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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法则。”
男孩的眼睛静静的望着远处云雾围绕的冰冷群山,如同一只高山的苍鹰高傲的蜚览着属于自己的地界。那里是他曾经生长的地方,而他,很快就要回来了。
以杀止杀,划分阴阳。
即使是连家的人也不知道青草谭瀑布下掩着一道石门。
这里常年流水潺潺,花草相映,透过瀑布经常能看见一道美丽的彩虹。清脆鸟鸣阵阵回响,水中鲤鱼戏水莲间。
瀑布前有人前来,忽略周围明丽的风景,来人伸手轻叩瀑布里凸起的岩石,反复敲击三下后,整个瀑布忽然停止了流动,待瀑布最上层的水面抽干之后,那堵掩在瀑布之后的门完全的显现在了来者眼前。
“师父,徒儿来看你了。”来者将手按在石壁上轻声低语。
石门缓缓自面前打开,门里经年缭绕的冷雾透过打开的门缝挥发,在周围的花草上点缀起一层白雾。
那抹白色的身影进入石门之中,随后石门慢慢合上,门前的瀑布再次开始流动。
门里并没有门外的世界色彩缤纷,这里只有终年不化的无规则冰块,水流冻结凝在高空摇摇欲坠的冰柱,干冷的地下冰面,以及停在最前方沉睡在万千夜明珠中的一座冰棺。
她安稳的睡在这里至今十年,十年里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他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过来探望她。
“我那么久没来看你,你会生气么,师父。”
纤小的手掌抚着透明的冰砌的棺盖轮廓,万千柔和的夜明珠将整片晦暗的空间点亮,棺盖里面阖上眼的女子容态清晰的展露在自己眼中——
长长的乌发垂落在肩头,隐约犹能闻见发间清香,一朵素梅花钿寂静地绽放在舒展开的眉间,苍白的花色好似早已凋零的生命。
她穿着最喜的藕色三绕曲裾安详地睡在窄小的冰棺里,两截如莲藕般的手臂交叉着放在胸口,手腕上系着下葬前他扣在她手上的红绳。
她的神态安详,面色红润,仿佛刚刚睡着一样,她长长的眼睫毛在细微的冷风中甚至还在微微跳动,让他忍不住想叫醒她。
“我想我可能是疯了。”
映在透明棺盖上的银灰瞳孔里闪过些许自嘲,天知道他是多么的想唤醒她。
花辞镜,这个永远活在他记忆里的女子,她清雅绝伦的面孔一直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里,十年过去,从未消散,反而记忆更深,
她的一颦一笑就像耕种在血液里的毒,每每想要忘记却清晰浮现。
有些前程往事,牢牢根植在骨髓之中,连根拔起时会疼得连心脏也一并碎裂掉。
他也不远忘记,他对这种痛苦甘之如饴。
“前几个月碰到一个有趣的孩子,多亏了她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起了变化。”
他的手轻划过冰棺表层,手指留恋着冰的温度,“我想或许她就是你留下的那一半谜题?呵,你总是让我又惊又喜……”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属于思念的言语只能由两人知晓,直到最后不可耳闻。
再度抬起头时,他面上的表情早已冷淡下去。
“以后我还会来看望你的,师父。”
连祁真向门外走去,石门关合的刹那他再度回首,银灰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留恋。
转眼五年过去。
庆玉县繁华地带,一个小乞儿捧着缺了一角脏兮兮的大碗临街乞讨。
“大伯,赏我点吃的吧。”他走上台阶低声下气的乞讨着。
“去去去,小乞丐别妨碍我做生意!”
刚刚还对顾客笑脸相迎的掌柜见到乞丐立刻变了脸,他挥了挥手,顿时有家丁冲出来把他拖下了台阶,威胁的挥了挥手上的棍子:“你再过来要饭我们就不客气了!”
“是是是,得罪不起你们这帮大爷。”
小乞儿啐了一口吐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继续沿街乞讨。
四月微风带着暖暖的湿意,他身上那件常年不洗的布衫因此在暖风中散发着阵阵霉味,惹得行人纷纷掩鼻。
眼见周围的人都离他远远的,小乞儿一脸懊恼的蹲坐在街角挠着头,和他坐在一排的老乞丐们纷纷嘲笑这个新来的小伙子,有的人用棍子戳了戳他的背脊不客气道:“兔崽子,你占了爷爷的地了。”
小乞儿白了他们一眼,那些平日混的不怎样的乞丐受了这小子一眼,顿时歪着嘴笑得一脸狰狞:“哟呵,这儿有个不上道的小子!弟兄们还不上去揍他?”
“嘿,好久不松动筋骨了!小子快点给爷爷们跪下求饶,不然把你往死里整!”
蜂拥而上的乞丐们占据了整个巷口,他们杠着肩上的拐棍,随时随刻准备结结实实打他一顿。
穿着破烂的少年脸上并无惊慌之色,他轻握住手上那一段竹制的长棍,抬眼正色对着这帮仍在叫嚣的乌合之众。
“以多欺少,想打又不打,光会耍嘴皮功夫,庆玉县的流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怕事了。”
仿佛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