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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肚子也是饿的,但还是希望在叶瑾修出门前见他一面,至少得把昨天晚上照顾他的功劳领回来吧。
直接往松鹤院的方向走,经过回廊的时候,正巧遇见叶瑾修和严平从回廊那头走来,哪里还有半点昨晚醉酒时的慵懒之态,清醒时的叶瑾修,便如一柄绝世神兵般,光是站着就难掩其锋芒。
席宝珠提着裙摆一路小跑过去,活力十足跳到他面前,卖乖似的喊了声:
“夫君,早。”
叶瑾修看着笑颜明媚的她,两只眼睛笑弯成了月牙般,牙齿洁白整齐。
“早。”叶瑾修将她打量了好一会儿才回了一句。
席宝珠眼中透出狡黠:“夫君昨晚喝醉了,今天这么早就起来,竟不喊我一声。”
见叶瑾修面上表情毫无波动,冷静的目光让席宝珠怀疑他是不是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这怎么可以,她费了那么大劲儿照顾他,他要不记得的话,席宝珠跟谁讨功劳去呢。
“那什么……夫君还记得昨晚喝醉的事儿吗?”席宝珠试着提醒。
叶瑾修往旁边严平递去一眼:“自然记得,严平背我回来的。”
“是啊,是严护卫背你回来的,可你回来之后的事呢?”席宝珠忽然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
只见叶瑾修沉吟片刻,对一旁严平问:“之后还有何事?”
果然忘了!
席宝珠心情复杂,悲愤交加看向严平,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到他身上。
严平感受到这对夫妻递来的目光,疑惑的抓了抓后颈:
“之后没什么事了啊。”
席宝珠觉得有点心绞痛。
严平这家伙昨天把叶瑾修送到房里就走了,那之后席宝珠这样那样照顾叶瑾修,严平又怎么会知道呢!没有严平从旁作证,她自己说出来的功劳好像就太刻意了,刻意就不值钱了。
席宝珠愣了好一会儿,欲言又止的,却终究还是没好意思当面吹嘘自己的功劳,叶瑾修有事要去兵部,遂问:
“可还有事?”
不讨功劳,还能有什么事?
席宝珠无奈摇头,蔫儿蔫儿的让到一边,那模样就跟霜打了的小白菜似的,叶瑾修上前忽的伸手扶了下她的发簪,破天荒的说了句:
“在家乖乖的,晚上带糖糕给你吃。”
说完,不等席宝珠给出反应,叶瑾修便带着严平急急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席宝珠大大的呼出一口气,谁要吃你的糖糕,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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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宝珠原本计划的好好的,跟叶瑾修圆房,然后借用这层关系让叶瑾修免了她的禁足,让她可以出门去,可是现在,房没圆成,功劳也没领到,出门无望啊!
咦,等等。要让叶瑾修放她出门,其实未必要他开口,让戚氏开口不也一样的嘛。
叶瑾修是个孝顺的,每天下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向戚氏请安,要是戚氏能在叶瑾修面前替席宝珠说一句话,那要比叶庭修说一百句,一千句都管用。
这么打定了主意,席宝珠就直接去了。
谁知她去的时候,戚氏正在上佛课,王嬷嬷就让席宝珠到耳房里坐着等候。
席宝珠记得松鹤院耳房的花架子上放了不少宝贝,正想找个时间好好看看,进去之后,便直奔上回她打牌的时候没看够的满绿翡翠摆件去。
那天席宝珠一眼就看到这宝贝,毕竟这么大的满绿翡翠在现代几乎不怎么能看见,满绿翡翠的形成过程需要特定的地质、压力和环境,周围矿物浸染形成层纹状的构造,更别说还做成这样精美的造型,鲤鱼跳龙门,三条鲤鱼被浪花托起,仿佛下一刻便要跃入龙门化龙而翔,活灵活现。
席宝珠兴致勃勃将水晶片拿出来,仰着头凑近了那带色纹理处细看,看着看着,就觉得有点不太对了。
这怎么会是个赝品?上回席宝珠远远看着便觉得那摆件灵气逼人,可现在这个看起来空有其形,灵气全无,而且翡翠的质地也很有问题。难道是她看错了?戚氏就是放了个赝品在这儿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装门面好看的?
正纳闷儿,戚氏从门口进来,见席宝珠盯着花架子上看,戚氏道:
“看上哪个了,便拿回去吧。”
席宝珠回身行礼,犹豫再三后,对戚氏问:“娘,那翡翠……”
“除了那个,其他任你挑。那是老侯爷有一年征战南疆,从南疆带回来的,说是有些年头的老山玉,我留着是个念想。”戚氏以为席宝珠看上了那龙门翡翠。
“娘,这翡翠最近有人动过吗?”
席宝珠的眼力向来不错,她看过一眼的东西,很少会判断错误,那天打牌她虽然没细看,但真假翡翠还是知道的,就算成色有判断错误,也不可能连真假都判断错误这样离谱的。
戚氏一愣,倒是真点头了。
“你姨母前儿借了去待客,昨儿刚还回来。”
戚氏告诉席宝珠,前几天有个郾城的夫人到京城来拜访宋夫人,那夫人往昔与宋夫人是好友,宋夫人为表示尊重,特意来跟戚氏借了几样东西去装点装点门面,其中便有这龙门翡翠。
“娘,我觉得这翡翠不像是您原来那只了。”席宝珠尽可能把话说的委婉。
戚氏疑惑的将目光投放到那龙门翡翠上,叫王嬷嬷从花架子上把东西拿过来给她瞧,戚氏左看右看,在摆件底部翻找到一处极其微小的豁口,指着对席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