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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成功了,她就能飞上枝头,若儿酝酿出几滴泪,楚楚可怜的抬头:“公子,救救民女。”
抬头的那一刻,空气都静了。
“这?”寺绅的震惊不似作假,“温姑娘?”
云处安动作一顿,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是她。”
不是她,那是谁呢?
云处安记忆深处的影子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想要抓住的瞬间,那片刻的记忆又消失不见。
身后的几个黑衣人见云处安不为所动,互相对视一眼,冲上来就要朝他们出手。
“公子小心。”若儿说着,就要用身体保护云处安挡开身后之人的袭击。只是她这么一动作,肩头掉落的衣角更加向下滑了几寸,温香软玉,少有男子能抵抗的了。
只是她想错了,云处安现在不再像从前那般还在病中需要人拼命救护,也不会轻易感动于这份太过刻意的守护。他拂开若儿几乎要贴上来的身子,只用了不到五个招式就将身边的黑衣人全部击倒在地。若儿比之前更狼狈地趴在地上,这种狼狈不光来自她被人这般羞辱后的,还来自刚才那一瞬间感觉到云处安杀意之后从心里上对这个男人的惧怕。
她颤颤巍巍地抬头,对方眉毛钢硬平入鬓,额宽鼻挺,如深夜一般漆黑的眼睛闪着灼灼星辉,熟稳重的面容难得变得藏不住狂喜,像是终于寻到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
天空是如海水般的蓝,透出无限希望的颜色,阳光透过云层照亮大地周围远近的花丛和树林的枝叶摇曳在风中,生机勃勃。
“原是如此。”云处安迫不及待地策马离去,一会带笑一会又充满哀伤,“我竟忘了她。”
寺绅反应过来后,若儿还是那般姿势趴在地上,只是身上多了件黑衣人身上的玄色披风。
*
云处安二人之后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药王谷,只是还没有见到谷主本人,就被人在半路拦了下来。
“云处安?”一道尖利的女声从他身后传来,仔细听这三个字里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应声转身,叫住他的人正是柳沫茹,只是这个骄傲的姑娘此刻衣着朴素,语气里还残有的骄横单看外表是绝迹看不出来的。
寺绅想到她之前做得种种劣行,心里腾出火气,拔剑就要出手。当日知晓柳沫茹犯下什么过错的谷主提出以命换命才肯救云处安的要求,当时他的剑就架在对方脖子上却迫于无奈而拿开。
柳沫茹自然看出了面前两个人对她的敌意,只是她现在已经活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日日被禁足,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她不怕死般朝云处安吼道:“你竟然还真有脸回来,我要是你,就一辈子避开药王谷这个伤心地。”
云处安停下步子,笑得讽刺:“伤心地?若是说不能在这里手刃仇人的话,那这里确实是云某的伤心地。”
柳沫茹癫狂的笑:“居然只是这样,没想到她拼了命却换来了你把她忘了的结果。”
想到当时自己被那人傻傻利用的遭遇,她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般地上涌,全身感到一阵痛苦的颤栗,只有紧闭上眼睛,才能阻止泪水漫流。心,像铅块一样,又凉又硬,在胸里坠着,几乎要掉出来:“世间男子,果真凉薄。”
云处安终于正眼看向她:“你又怎知我没有想起她?”
柳沫茹满脸写上了不可置信:“你知道我说的谁?”
她可是亲口听父亲说的云处安吃了忘情丹,这种丹药除非意志极其坚定之人,不然轻易不可能还留有记忆。就当她将信将疑地准备质问时,云处安的话让她彻底怔住。
“我深爱之人。”他望着她,一字一顿。“自然知道。”
药王谷有一片深水潭,在潭水的最深处,有一片全是冰棺的山洞。洞内的温度极低,在洞顶处还倒挂着一根根不合季节的冰柱。
云处安跟着柳沫茹进入到洞内,在几个透明的冰棺中,他只扫过一眼,便朝着一个慢慢走去。
距离一步步缩短,他却脚步灌铅,走得越发慎重,完全不复平日里那个冷静自持的样子。
直到停在温柔所躺的那个棺木。
她看起来安详极了,却又瘦弱极了。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她平日里最喜欢的颜色,那曾经在他眼前刺目的血迹也已经消失无踪,只是她的面色十分苍白,脸颊深深凹陷,一点肉感都不再有。
云处安心里钝痛,她那般美好的人,却连躺在棺木里都没有保留自己最美的样子。
柳沫茹看到他的神情,感同身受般没再出言讽刺:“她还没死。”
云处安在没有比此刻更欣喜的时刻:“可她明明在我怀里......”
咽气两个字他怎么也没法说出来。
“我骗你做什么。能躺在这极寒洞窟里的都是存有一线生机的幸运儿,只不过,这丝生机有可能一年会来,有可能十年会来,也有可能穷极一生也不回来。”柳沫茹叹口气,“进了这里,生死全在一个命字。”
“不过她还真是命好,为了救你放了心头那么多血,也得亏温柔的体质特殊,自愈力比常人快乐一倍,不然还真的救不回来了。”
云处安小心翼翼地将脸贴在冰棺左侧上,和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