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压过的头顶，还没动作，被他伸到她耳后固定发丝的手定住。
    温柔耳朵被他指尖碰得有些痒，整个耳朵从耳垂开始又热又烫，绯红色渐渐开始由局部向整体扩散。
    “我很想离你近一点。”
    徐觉非替她整理好因为他飞舞四散的头发，没头没尾地说了句。
    她和他之间一个拳头的距离，再近一点就可以……温柔本来只是看距离的视线慢慢微妙，原谅她污了。
    脸上的热度加了一分，温柔微垂着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窘迫：“可我们现在很近啊。”
    说完肩膀突然被抓住，她圆润地肩胛就在徐觉非炽热地掌心下，小火炉一样地向她输送热度。好好地走着路，温柔不知道徐觉非这是突然着了什么魔。
    她挣扎了下，并不是因为感觉疼，相反对方力度控制的很好，或者说徐觉非根本就把她当成最珍贵的瓷娃娃，生怕伤了她。
    两个人之间地距离已经从一个拳缩短到一个指，温柔被他圈在怀里，感受到他胸膛处不平稳地起伏。
    “温柔。”徐觉非声音有些哑，但是一点都不难听，相反还有些说不出地男性魅力。
    温柔应声仰头，看到徐觉非地神情真实地愣在原地。
    黑白分明地大眼睛里满满都是她的脸，安静的楼梯间，他眼里的光亮如星光，含着水雾银河，荡漾在开来，带着他从心里酝酿出的期冀，尽数飘落在她眼瞳里。
    任谁看到这个场景都要浮想联翩。
    恰到好处的时机，空无一人的教学楼，还有空气间流淌得若有若无地暧昧气氛。
    温柔伸手轻抓住徐觉非腰际两侧的衣摆：“觉非哥哥，你想说什么？”
    徐觉非被这种灼热地气氛烫得有些上头。
    他的本意是是想告诉温柔他不会再这么得过且过下去，为了追上她的脚步，今后的他会比拼尽全力更加努力，会和她一起毕业，一起上同一所大学，会靠自己的努力，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一直一直保护她。徐觉非以往最讨厌这种还没开始做就先信誓旦旦说话说很满的举措，今天却一股脑地想告诉她，迫不及待地想告诉她，他未来的每一步规划都有她。
    可是现在……
    他大脑完全蓝屏，杀毒杀不好的那种。
    温柔看他的脸逐渐放大，眼睫变成了蝴蝶地翅，来来回回地一开一合。
    徐觉非在两个人鼻尖相触碰地那一瞬间停下动作：“我想说。”
    温柔抓在徐觉非腰上的手臂被他反握住，用同样的姿势把她一把抱起，她的脚在空中慌慌张张地寻找支点，最后不得不攀附在他身上。
    “啊！”温柔在双脚离地时惊呼出声，还没把惊讶地尾音发完整，这个字完完全全变了调， “唔。”
    温柔睁大了眼睛，视线所到的地方，是徐觉非好看的眉眼。
    视线看不到的地方，是他和她紧贴在一起，带着他体温和气息地唇。
    唇瓣贴唇瓣，时间一点点流逝，从一开始地暧昧无穷到现在温柔维持一个姿势有点僵，两个人就这么亲密无间地大眼瞪着小眼。
    缓过神温柔伸手在徐觉非胸前推了几下，示意他可以后退几步了。
    徐觉非没动。
    有一个男孩，现在他有一些羞涩，他还有一些疯狂。他也想要美美地初吻，问题是他下一步应该先从哪里吻起……
    温柔实在被这种诡异的气氛折磨的受不了，她张嘴想要出声让徐觉非把她放开。
    “徐觉非……”
    她的舌尖触到他的唇。
    此刻徐觉非什么也听不到了，全身地感官都往唇瓣上涌，像是触发某种开关，他抱着她的手臂向上使力，温柔惊呼地那一瞬，他帮她全部吞咽在他的唇齿最深处。
    断断续续地吮吸声之间，温柔一点点软下来，她在双手搭上徐觉非脖子地时候，偷偷睁开了眼。
    现在的徐觉非，那还有刚刚只能唇贴唇的笨拙样，无师自通地能力简直惊人，甚至越来越熟练。
    论经验的重要性。
    隔了很久，温柔都感觉到自己嘴像吃了几百只爆辣小龙虾一样肿的不成样子，徐觉非才缓缓停下动作，还带着满脸地意犹未尽。
    温柔还攀在他身上，徐觉非前所未有地满足，还没等他满足够，温柔眼角渗出几滴泪。
    他赶忙把温柔放下，凑近了看她嘴生生肿了一圈，下唇瓣上还有一个清晰地齿印。
    “痛吗？”
    徐觉非问出来都觉得自己在问废话，都肿成这个样子了，能不痛吗？
    于是他自顾自地补了一句：“都怪我，你别哭。”
    她一哭，他五脏六腑都揪在一起，疼得受不了。他发誓他自己都从没有预想过，有一天他和她会真的由他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可现在他除了懊恼，就是自责。
    温柔摇摇头：“不怪你。”
    可泪还是一股脑地伴着说话声流下来。
    啪嗒啪嗒地滴在徐觉非平摊在她下巴处的手心上。
    徐觉非一边接着她的泪，一边心里着急，还带着些疼。她泪来得太凶猛，一时间徐觉非竟然分不清，究竟是因为她拒绝般地哭还是因为心疼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