日,乃是八月十四。而在葵亥年八月十八这一天,傅紫姝到医馆里面开了一副保胎药,且足足开了半月余的。也就是说,傅紫姝在明知道赵瀚文向李如男求亲的情况下,依旧到医馆开了保胎药。如果傅紫姝因赵瀚文移情别恋而起了自杀的念头,又怎么会到医馆去开保胎药,且开了半月之多呢?这证明傅紫姝并不想死,或者说,她并不会因赵瀚文要娶别人而去死。她的死,并非自裁,而是有人蓄意谋杀。”
    “蓄意谋杀?”公堂内外,一片哗然。
    静静站在孙芸溪身后的苏嬷嬷身子一晃,便是孙氏亦白了脸。
    齐墨书将二人反应尽收眼底,依旧不紧不慢道:“都说傅紫姝是自缢而亡的,可据我所知,傅紫姝的脖子上,有两道淤痕。试问若她真的是上吊而死的话,又怎么会有两道淤痕呢?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有人将她掐死后,害怕东窗事发将她的尸体吊了起来,伪装出自缢的假象!”
    赵夫人松了松咬酸的牙根,愤然道:“齐墨书,今日公堂之上,为的是我儿被李如男毒害之事。你若要为傅紫姝伸冤,请另择他日!”
    齐墨书没听到她的话一般,接着自己说的话道:“傅紫姝是京城雅妓,擅弹柳琴,据我所知,但凡弹柳琴的女子都会留一手半寸来长的指尖。”他一边说,一边对着个听呆了的衙役比划起来:“若是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她必然会狠狠的攥住她的胳膊,如此,她长长的指尖便会嵌人对方皮肉里,嵌的她流了血,结了痂,落了疤。”
    他的手正是掐在衙役的脖子上,而那名衙役异常配合的攥住了他的胳膊。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齐墨书感激的望了那衙役一眼,松开他,走回公堂正中道:“刚才赵夫人问我,为何偏要此时为傅紫姝伸冤。我现在便告诉你,因为杀害傅紫姝的人此刻就在公堂之上!她不是自杀,而是死于他杀!杀死她的人,就是你,赵夫人!”说罢,扬手将其一指。赵芸溪似被雷劈了一般,愣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苏禾紧紧的靠着她,浑身发颤,竟是不能说话。
    公堂之上,忽然间静的针落可闻。不知过了多久,赵夫人才颤颤巍巍的斥了句:“你胡说八道!”
    齐墨书厉声道:“那请赵夫人告诉我,你胳膊上的伤疤是从何而来的!”
    闻言,李天盛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道了一声“冒犯”后,刷起了赵夫人的衣袖。
    左右手臂之上的两排掐痕,便这样暴露于众人眼中。
    人群中,一片沸沸扬扬。是非公道,百姓心中皆有一杆秤。
    齐墨书缓缓走到李天盛面前,将岳父的手按了下去。
    “赵夫人,你还有何话说?”
    孙氏依旧抬着双臂,笑了笑,又笑了笑。抬眼间,已是一片决然之色。
    齐墨书皱了皱眉,神色微微放缓:“昨日夜里,我一直在想,当初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以至赵夫人对傅紫姝痛下杀手,更因此害的自己的儿子丧了命。我想了一晚上,一直想不通这其中关窍,今日清晨,我收到好友书信一封,看过信上内容,总算想清楚了。”
    他低头将赵夫人一望:“赵夫人,你有没有看过赵瀚文死前所留绝笔。”
    孙氏双目放空,并不理会。
    齐墨书凉凉叹了口气:“上面零零散散,乱七八糟写着许多话。在下只记住了一句:吾此生未做丧尽天良之事,为何得此孽报?何以赎此孽,唯有一死乎?赵公子所提的孽报,不是傅紫姝因他变心而死这件事吧。”
    孙氏垂下双臂,细细将袖口理平:“你想说什么?”
    齐墨书顿了一顿,侧过身去望住空中莫名一点:“十六年前,赵员外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傅紫姝的母亲傅盈盈并与之相爱,傅盈盈为赵员外生下一女,赵员外也有心将傅氏母女迎回赵府。奈何赵夫人是个眼中容不得砂子的,不待赵员外将人接回,便抢先一步找到了傅盈盈,并将其逼死。傅盈盈的女儿逃过一劫,却不幸沦落青楼。她习得一手好柳琴,渐渐成为京城中赫赫有名的雅妓。不知何年何月何时,她认识了赵瀚文,惊讶的发现赵瀚文便是当年将她母亲逼死的女人的儿子。她处心积虑的接近赵瀚文,博得他的欢心,假意与他在一起。她爱赵瀚文吗?不爱。她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报仇。”
    他垂下头来,揣测着:“相信赵夫人知晓傅紫姝乃是赵瀚文同父异母的妹妹之时,心情定然异常崩溃。你恨死了她,恨她的母亲勾引了你的丈夫,恨她勾引了你的儿子。更恨的是她居然怀了你儿子的孩子,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报复你、折磨你!你恨极了,所以你杀了她!”
    这一次,齐墨书没有再去逼迫她,而是静静的等待她的反应。
    不过这一次,孙氏并没有让他,让急于知道真相的人们等太久。
    “不错,你竟是都说对了。”孙氏含笑拭了拭唇角,冷漠的骇人:“当我得知傅紫姝是那个贱人的女儿的时候,我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