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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2

      把拉起地上的顾夕,“夕儿,这一年你在哪里?”
    声音里含着焦急,怒气,还有歉意。
    顾夕被祁峰捏着手臂,看着祁峰烧着火的眼神,心里全暖了。他垂下眸子,低声,“一直在养伤,已经全好了。”
    祁峰似有所悟,点点头,“在兄长那里?”
    顾夕掩去眸中的痛意,点头,“是。先生助我疗伤……”
    祁峰全放了心,展开了多日来最舒畅的笑意。
    顾夕目光投向内帐的帐帘。祁峰怔了下,低声道,“医师说,陛下的伤倒不重,是寒毒发作得凶……”
    顾夕还是从太后那里知道寒毒的,他震动又心疼,抬步随祁峰迈进内帐去。
    内帐安静温暖,那个魂牵梦绕的女子,就安静地侧卧着。面色苍白,双眉微皱,仿佛昏睡下,也是痛苦难当的。顾夕拖着步子走过去,撩衣跪在床前,用右手握住赵熙的,入手冰冷。他垂下头,轻轻呵了口气,大滴的热泪,滴在赵熙瘦骨嶙峋的手背上。
    祁峰跟在身后,轻轻叹息,“我给陛下续内力,可是成效不大。”
    顾夕点头,“无妨,有我。”
    祁峰一直绷紧的心,听到顾夕这样肯定的答案,顿时松了。他回身轻声吩咐备热汤、浴桶、沐帘,“夕儿先歇歇,身体恢复好了再行功。”
    顾夕回目看,祁峰隔着一帐之地向他微微点头,就缓缓掩上了帐门。
    帐内温暖而安静,轻轻水声。
    顾夕从浴桶中出来,自己披上浴袍,单手敛着袍襟,走回床边。赵熙仍在昏睡,梦中也很不平静。顾夕爱惜地抚了抚她的头发,额上火一样烫人,缺了两趾的纤细脚上,还有血痕。
    顾夕心疼地替她掖好被子。
    一个药箱就在帐角,他走过去,从里面挑出几枚银针。褪下浴袍,帐边大铜镜里映出他□□的身子。
    顾夕垂头,右手手指按在小腹之上丹田之下,感受着至关大穴因受外力而激起的战栗。
    这一年,先生用药禁着他内力,知悉他盗了一根银针,就惊怒地折了他的腕子。顾夕明白,先生担心的是他妄动内力,伤及根本。
    他用修长手指挑起一根银针,毫不犹豫地全针没入要穴。浑身的筋脉都随着这一针而震动。
    顾夕运针如风,毫不迟疑,几处大穴皆没入银针,强行破除禁制,挟着宗山几大高手强有力的内息,一齐在他筋脉里奔腾。顾夕额上汗下如雨。
    顾夕坚持着走回床边,裸着身子上了床,跪坐在床里,强行运行周天。以超强的意志,忍过一波痛似一波的冲击,睁开眼睛时,眸中是运功至盛的波澜未息。
    顾夕心疼地看着赵熙,低声道,“陛下,夕儿回来了,对不起,我不该骗你,不该……”不该在欺骗之上妄谈真心。顾夕再说不下去。
    他伸手,缓缓按在赵熙小腹上。感受着一股微乎其微的内息,时断时续。
    “师尊说过……”顾夕哽了一下,他的师尊,万山,是他亲手击杀,“师尊说过,凡事不破不立,练功犹是。”很小时候,万山一次对他讲过,带艺上山的人,再高强,也学不到精纯。只有他这样的孩子,一生只练宗山内功,最是纯粹,才有大成。
    “那怎么办?”面对着众多剑奴拼杀的场子,小小的孩童好奇地问,“这些人都练不精纯了?”
    “会的。”万山眸中闪着锐利和野性的光,“为师破了他们的内功。”
    “废了内力?”小孩子吓了一跳。
    万山微微笑笑,“是啊,十停有九停会死,但会有一停人活下来,再授他宗山技法,重塑内息,重修内力,不就是精纯了?”
    “那……”小孩子心里乱跳,脸色煞白。
    万山冷道,“破立破立,不行危险之事,如何得最终大成?”
    顾夕缓缓睁开眼睛,儿时的记忆,一波波袭向他的心。师尊说的,虽然残忍,但却行得通。至少他手下的剑奴,是破功后活下来的那一停。而现在,赵熙身边还有他,他拼尽一身功力,定会护她周全。
    顾夕用单手缓缓凝功,气沉如海,一寸一寸压低,抚在赵熙小腹。他轻轻吐呐,猛一吐力。赵熙全身一震,丹田最后一丝内息,被顾夕精纯内力击溃。散功的赵熙,脸色苍白如纸,唇角似有血迹。
    顾夕张开眼睛,眸中气息如澜。他运掌如风,手指在赵熙几处大穴上飞速拂过,然后抱圆守一,诚心静气。挟着宗山几大宗师的内力,和着顾夕自己的,那一股精纯的,纯白剑气,缓缓包裹着散了功的赵熙。温柔平和,包容天地。
    一夜一日,运行百周天,顾夕改天换命,将宗山内功,全数转给赵熙,又助她导引,全新的内功,在陌生的经脉里运行百多遍,熟悉了每一道经筋,磨和、融和,融在骨肉里。顾夕给自己运功,都没这样用心、小心。他全心全意地导引着曾经属于自己的那道洪流内息,在爱人的体内经流不息。
    第二天夜里,顾夕缓缓吐纳,睁开眼睛。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