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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拆穿季邮的罪名,也因此,即使他本就没有杀人,但仍旧被传出了心机深沉,没有气量和武德的名声。
武林大会后,明教教主把圣火令和心法传给了云处安,季邮却在明教圣火中整整跪了半个月。
“师兄,你太急了。”圣火令转接仪式后,云处安站在季邮跪着的那片火光外,他的表情被跳动的火苗熏烤着,有些分辨不清。
他不是不争,也不是全然不谋划。毕竟关乎着一个教派未来几十年的存亡,他还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无数先人的心血,略落到一个并不适合的人的手里。
先置之死地而后生,厚积薄发,不打无准备之仗。
只是云处安越表现得不在意,有人就越发在意。
待他走后,季邮的脸在火里陷得阴沉,无端端有些邪魅。
正如他此刻,在大殿上和柳沫茹对望后的表情一样。
“师弟最近身体恢复的可还好?”
云处安听到他这句贼喊捉贼的话,平静的眼睛都没眨一眨:“托师兄的福。”
千辛万苦在明面上给他找到治病的药引子,却又在暗地里搞些动作想要毁了他。他这个师兄,这么多年了,还是没一点长进。
季邮肚子里的银牙都要装不下了,面上还是兄友弟恭:“自家兄弟,应该的。”
教主欣慰的点点头,举起酒杯:“如此说来,能请来两位姑娘,真是我们明教之福。”
温柔赶忙把手上的东西收好,跟着柳沫茹举杯。
耳边响起柳沫茹礼貌的回话。
正当温柔犹豫着要不要也开口也客气几句的时候,有人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师父,徒儿有个提议。”
“不知柳姑娘可愿意,在我师弟伤好后,嫁他为妻?”
脸上的表情转为错愕,温柔的酒杯没拿稳,一不小心落在衣裙上。
紫红色的葡萄酒在米色的衣裙上蔓延开,边缘的颜色渐渐变浅变淡,最后和米色融为一体。
云处安的表情似笑非笑:“就怕柳姑娘心有所属。”
季邮表情一变:“师父,不如先听听柳小姐怎么说?”
明教教主自然之道自己的徒儿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这么些年,还没有人能让他做过不愿做的事情,他叹口气,又想到如今药王谷的地位,默许了。
云处安深深望了眼季邮,目光转向已经缩成一团的温柔时带了温度,移开时又恢复成那般彻骨冻人。
大殿上的觥筹交错戛然而止。
几乎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圆满。
“好。”半晌之后,柳沫茹终于哑着嗓子开口。
温柔不敢抬头,从袖口掏了帕子出来擦,越擦,衣服上的那抹污渍就越大。脸上的泪珠刹不住,就这么随着她垂头的动作落下来。
一滴,两滴...
温柔弱小的身子,起起伏伏抖动的更厉害。
直砸在云处安心头上,生生地钝钝的疼。他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在一片皆大欢喜的话语里,脸上的表情冷到了极致。
云处安也不明白,为什么听到这回答的第一反应竟是看向她,如今见她低着头强忍泪水的的样子...他神情愈发冷硬:“只怕比起徒儿,柳小姐更愿意嫁的,另有其人。”
柳沫茹看到他眼中的警告和冷意,强装出来的淡定消散。
那个很假的笑,也僵在脸上。
第62章 云三公子9
第二日温柔到他院子里晚了些。
她背着药箱,一路上踩着石板路小跑着过来。
“寺公子。”
“温姑娘。”几乎是第一时刻,寺绅就注意到了明显状态比以往要憔悴许多的温柔。他动了动唇,却也没能说什么安慰的话出来,公子的想法,还不是他能揣测的,“快进去吧。”
“嗯,公子他,等久了吗?”温柔垂着头,话里不安没含着多少,反而,在意的成分要更多一些。
“也没有,公子正在用饭呢。”思衬了一下,寺绅把那句公子从早上起来就一直在等你来一起吃饭的话换成了这一句。
她进屋子的时候还带着不匀的喘息,温柔把斜挎在身前的药箱放在桌上,很是轻柔地喊了声云公子。
恭敬有余,亲昵却不足。
云处安面前是简单的清粥小菜,虽正在用饭,却明显没怎么动,他等人进来喘匀了气,吩咐道:“再备双碗筷。”
“不用。”温柔赶忙拒绝,笑的十分客气,“不用麻烦公子了,我来之前已经用过了。”
“是吗。”云处安也不说他等了她究竟有多久,掩饰般夹起一块腌菜,问得很不经意,“都用了些什么?”
“我。”温柔脸上错愕了一瞬,“我......”
实际上她什么都没吃。
一个心事重重又为爱受着折磨的女孩子,试问怎么能吃得下东西?
云处安放下筷子,转身看向她,想说什么,却又在她略肿的眼睛上停顿了几秒。
“就和公子一样......”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温柔错开视线不看他,清清嗓子压下那股酸涩,找回声音:“吃了些小厨房准备的清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