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在人类面前，姑且给女王陛下一点面子。
    如此决定的护卫们，也退到一边，不过眼睛还在莉莉安和斯威特身上，生怕他们做出什么危险行为。
    费南雪的女王，却在一阵精灵语的咏唱之后，额头上开了另外一只眼睛。
    那眼睛发着光，只一小会，精灵女王便判断了情况。
    她的神色比之前沉重。
    她说：“两个灵魂融入一个躯体，到底怎么做到的，我至今不明白……”
    “还有救吗？”莉莉安急切地问。
    “不存在有没有救，这个世界上，存在即合理。”精灵女王说到，“他们的问题，不过是两个灵魂争夺使用权的问题。那么解决办法也很简答……”
    莉莉安：“嗯？”
    精灵女王：“让他们两个达成协议即可。”
    莉莉安还未明□□灵女王话中的含义，女王的手，便拉住了莉莉安的手。
    在莉莉安还没能感受精灵的手有多么嫩滑，多么柔软的时候，女王另外一只眼睛再次发亮，紧接着，莉莉安觉得她身体一轻，视角陡然上浮，变得十分奇怪，旋即，她的视角一阵俯冲，在穿过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后，莉莉安来到了一处纯白的空间。
    她愣在远处，四处张望。
    她看到了银发青年斯威特，很多很多的斯威特——他的千百种样子。
    紧接着在另一边，她看到了白龙斯威特，很多很多的白龙——白龙的千百种样子。
    只有中间，纯白无瑕，谁也靠不过来。
    莉莉安忽然意识到这里是哪里了。
    此时耳边，天之音一样的声音传来，是精灵女王的声音，她说：“你要尽量引导他们达成协议，不论是‘一方主导一方服从’还是‘一方消失一方夺取’，让他们和解即可。至于说如何和解更好，那就要看你更倾向于哪个结果了。”
    可不论是斯威特也好，白龙也好，他们进水不犯河水，谁也不到中间的空白地带来。
    莉莉安在当中等了又等，他们对她视若无睹，谁也没有过来。
    于是莉莉安率先唤到：“斯威特。”
    银发的俊美青年们，齐刷刷回头，看了过来。
    其中一个叹气，又叹气，缓缓走了过来。
    于是所有的其他化成了泡影。
    只是白龙那边，依旧不动。
    不论莉莉安在这边是挑衅抑或是讨好，那边纹丝不动。
    饶是莉莉安，这会也有些恼了。
    她盘腿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银发青年，回想她在雪山上看到他的模样。
    白色的巨龙对人类非常友好，甚至主动给她龙珠，和她签订契约。
    等等？！
    莉莉安的脑子里瞬间一激灵。
    签订契约的时候，白龙说自己一直没有名字，所以她赐予了他斯威特的名字。
    然后这个名字，烙刻进了他的灵魂里。
    但其实在烙刻之前，她在他封尘已久的灵魂深处，看到了另外一个印记。
    名字的印记。
    上面的名字是——
    莉莉安唤出声：“阿撒托斯。”
    几乎是在话音刚落下的同时，各种趴在地上闭目养神的白龙们，齐刷刷地睁开了眼。
    有一只朝她走来。
    那一只跨过边界时，陡然变得遍体鳞伤，可他的眼神却不似前几次看到的狂肆暴躁，这次的白龙异常平静。
    无喜无悲，仿佛人间一切喜怒，已经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斯威特和白龙都来到了白色的空间。
    他们一个站在莉莉安的左边，一个站在莉莉安的右边。
    莉莉安盘腿，坐在正中间。
    她左看看，右看看。
    正在她不知道怎么样开口，也不知道到底是让谁存在的时间更长一点，斯威特和白龙的视线对上了。
    眼睛微眯。
    然后斯威特一声叹息，旋即，白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