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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3

      罗韧想笑,她这比喻有点不伦不类,但是仔细琢磨,也确实有那么点意味在。
    他说:“通俗点讲,当时有人拜凶简,而且可能自成一体,组织严密。”
    木代问:“目的是什么呢?”
    罗韧回答:“七星长亮。”
    七星长亮只是一个象征性的说法,至于代表了什么样的局面,他还没有猜透。
    罗韧取出匕首,示意木代帮他照亮,在地面上粗略勾勒出一幅国家地图。
    说:“我起先也没有想到,就在刚才,忽然回忆起神棍说,八卦观星台上,开始是七颗星,后来暗了四颗,剩下的三颗分外明亮。”
    他刀尖下指,在地图左下角,广西北海附近打了个叉,木代接口说:“五珠村。”
    罗韧加了一句:“海之畔。”
    经他一提,木代脑子里忽然火光一爆:“你是说……”
    罗韧笑着点头,刀尖上移,黔桂附近同样打了个叉:“四寨,山之颠。”
    木代吁一口气,罗韧看了她一眼,刀尖滑向西北,这一次,并不说话,等她说。
    这地方,木代再熟悉不过了。
    “小商河……黄土恶绝处?”
    小商河位于戈壁沙漠,飓风起时黄沙漫天,在古人看来,可不就是彻头彻尾的黄土恶绝处?
    她有些怔愣:“所以,我们并不是……”
    罗韧点头。
    老子回答尹喜说,没有人能够打开凶简,这话是不确切的,按照这里得到的讯息来看,老子死后几百年,凶简就曾经打开过,非但地域分布天南地北,而且分布的那些地方,跟他们到过的地方颇有重合之处。
    如果七根凶简确实对应北斗七星,那么古时追随凶简的人,称呼凶简为“星君”就显得顺理成章,而“星君陨落”意味着凶简被收。
    所以,所谓的“凤凰小分队”,根本也不是第一批对付凶简的人,当年的墨家,钜子手下的人,做的是跟他们类似的事。
    唯一不同的是,先来者们对付的不止是凶简,还有那些追随凶简的人。
    罗韧重新抬头,看那个所谓铜汁浇顶的穹顶,曹家村里,没有听说过地面上有这个古迹,而根据之前在外头的地理位置来看,这处穹顶之上,应该还是山。
    最大的可能性是,在这个穹顶浇成之后的漫长年月里,周边的山体不断塌方、泥石流,硬生生在穹顶之上又造就了一座山。
    如果这里的这根凶简简言是“土”字,那么当年钜子手下的人堪称以眼还眼斩草除根——罗韧甚至觉得,或许正因为当时这种“风云突变,钜子令杀”的手段,才令得拜凶简者的组织一蹶不振甚至逐渐绝迹。
    不过……也并非就能这么乐观了。
    地道凿通,有一个人逃出去了。
    罗韧突然有一个大胆的假设。
    他看向木代,声音都随之压低很多:“按照秦汉之初的人口分布,这样的山凹村子,几乎不大会有人迹。”
    木代虽然还没想透,但也知道他语意一定未尽:“所以呢?”
    所以,那个人逃出之后,是否根本没有走远,他的同道殒命于此——他会不会等待风头过后,就地造庐结社,今天的曹家村,追本究源,会不会是,从他而始?
    ***
    今天是婚礼的正日子,第一天。青山推门出来,第一件事就是仰头看天。
    牛毛细雨,连绵不尽。
    到底是觉得晦气,皱起眉头呸了声:“又下雨!”
    前院里,不少过来帮忙的村里人,有人纠正他:“下雨也是好日子,下的都是财气福气!”
    国人总是会有这么浑然天成的自欺欺人,忌讳很多事,而当这忌讳当真来临,又往往能够自圆其说,譬如新年里打碎了饭碗不吉利,真打碎了,又叫岁岁平安。
    青山挠着头,嘿嘿干笑,一抬眼,七婶甩着毛巾打着裤腿溅上的泥点子一路过来。
    青山父母前些年先后生病没了,婚娶大事,仰仗的都是村里的老一辈,七婶浑然扮演了娘的角色。
    跟他急急交代:“我找二瞎子算过了,吉日就是今天,吉时不能超过正午12点,提前半小时,全村的人都得到晒场,新娘家的人坐一桌……”
    说到这,还是忍不住抱怨:“你说她是孤儿我也晓得,怎么连个亲戚也不来一个?统共来了两个小姐妹,昨晚才到,还说什么请假不好请,今天吃了酒就要走——要开三天席呢。”
    青山陪笑:“亚凤命苦……”
    “呸呸呸,大喜日子,说什么命苦,”七婶素来的杀伐决断,“我已经安排了,那些外村来的,外头打工回来的,都安排坐娘家桌了,让金花负责那桌。”
    青山松了口气,忽然又想到什么:“那请牌位……”
    请牌位是村里的规矩,牌位由村里年纪最大的人保管,万一去世,就由年纪次之者顶上,每逢有婚事,村里年纪最小的孩子,一大早要去老者家里请牌位,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