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43

      r   他微微垂着眼眸闭上眼睛,再睁开,睫毛上的半滴水珠颤抖落下,左半边肩膀湿透,黑色的长衣更深了一块。
    姜青诉看着他这模样,本想道歉,却一时失了神。
    向来高高在上不苟言笑从未失过方寸的单邪被水淋湿了,还多了一丝楚楚可怜的味道,将他原有的形象全都打破,莫名多了些许美感。
    单邪轻轻叹了口气,一股黑气顺着他的衣服腾起,凡是黑气飘过的地方重新变干,一瞬就回到了原本的模样。
    “生气吗?”姜青诉歪着头对单邪眨巴眨巴眼睛。
    单邪问她:“我这般小气吗?”
    “以前是的。”姜青诉点头,以前稍微有点儿不顺他心意的地方,他都会摆臭脸看,不过现在好多了,不仅没摆臭脸,还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沈长释烧的符纸飘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未时了,姜青诉摘了两朵荷花,三片荷叶,全都扛在了肩膀上。
    沈长释的符纸落在了两人面前时,姜青诉看了一眼,上头没写字,但他既然找来,必然是有关于曲小荷的事,说不定姓夏的和阿武碰上了。
    也是,都这个时候了,就在一个客栈里,再不碰上才奇怪呢。
    姜青诉扛着荷花荷叶一路往回走,路过卖红糖糯米藕的摊位前把自己买的东西全都带上,没一会儿两人就站在了客栈门口。
    沈长释瞧见姜青诉买了这么些东西回来有些惊讶,见她肩膀上还扛着花儿,于是问:“白大人,你们玩儿的可不少啊。”
    姜青诉将东西全都堆在了桌子上,四下看了一眼,问:“人呢?”
    “姓夏的在楼上。”沈长释指了指,然后又道:“阿武和曲小荷出去玩儿了。”
    “我让你看着人,你放他们出去玩儿?”姜青诉一片荷叶直接打在了沈长释的脑袋上,其实不疼,只是上面的水珠全都撒了出来,荷叶还坏了。
    沈长释将手中的瓜子放下,脸上赔笑道:“您消消气,他们见面时我就在,姓夏的小姑娘跟着呢,定要回来的。”
    “说说清楚。”姜青诉坐下,抓起一把瓜子,递给了单邪,单邪接下没吃,姜青诉又抓了一把嗑起来。
    沈长释道:“曲小荷早上吃了糖山药不饿,不久前才让阿武出来给他找吃的,那姓夏的小姑娘认得阿武,于是他们便这么碰上面了。阿武带着那父女两人去了楼上见到了曲小荷,我在隔壁听着呢,曲小荷喊那姓夏的伯伯,喊夏小姑娘璇儿姐,但他们应当不是亲戚,曲小荷对他们还有些生分,只当见过两次面而已。”
    姜青诉挑眉,听沈长释继续道:“阿武给了曲小荷东西吃,便让夏小姑娘留在房间里陪着她,自己跟着姓夏的到楼下来了,又交给了姓夏的一封信,姓夏的看完了便让夏小姑娘跟着他们一起出去玩儿了。”
    “你可知道信里写了什么?”姜青诉问。
    沈长释嘿嘿一笑:“白大人,您忘了您锻炼过我什么本事了?”他说完,从怀中抽出了一封信:“偷鸡摸狗,我不是挺在行的嘛……”
    姜青诉朝他翻了个白眼,将信纸拿过来问:“你看过了?”
    “看过了。”沈长释点头。
    姜青诉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
    “夏川亲启:
    夏川吾侄,吾与令尊相识十数载,已非莫逆之交,更似同胞兄弟,令尊仙游之时,吾亦痛心疾首,日夜难眠。回想当年,夏仁兄初涉京都,与吾一见如故,遭逢灾祸,吾亦竭力助之,终有惊无险,遂结为兄弟,夏仁兄道,如吾有难,必当帮之。而今朝中奸佞必要吾死,或牵连全家老小,唯一孙女放心不下,年仅五岁,尚幼,唯有托付于你,吾才安心。吾侄善德,无以为报。
    曲昌书”
    姜青诉合上了纸,字迹潦草,显然是匆忙之下书写的,曲昌疼爱曲小荷,不忍年仅五岁的曲小荷共赴刑场,才让阿武带着曲小荷来投奔夏川,当年他救过夏川的父亲,也深知夏川为人,便要夏川救下自己的孙女。
    姜青诉问:“只是这封信,夏川如何会让阿武带曲小荷出去?不怕被官兵抓住?”
    “您回来前我找小二打听清楚了。”沈长释道:“夏川这人整个儿翩州虽说并非谁都认得,却是谁都听过的,那是一等一的大善人,当初夏仁去京都做生意认识了曲昌。后来夏仁回到翩州,生意越做越大,与曲昌也没断了联系,时常带着妻儿老小去曲家玩儿,夏家在翩州说不上首富也排前三了,这边的官兵都会给夏家人一个面子,尤其是凤尾城周边,官兵都不抓人的。”
    姜青诉点头:“他带曲小荷去哪儿玩儿了?”
    “采荷花去了。”沈长释道。
    姜青诉:“……”
    早知道她就不回来了,搞不好还能偶遇呢。
    想到这儿,姜青诉又将荷叶打在了沈长释的身上,道:“看好东西,也把楼上的人给我看好了。”
    沈长释点头,见姜青诉又匆匆忙忙往外跑了,捧起姜青诉摘回来的荷花,味道还挺香。
    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