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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5

      r   两个人的激情,总是让时间流逝得很快。天黑时,车子终于驶进宫门,赵熙也在祁峰怀里睡过去。
    车子一直行进深宫,停在陛下寝宫前,宫娥内侍们都跪伏道迎。祁峰横抱起赵熙,用长袍遮严,下了车。
    喜子待两人走进宫,才上了车,检视了一下车内的情形。跟上来的礼监司的太监细心查看了一番,苦着脸看喜子,“喜总管,卑职可得照实记呀。”
    喜子也皱眉。帝后相合,也是有规程的,这样子野合,可谓礼废道驰。干爹赵忠十分不喜中宫,临别前曾郑重嘱咐,“中宫瞧着虽然儒雅文静,骨子里毕竟是个燕人。你在陛下跟前,可得盯紧点,及时提醒着点。别怕主子怪罪,咱们做奴才的,就是这点儿才叫忠心呢。”
    喜子懊恼地咬唇。自己这差,没当好,愧对干爹教导和信任。
    “喜总管,您看……”礼监司的太监刷刷地记录了一番,把大本子递过来。喜子咬着牙,按上了手印,算是确认了此次野外临幸的事实。
    “这事儿,别让太后知道啊。”喜子不放心地嘱咐。
    那太监苦着脸,“做奴才的,只知道办差,哪里敢瞒主子?”太后之前一直昏迷,现下醒了,说不准就会要来看起居注,谁敢瞒?
    喜子也叹气。郁闷地回到住处,喜子挑灯写了信,封好了让小太监带给赵忠。枯坐了半晌,还是披衣起身,决定到寝宫这亲自盯着点。
    陛下寝宫。
    祁峰一路抱赵熙回来,送进沐浴。
    他撤出来,简单地洗了洗。一连两天,他主动邀宠,除了思念,还因为赵熙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手足冰冷,精神委顿,离了顾夕,寒毒反噬她的速度也逐渐加快。
    祁峰趁赵熙沐浴,自己在床上打坐调息。方才从赵熙那里疏导至体内的那道森寒之气,从小腹缓缓流向全身经脉,祁峰忍耐着经脉的不舒服,运行周天,将寒气丝丝缕缕打散。及至好受些,他睁开了眼睛。
    赵熙也沐浴出来了。她歇了一会儿,精神好多了。祁峰迎上去,两人共进了晚膳。
    清晨,仍是赵熙先醒来。她醒来时,觉得身心轻松。昨夜,她的中宫非常热情,不断撩拨,于是两人又颠鸾倒凤一番,力竭后,祁峰几乎没力气起身。
    清晨的薄光中,祁峰的睡颜沉稳安静。赵熙伸手抚了抚他面颊,只来了这几天,人就又瘦了一圈。
    一日内竟两次用元阳来暖她,祁峰这样义无返顾,是不是说明她真的寒毒弥重了?赤苏说过,这样做男子会受伤害。祁峰越是这样就会越虚弱。
    幸而有了赤苏,赵熙决定用药来试试。
    她吻了吻祁峰的饱满的额头,躺回去,把被子给两人盖上。祁峰动了动,翻了个身,把手臂伸过来。两人调整了下姿势,偎在一起。
    治好前,不能再近他的身了。赵熙想想,又有些不忍。如果永远治不好,祁峰就将永远无嗣,作为帝君,他要承受非常大的压力。
    清晨,京郊的官道上,一驾车在泥泞中行来。车上坐的,正是老总管赵忠。
    赵忠把看了好几遍的信,又读了一遍,不住摇头。喜子还是年轻了些,少了历练。幸好他这把老骨头还在,定不能让陛下被那个燕人迷惑。
    赵忠皱着眉,一边咳,一边在心里盘算。陛下后宫虽众,但能近身的,也就是林泽。不过林泽明显争不过祁峰。宋、李两位侍郎一个滞留离风口,一个在北营,也没什么竞争力。要是小爷还在就好了。
    想到顾夕,赵忠惋惜地叹气。自从离风口一别,小爷便再没见过。
    其实半年前,风风雨雨的一个晚上,他看到有人影在院子里闪过。身手不是很快,所以他竟看得出身形,九成是小爷。当时他马上奔了出去,小爷却已经不在院中。第二天天亮,他召集人,把别院上上下下搜了一遍,没有一点蛛丝蚂迹。他又马上遣人往茂林去查探,也未发现可疑行迹。
    赵忠思前想后,想明白了,小爷不现身,是为了不牵连陛下。他回别院是要最后见陛下一面呢。想到这些,赵忠心尖子都疼。陛下若不是急着带祁峰去了茂林,就见着了。
    顾夕回来过的事,他没告诉过赵熙。因为他觉得顾夕远遁的举动,虽比不得正君死遁,但有了前车之鉴,陛下一定会更加震怒。小爷的性子,不比中宫,事情若弄僵,就没了转还的余地了。
    他还担心祁峰会对顾夕不利,所以自请留在别院。大半年过去了,顾夕再没回来过。赵忠虽然明知顾夕有功夫傍身,在外面也不会吃亏,可仍是觉得心疼,整日担心。
    车辙吱吱哑哑地单调作响,赵忠心头却是火煎一样。“快点。”他拍拍车窗,外面的侍人应,“大人,走不快,太滑了,怕翻车。”
    赵忠焦躁地靠在车里,长叹,“小爷,你在哪?老奴先进京去见陛下,马上就回,您要是回来了,千万等等……”
    今日无朝会,赵熙与阁臣们都聚在畅心苑喝茶赏花。
    赵熙是女帝,这在华的历史上,也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