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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没有根据, 怕说出来, 殿下又要说她没出息了。
折乌其实, 其实觉得,因着她这张脸, 定北侯家的人迟早会有些疑惑, 她们会对她怎么样呢?是愧疚?还是嫌弃?无论是哪种, 她都准备好了应对之策的。
若是她们愧疚, 那自己倒是良心难安了——哪个父母家人愿意失去自己的子女呢?但自己性情如此, 算是对不起人家那份心意的。她不去定北侯府, 但若是有机会, 也会报答对方生育之恩。
若是她们嫌弃, 那就正好了,她自己有自己的活法, 谁也不妨碍谁,从今路上,擦肩而过罢了。
她想的一清二楚,却从没想过折夫人看一眼, 就走了。
她尚且还记得匆匆看见的那眼神,好似带着了然的冷漠,疏离, 没有一点当日她看儿子和女儿的关心之意。
折乌就不好对殿下说。
说什么呢?说定北侯夫人可能知道了自己是她女儿, 却淡然离开,自己又猜测当年是被抛弃的?她不敢。殿下都安慰过她好几次了, 她只是遗失的,不是抛弃的。
她得信殿下。
这些比起她现在要做的事情,都是小事。
她就认真而专注的吃完晚膳,陪着殿下去花园里散步,但太子殿下不理她,无论她说什么都不好使,她就弯下身子,给殿下摘了一朵花。
“殿下——”,她征求道:“奴婢回去插在花瓶里吧?”
她可怜兮兮,微风一过,吹乱了她的发丝,更显得凄凄惨惨戚戚。
太子殿下冷哼一声。
折乌就道:“殿下,要不,您回去再吃点东西吧,您刚刚都没吃什么。”
太子殿下不悦抿唇。
折乌就什么也不敢说了,等到了菜地的时候,她就给菜地里浇了水,浇着浇着,还异想天开的跟殿下说了句话,“殿下——若是从水榭那边,接长长的竹子,将水从水榭里拎出来倒在竹子上,再由竹子里的水一直浇灌到菜地和花地,您说是不是就会便利许多啊。”
太子殿下:“……”
她也不是什么懒人,怎么突然就想到了这个?
不过,也不是不行。
太子殿下就叫桑启去做了。
等桑启回来的时候,太子殿下就叫折乌在这边跟木工商量。
“你提出来的东西,自然是你解决。”,他如是说道。
然后转身去了书房,留下懵懵的折乌在那边唉声叹气——她明明就是随意的说说罢了。
韩先生今日在教她跑马的时候,跟她说了缰绳和铁蹄的由来,原话是:“都是人想出来的,你若是有想法,只要能便利,能使用,都是好法子。”
她便想到了大树和二树两个人每次拎水的吃力,于是才有了这么一番话。
不过,若是真能做出来呢?
她又兴奋起来,跟木工仔仔细细的核对细节。
而且,殿下肯跟她搭话,说明已经原谅她了——殿下真是个好人。
折乌决定以后存的银子都给殿下买茶喝。
另一边,好人太子殿下正看着刚得的情报。
上面说,今日折夫人去了丙字院里,看样子,应该是知道折乌是自己的女儿了,毕竟长的那么像。但是她压了下来,还跟家里的丈夫和儿子女儿说,不过是长的像罢了。
定北侯家,便没人再管这件事情。
但是这事情,委实蹊跷。
“属下一路跟着,藏进了定北侯家,这才听得她跟定北侯在书房的私话——折夫人说,当年她是看着折姑娘被狼吃掉的,绝无生还的可能。”
可折乌却还好生生的活着。
太子殿下站的笔直,看着窗外,神思不定,最后,才对暗卫道,“继续跟着她,不放过一点消息。”
顿了顿,又将杯子里的茶泼了出去,“定北侯夫人,名下有多少嫁妆铺子?你们打听好了,挑几家做点手脚,做的明显些,让她知道,她得罪人了。”
然后,还觉得不够似的,“孤记得,定北侯夫人跟肃王世子妃——那位栗先生相交甚好?孤之前给了肃王一个面子,没跟他家世子妃计较,这次,若是肃王世子妃插手,你便不用留手。”
暗卫立马就领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