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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梦。秦宁,你可知道在梦里,我睡了你?”
秦宁似乎是没想到他会梦见这个,脸上的平静终于难以维持,她有些尴尬,目光躲闪道:“既然是梦,都当不得真。”
谢欢笑睨着她,“是么,可是我真真切切感受到,我在你的身体里。”
秦宁闻言脸色一白,手上的茶杯都拿不稳了,她只得将那杯子放下。
谢欢却并没有停下,将自己要说的话说下去,“秦宁,你说隔世能让我想起最难忘的事,你知道我都梦到了什么么?
第一根香,我梦见你和容衡一同坐在龙座上,你同容衡说这大秦便是你与我的。回到长宁宫,你们吵架,你负气离开,却去而折返,还亲了他一口。
第二根香,我梦见你给我做长寿面,你觉得容衡不喜欢让人倒了,却不知道他是因为看见了你受伤的手,才会说那样的话。
第三根香,你纳了别的男人为妃,却在当夜回来找容衡,你可知他那时候也在等一个人,等着你去找他?
第四根香,秦睿死了,他去找你,其实你但凡同他解释一句,他都愿意相信。他有负先皇所托,心中愧疚难当,可他如何真的会恨你,找你报仇?只是他却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唯有一死,才能两全。”
秦宁从未想过,原来容衡是真的爱她的,她以为他恨她,恨她一直在逼他。后来,他宁可用自己的死来报复她。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疯了。多爱一个人,那到心冷时,就有多恨一个人。
在开启天谕之后,她曾向天谕请求,她要让容衡也尝尝对一个人求而不得的滋味,体会她曾经的痛苦,哪怕是下一世也好。
原来一直是她错了吗?
容衡的死,何尝不是她一手造成的。如果她那时候,能够解释一句,哪怕一句也好。
秦宁从未想过,容衡最难忘的一切居然都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容衡是一个既有原则的人,他肩负着先帝的嘱托,所以就算是爱她,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沉溺,毫无芥蒂地和她在一起。
她咬着唇,眼泪却已经流了下来。
“他太傻了,我居然从不知道……他若是告诉我,他爱我,就是这条命我也愿意给他。帝位又算得了什么?”秦宁却想起曾经容衡曾劝她回头,她那时候怎么回答他的?她讥诮他,觉得他处处为着秦睿着想。
可只要她细心一些就能察觉容衡当时的无奈。
他说:我逼得了你么?
他说:陛下见谅,是微臣一时失言。
其实秦睿根本就不能将她如何,秦宁明知如此,却半点也不相让。
秦宁不知道容衡是在怎样的煎熬中,陪着她在长宁宫过的那半年。一直以来支撑着她活着的东西,那些仇恨和不甘如今都成了她人生中最可笑的东西。
而那个人却不会再回来了,她已经将自己最弥足珍贵的东西遗失了。
秦宁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谢欢终于看不下去,他起身缓缓将她抱进了怀里。
“这不是你的错,他也从未怪过你。”
秦宁仰头看着和容衡一模一样的脸,这个男人,因着她经历了求而不得的痛苦,说到底,也是她害了他。
她哽咽一声,伸手缓缓推开的谢欢。她深深看着他,几息之后,才无比歉疚道:“对不起。是我曾经对天谕请求,让你对喜欢的人求而不得。你……当时应该很难过罢。”
谢欢想起符昭愿,其实到了现在他早已经放下了。他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点了点头道:“是啊,我很难过,所以你要补偿我。”
秦宁不疑有他,抽噎了一下,道:“等我回去,我会再次开启天谕……”
“不用了。”谢欢打断她的话,“我要你把你自己赔给我。”
秦宁楞了一下,似乎是不明白谢欢话里的意思。
谢欢耳稍有些发热,他咳了一声道:“在梦里我们什么都做过了,我总要对你负责。”
秦宁如今反倒是看开了许多,她并不想借此来逼他。她摇了摇头道:“那只是个梦,就算真的发生过,那个人也不是你。你大可不必如此。更何况,我要回去了。”
他怎么总是遇见榆木疙瘩。
莫怪当初秦宁对容衡的情谊半点都察觉不出。
谢欢登时就急了,他抓着秦宁道:“我是真心要娶你,秦宁,我可能爱你不如容衡那般深,但是我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好好培养。”
他无疑是喜欢秦宁的,无论是因着那些梦而起,或者是他曾经就是容衡。
要不然他怎么会为了她这般牵肠挂肚。
秦宁似乎是被他这么直接的告白震惊到了,她看着谢欢,好半晌才道:“可我真的要回去。”
谢欢抓着她的手更用力了,有些焦急的说:“你是放不下你的帝位?还是你现在还没喜欢我?你要是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我说了我们可以用一辈子来好好培养。”
秦宁看他一脸的紧张,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怎么会不喜欢你,要不然我也不会想要唤起你前尘的记忆。你可真是个呆子。”
她俯身在谢欢面颊上亲了一口,道:“仲言,等我回来,我要和天谕重新请求,让我们这辈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