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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自顾自跑了。
    可如今一想到宁笙箫头也不回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的情形,白苏苏胸口就闷得险些喘不过气来。
    她一天没吃东西了,再加上又发着烧,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一会儿想着是不是现在的宁笙箫还没有喜欢上她,一会儿又想着是不是因为她重生了又没有跑路所以才让这辈子的轨迹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而最让白苏苏害怕的则是,即便是重生一世到头来她还是什么也改变不了,最终她还是会被嫡姐害死,宁笙箫也会战死沙场。
    白苏苏的心揪成一团,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上辈子宁笙箫死前的那个微笑,她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如同被刀子翻搅着,痛得她冷汗涔涔的落下。
    白苏苏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就算是宁笙箫不管她,她也不能让自己就病死在这里。
    幸好上辈子她伺候的长平侯府小公子体弱多病,她跟着侯府请来的那个民间神医学了不少东西,刚才下山的时候白苏苏看见山脚下有些能退烧的药草。
    她进屋找了件宁笙箫的袍子裹着,踢踏上鞋子,又解了系在门口架子上的风灯摇摇晃晃的就出门了。
    山脚下多茂密葳蕤的灌木丛,白苏苏提着风灯,一脚深一脚浅的慢慢挪动着,终于是采齐了要用的草药,身上已然出了一身汗。
    她正要起身回去,忽的从灌木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白苏苏下意识捡起地上一根手指粗的枯枝,提着手里的风灯照过去。
    忽的一道黑影猛地窜了起来直朝着白苏苏扑了过来,下一瞬间白苏苏牟足了力气挥动手里头枯枝抽了过去,只听见一声尖锐的低啸过后一只毛茸茸的獾子落在地上,冲着她龇牙咧嘴露出一口尖锐的牙。
    这是一只猪回子,是所有獾子里头最凶的,白苏苏一人非但制不住它反倒容易被它伤了。
    捏紧了手里的灯送出去对着那猪回子晃了晃希望能够用火光吓退这畜生,却不想这畜生记仇得很,一双乌溜溜黑豆似的眼睛死死盯着白苏苏,叫得比方才更凶了几分。
    白苏苏心下惶恐,一边挥动手里的枯枝一边朝后退,显然那猪回子已经洞悉了白苏苏的用意竟前腿一蹬朝着白苏苏身上直扑过来。
    白苏苏知晓不好,一枯枝再次抽了出去随即便听喀嚓一声,她来不及多想扔了枯枝转身就跑,身后的猪回子紧追不舍一边还发出低低的咆哮声。
    白苏苏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觉得里头的衣服已经被汗浸透了,她喘得越来越重,猝不及防踩住曳地的衣摆整个人都扑了出去,风灯砸在地上熄灭了,怀里的药草更是散落一地。
    身后那猪回子已经追了上来,伸出锋利的爪子就要朝着白苏苏那对澄澈明亮的眼珠子上挠过去。
    白苏苏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用手护着脸,一瞬间白苏苏甚至能听见呼啸的风声和树叶摩挲的□□。
    倏然,“噗嗤”一声入肉响,有温热的液体喷溅在她的手背,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白苏苏小心翼翼睁开眼,抬起头,灰扑扑的脸上一对黑黢黢的眸子正好对上宁笙箫那双深沉的眼。
    而恰巧,宁笙箫也正在看着她的眼睛。
    那双如星河璀璨的眼里氤氲了水汽,倒映着尘埃,也倒映着他。
    他僵硬的挪开目光,却见自己的小妻子正穿着他的衣服,宽大的袍袖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埋在其中,只露出一双嫩生生沾满了泥泞的脚丫。
    宁笙箫的眸光闪了闪,冷峻严肃的脸上却是没有半点波动,只是将手上两只血淋淋的竹鸡换到左手,俯下身托起自家的小妻子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里。
    白苏苏被宁笙箫这样抱着,感觉他像是在抱着一个孩子,耳根子瞬间染上一层血色一直蔓延到雪白的颈子,想到自己的狼狈全被他看光了,还有那一点点的小秘密也曝光了,白苏苏恨不得在地上刨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她羞愤欲死,双手死死拽着那件不属于自己的袍子缩成一团只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发顶给宁笙箫。
    宁笙箫实在没忍住,唇角渐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我们回家。”
    ……
    泡在热腾腾的浴桶里面,腾腾的白雾伴随着药草的香味萦绕在屋子里,白苏苏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水里,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只要一想到刚才的难堪,白苏苏心里越来越烦躁,她双手抓乱束好的长发又重重砸进水里,拍得水花四溅。
    正巧门被推开,宁笙箫端着熬好的汤药走了进来,正巧就对上白苏苏胡乱拍水的样子。
    白苏苏回头正巧对上宁笙箫,她惨叫一声一头扎进了水里,过了好久平静的水面才冒出了几个泡泡,然后泡泡越聚越多串成一片。
    终于,憋到白苏苏实在憋不住了,她才扑腾着爬出水面,趴在木桶的边缘大喘气,而此时屋里已经没有了宁笙箫的影子,只有一旁的木桌上放着一碗仍旧还在冒着热气的药汤。
    白苏苏擦干了身子,喝完了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