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哪一款她都拿不出钱来送。
    “嗯。”透过面前柜子上的玻璃架，温柔看到在她身后站定的高逸脸上面容舒展，毫不掩饰脸上的笑容。
    “还有其他人选吗？”高逸的问话响在耳边。
    他胸膛处的心砰砰跳，人生中的前二十年里，从未有过这种为别人制造惊喜时迫切地想要对方知道自己心意的期待。
    温柔故意垂下眼思索，高逸伸手将她手中的吊坠拿到手里，撩开她搭在脖颈处蓬密的发，一时间只有两个人的室内安静下来。
    周围静的出奇，却萦绕着说不出的温馨。
    然后是帮她戴好项链后的高逸出了声打破这份难得的宁静。
    “选的人有眼光，这条项链很漂亮。”
    温柔搭着他放在她肩上的手回头，视线上移，不是透过玻璃上的人像，她终于看清了高逸脸上的真实表情。
    五官里的野性被笑意冲散，他细长的眼里不经意地流露着点点星光。
    再往下，是漾着炫目笑容的薄唇、棱角分明的脸和清晰好看的颌线。
    冷峻而不失柔和。
    墙上的钟滴滴答答地一秒一秒走过，他将温柔的头发重新整理好，视线也全都停留在她身上怎么也欣赏不够。
    温柔被高逸看得脸颊红红，突然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你应该夸夸我。”
    高逸愣了下，他刚才光想着怎么让她知道是自己送的礼物，都忘了给女生送礼最关键的环节。
    “项链漂亮，勉强配的上你。”高逸的眼神不曾从她身上移开，眼中全是她的倒影，偏是想让她把他的名字说出来，“你知道是谁送的吗？”
    撑着他的手臂踮脚，接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温柔仰头的动作多少有些吃力：“选吊坠的人应该去报表演学校。”
    高逸曲起腿蹲下些身子，让她的动作更省力些，安静又期待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他这么能演，在体校简直埋没人才。”
    她每说一个字，高逸的心软软地塌陷一分。
    “那你喜不喜欢？”
    温柔不答反问：“喜欢吊坠，还是喜欢你？”
    高逸倾身将她带到怀里，两个人谁都没有多余的动作，屋里滴答前进的钟表，“滴”的一声发出整点报时。
    “我。”
    高逸的声音混在钟声里。
    “吊坠不错。”温柔低声闷笑，“你，品味还行。”
    夸他又夸了自己，温柔那天十分开心。
    然而这份开心被之后几天随之而来的各种快递打破。
    “温小姐，您的快递已经给您放到快递柜，麻烦您有时间去取。”
    “温小姐，快递已经放到你家门口的置物柜，[图片]。”
    温柔回家拆完快递，拿出自己的记事本在某几行的名字前都画个叉。本子上那些标注了她想抢购的、没钱抢的东西基本上全被高逸买了个遍，楼道门口的垃圾桶里几乎天天都是各种写着她名字的大大小小的快递盒。
    失去了能抢东西的战斗欲，她突然就有点后悔向高逸炫耀自己的购物计划。
    躺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的时候，赖丽的电话打进来：“柔柔，倒计时不足十小时，今晚零点，你我不见不散！”
    温柔犹豫着开口：“我可能不买了。”她实在是没什么要买的东西了。
    “不买？”赖丽那边音量增高：“柔柔，你不是要抛弃我吧，你忘了我们一起攒购物津贴的日子吗？还有，A牌满2000打七折，B牌......”
    温柔拿着电话一抬眼就看到今天刚收到的A牌的衣服和B牌的化妆品。
    她把大致情况和赖丽简单说了说。
    赖丽在电话另一边听完，语气里除了艳羡还有丝丝绝望：“那你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是在计划内却没收到的。”
    温柔把她的记事本翻得哗啦啦响，在一堆密密麻麻的黑色叉号中发现了一行小字。
    必抢：C牌运动鞋，43码，价格X。
    光忙着收快递，要不是赖丽提，她还真要忘了这双早早加入购物车的鞋。
    购物激情瞬间重燃。
    晚上十一点半，高逸准时把牛奶端到温柔面前。
    温柔的视线顿时被乳白色的液体入侵，耳朵边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先喝了再忙。”
    语气里满满全是关心。
    看看时间还充裕，温柔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高逸挑眉，温柔不太喜欢半夜喝东西，今天没有哄居然能喝的这么痛快。
    看来这个双十一，真的很神奇。
    将杯子收好洗干净，重新折返的高逸往她跟前一凑：“还要买东西？”
    温柔看他一眼，警惕地把手机往自己的方向偏了偏，也不确定他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加入购物车的那双鞋：“帮别人抢的。”
    “需要我帮忙吗。”高逸在她身后，盯着她耳尖上说谎后泛起的红，笑着点头没有拆穿，“我看新闻说今天抢东西会很难。”
    “不用。”温柔赶忙把他推到被子里躺下，“买东西要自己抢才有成就感。”
    高逸了然地点头，也不戳穿她刚刚才说帮别人买东西这种前后矛盾的话，反倒是在被子里看着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