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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腰。
感受到后背贴上一具柔软鲜嫩的身体,宁笙箫蓦地睁开了眼,他握紧了拳努力压抑住体内奔腾兴奋的血液,无声的吐出一口气才转过身去。
黑暗里,两人双目相对。
白苏苏总有一种被看透的局促,她羞赧的低下头,“夫君,我怕黑。”
宁笙箫无奈叹息了一声,小妻子又香又甜又粘人。
罢了,往后他就多洗几回冷水澡吧。
伸手将小妻子搂进自己怀中,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睡吧,我陪着你。”
白苏苏抻着脖子在宁笙箫的下巴上亲了口,被他刚长出来的胡茬扎了脸又缩回他怀里在他胸口蹭了蹭。
折腾了一天,白苏苏终于靠在宁笙箫怀中进入了甜腻的梦乡。
翌日一早。
白苏苏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的床铺已经空了,她掀起被子习惯性的撩开窗子,果然看见宁笙箫正在院子里,悬着的一颗心立即放下了。
换了衣服出门,凑近才发现宁笙箫正在做木工。
那是一张床。
一张能睡两个人的大床。
白苏苏弯起眉眼,托着腮蹲在宁笙箫的脚边,“我想要有鸾凤和鸣的雕花。”
宁笙箫的手脚利落,不用上漆,一张大床到了半下午就已经搬进了两人的房里,不仅有“鸾凤和鸣”还有“比翼双飞”。
白苏苏看得极是满意,铺好了被褥,还偷偷地将之前他们成亲时贴在门上的喜字取了出来贴在床头的墙上。
做完了这一切,白苏苏一回头就瞧见宁笙箫倚在门框里远远望着她。
白苏苏脸一红,不等宁笙箫说什么就跨起放在桌上的篮子扯着宁笙箫的袖子往外走,“你跟我去个地方。”
宁笙箫疑惑,“什么地方?”
白苏苏眨巴眨巴眼睛,不肯告诉他,“去了你就知道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扯着宁笙箫往山上走。
而这条路宁笙箫也越来越熟悉,他有些吃惊得低头凝望着白苏苏。
第九道菜:艾草青团
半山腰,一片相对平坦的地方,绿草茵茵,阳光普照。
两块简陋的墓碑并列立在那里,坟包上纤细的草枝歪倒,木牌上的字都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看起来很久没有人来祭拜过了。
宁笙箫站在远处望着墓碑,踌躇着没有靠近,直到白苏苏拉了拉他的袖子,“带我见见爹吧。”
上辈子,宁笙箫同她说过。
他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便是从未好好祭拜过他的亲生母亲和养父,等到他想要祭拜的时候,因为瘟疫横行县令放火烧了整个村,大火一直蔓延到山上将所有一切抹得干干净净。
这一辈子,他所有的遗憾都由她来一一实现。
白苏苏冲着宁笙箫清浅微笑。
宁笙箫垂眸握紧她的手,牵着她走到了坟包前,弯腰将坟包上的杂草一一除去。
而白苏苏也蹲下身,将一直挎着的篮子放在地上,掀开上头的布拿出一样一样的祭礼。
点燃香烛,摆好素酒,碟子里是几样时令小菜和新鲜瓜果,皆是白苏苏亲自做的,虽说素简却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绝不是随意敷衍的东西。
最后一小碟子是六个艾草青团,圆滚滚比婴儿拳头稍小一些,里头裹着满满的红豆沙皆是甜陷的。
白苏苏听宁笙箫说过,不论是他的生母还是他的养父生前都嗜甜,大约是日子太苦,吃点甜的就不会觉得日子熬不下去了。
虽然现在不是清明,但是这个季节山上还有胡泥菜,白苏苏晨间去采药的时候顺带着摘了一些。
胡泥菜汆水后色泽碧绿,捣烂后揉入糯米粉,包好红豆沙上锅蒸小半个时辰,入口清甜黏糯又带着一股悠悠青草香,白苏苏默默想着,两位长辈必定喜欢。
宁笙箫将木牌上的字重新刻了,转头瞧见两座挨得极尽的坟包前已经烧起了冥钱元宝,而白苏苏跪在那里削瘦的身子笔直,暖暖的阳光洒下将她包裹其中,她那张娇俏的小脸是他从未见过的认真严肃。
白苏苏俯身三叩首,又跪直了对着面前的两座墓碑道,“娘,公公,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笙箫在他身边一辈子不离不弃,我是他的妻子更是他的亲人。”
白苏苏的这番话是说给已经逝去的亡魂听的,更是说给面前的宁笙箫听的。
这两日的相处白苏苏能够察觉的出来两人之间总是隔着什么似的,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她和宁笙箫从没有好好相处过,如今她想弥补遗憾却举步维艰。
虽说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急于一时须得细水长流,但在内心里白苏苏更希望宁笙箫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她对着宁笙箫说不出那么多肉麻的情话却能借着旁的机会叫他心里晓得。
阳光笼罩着两人,宁笙箫就站在墓前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小妻子。
凝视着小妻子坚定澄澈的眸子他的心底流过一股融融的暖意,比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