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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说好了,半年内就能把婚离了。到时候我就娶你,好不好?”
这实在是一个很重的承诺了。六年前,袁丰不就是靠这招把她牵住的吗?
可时移世易,这句话能让当年的白清曼乐上天呢,现在却勾不起她什么兴趣。在她看来,没有人能给她更幸福的婚姻了。她的运气早在这六年里就透支光了。
虽说如此,她也没说什么让贺宗林不高兴的话。实在是他的状态太吓人了……
离开时还正正常常的贺宗林,一回来跟变了个人似的。比当年热恋时还热情,还粘人。从他进门到现在,他俩就没分开过一秒钟。就连她上卫生间,他都要守在外面和她说话,说公司的事,说家里的事,说新房子的事。还问她喜欢什么风格的家具,“虽然装修过,但只有必备的一些家具电器,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们明天去挑吧?”
白清曼担心地说,“不用那么着急吧?我在这里也不一定住多久呢,何苦搬来搬去的。”
贺宗林正色道,“你不住我这儿了?”
她明明说不确定住多久啊,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听出她马上就离开的意思的。白清曼不想惹他生气,柔声道,“我是说不确定……”
“那不就是要走?”贺宗林一想到她又要离开,心里的委屈劲儿和着没发出来的怒火,登时就暴走了。第一反应就是,“你又勾搭上谁了?!”
白清曼目瞪口呆,“我没有……”
“那你要去哪儿?你又没钱,你能住哪儿?”她不就是都没地方住了才找他的?
贺宗林万万没想到,她都落到这个田地了还不能老实呆在他身边。他一定要想个法子栓住她……
白清曼眼看他脸色几变,壮着胆子去拉他的手,“我是怕你名声不好呀,你千万别为了我离婚啊……”那她也没脸了……
虽然她现在跟他的小情儿也差不多,可到底没放在明处,她还能自欺欺人。要是事情闹大了,不说别的,贺宗林他妈妈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做了几年媳妇了,白清曼对这家长里短的,也见识了不少。就像袁家没有正经公婆的,还有几门不得不来往的亲戚呢。袁丰的大伯母就在他们刚结婚时,仗着是长辈对白清曼好一通“教诲”。不过这事被袁丰知道了,袁丰就不准大伯母再登门了,除了逢年过节的,都碰不着面。袁家又是袁丰当家,见状都是捧着她的,轻易受不着气。她更多是看到听到的。
所以啊,现在让她去看颜芝的脸色过日子,那是打死不从的。她可还记得六年前人家是多么看不起她呢。
男人几婚都不会“名声不好”,贺宗林冷笑道,“你是怕你的名声不好吧?还是,怕袁丰的名声不好?”
他这两天把当年的事又细想了想,白清曼离开时倒不一定有多喜欢袁丰,现在嘛,真成了她的朱砂痣,白月光了。
他话一说完,就看见白清曼脸上藏不住的心虚,还真是!贺宗林心里气啊,又没辙,谁让他当年疏忽大意了!当然,最恨的还是袁丰见缝插针,王八蛋!再说,白清曼也不是没有责任,她就没发现袁丰的狼子野心吗?哪有男人会无缘无故地帮她的啊?还是她警惕心太弱!耳根子又软!
贺宗林哼哼两声,然后脸就绷得跟刷了一层浆糊似的。也不粘着她了,自己拿了睡衣去洗澡。门关到一半却没关上,留了条缝儿——这是等着她去服软呢。
白清曼绞着手指踌躇半晌,还是进去了。她这次回头找他,本身就矮了一截,又看到他还想着她,念着她,更是一点都硬不起来了。罢了罢了,是她欠他的,他说什么就什么吧。
浴室里热汽弥漫,她一进去就感觉家居服潮了几分,解了扣子脱下来,搁在衣物篮里。从来不爱泡澡的人现在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龙头,对她的动静置若罔闻。
一阵窸窣,一具柔美软嫩的身体踏进了水里,依偎上来。他的手心里钻进了一只小手。贺宗林几不可察地呼出一口气,他发现自己居然有点紧张。其实他没什么把握的,他俩名不正言不顺的,他是没有立场阻止她离开的。
但他非要嘴硬,硬邦邦道,“撒娇没用,明天就跟我去城北。”
“那就去吧。”
答应地好爽快,让贺宗林侧目。他又添了一句,“和我结婚?”
白清曼伏他怀里,不反对也不同意,轻轻说,“你先把你母亲说服了吧……”
贺宗林靠到浴缸壁上,伸手把她抱个满怀。她比六年前重了些,丰腴绰约,像握住一团奶糕,摸着摸着就要化了。他低头亲她滑嫩的脸颊,沿着到脖颈,呢喃道,“你放心,我不会再叫她欺负你的……”不用问也知道,他母亲对她说不出好话来。他也不敢问,怕听了后,自己没脸再要她留在他身边。
他话音轻,白清曼只听清“你放心”三个字,应道,“那我就听你的。”
贺宗林笑了一声,手掌肆意地摸她,“什么都听我的?那今天……”
她脸皮薄,看看这水,忸怩道,“不要这里,去床上……”在水里是很不舒服的。
床上的四件套是白清曼新买的北欧风纯色水洗棉的,豆沙粉,温柔甜美。和袁丰中意的大红大黑比起来,她还是更喜欢这种小清新风格的。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少女。
可她的心态再少女,也架不住她的身材已经脱离这个词很久了。谁家的少女上下围这么可观呢?而贺宗林对此则是又爱又恨。
爱的自不必说,看她胸上的指印牙印就知道了,奶头被嘬得又湿又红,点在乳肉上像是白糕上的红樱桃。恨的嘛,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