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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周嘉月知道陆烟跟他们一路的,小姑娘兴奋得不行。
在车里说个不停,只差没把刚没说完全都说出来。
本来余笙和陆烟都是不怎么爱说话的人,周嘉月一来,车里倒是热闹了不少。
"余笙姐,你跟祝宴哥还在冷战啊? "
周嘉月脑袋趴在前排座椅,抓着余笙的头发问。
陆烟一听,也忍不住偏过头扫了眼垂着脑袋没说话的余笙。
余笙闻言手上动作停了下来,转过身捏了捏周嘉月的鼻子,反问: "月月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周嘉月吐了吐舌头,一脸娇俏: "我实在是太好奇了啊。”
"我刚刚上车,正好撞见祝宴哥。啧啧,祝宴哥脸色可难看了。”
"我长这么大,没见过祝宴哥那么垂头丧气过。余笙姐,祝宴哥犯了啥错啊?总不能这么一直冷着祝宴哥吧,怪可怜的。
余笙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周嘉月会做和事佬。
沉默一阵儿,余笙脸色淡了淡:"月月还小,不懂这些事。我跟你祝宴哥已经分手了,没有和好的余地了。”
“也没有谁对谁错,就是不合适。"
周嘉月小脸一皱,愤懑不平地说了句: "哪儿那么多不合适啊。你们明明那么相爱啊。总比我哥好吧,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也没见他身边有什么姑娘。
“我哥真是越活越不如从前了,想当初,他高中的时候多风流倜傥的一个人。身边不少女孩子,那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成浪子了。”
"现在,别说姑娘了,我连一个雌的都没见过。上回儿我送他一条哈士奇,还被他嘲讽,说我跟那哈士奇一样蠢。
余笙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开车的陆烟听到笑声,忍不住往余笙那处看了眼,见她笑得开怀,陆烟嘴角扯了扯,问: "你们都认识? "
余笙强行止住笑,只是到底没憋住,眼里溢出笑意,捂着肚子解释: "她哥就是我老板啊。不过我真没想到老板嘴那么毒。”
"平时在我们面前很严肃,基本不爱笑,也不怎么说话。"
“出去跟人谈判,我们私底下都说,老板一出去压倒一大片。绝对的秘密武器。”
陆烟脸上的笑容一滞。
周嘉月是周驰的妹妹?
周驰为什么没有告诉她?
耳边周嘉月吐槽的声音不断,陆烟却没听进去几句。那次电话里说的"月月",所以是周嘉月?
想到这,陆烟心底一沉。
不知道想了什么,陆烟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后半段路陆烟没怎么说话,只cue到她了才回一两句,兴致并不高。
他们是后半夜到成都的。
还在下小雨,街道空荡荡的,没什么人。
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合适的酒店,陆烟最终给徐进打了个电话。
徐进有一个朋友开客栈的,正巧在成都有分店,陆烟打过去,徐进立马让他朋友安排了几间。
等找到客栈,已经凌晨四点半。
几个人舟车劳顿,多多少少都有点疲倦。
拿到房卡,全都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陆烟便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吵醒。陆烟迷迷糊糊地伸手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接了起来。是徐进。
电话一通,男人豪放、深沉的声音穿过电话落到了耳朵: "醒了?"
"有事? "
“昨天晚上太晚了,没跟你说,我到成都了。正往你那边赶。
电话里徐进不疾不徐地说着话,听得出,他在走路,身边还有旁的说话声。
陆烟一听,立马清醒。
翻身坐了起来,揉了揉头发,一脸茫然: "你到成都了?"
"来运货。有人捐了些衣服、书,我顺便过来取。"
徐进之前什么都玩,搞过乐队、码头扛过货、做过背包客,什么都会一点。
前两年走到川藏没走了,这两年一直在帮忙运送物资,时不时地出去一趟筹资。
陆烟倒是不好奇,只轻轻嗯了一声, "一会儿见。
“行,我买个打火机,马上过来。
电话挂断,徐进站在小超市收银台前,一边揣手机,一边翻牛仔裤兜,从里面掏出十块现金递给老板娘。找完零钱,徐进连着打火机和那把零钱一起塞/进了裤兜。
刚准备走出超市,想了想,又退了回来。
同老板娘说了句: "老板娘,再来两包黄鹤楼。
说着,徐进又掏了一百放在了收银台。
补完钱,徐进一手拿着烟,一手握着车钥匙往门口停的那辆黄色皮卡车走。
这边徐进的电话刚挂断,转头,周驰的电话便进来了。陆烟彻底被吵醒,也没什么脾气了,只耐着性子问: "有事?
电话里男人嗓音低沉、透着一两分疲倦: "在哪儿?"
“成都。”
成都双流国际机场。
周驰懒懒散散地坐在VIP休息室的座椅,翘着二郎腿,手随意搭在座椅扶手,一脸闲适地问: "我不知道你在成都?
陆烟: ""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