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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和时迁梦里佛堂那诡异的笑声重合在一起。
他心中诧异:门口怎么会有笑声?刚才不是做梦吗?
女人眼眸深沉,面瘫着脸,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我让你不要动。”
时迁无辜:“我没动啊。”
女人面无表情的威胁道:“再对我发情,我就把它割掉。”
时迁下面猛地一跳,软了。
这女的表情……怎么看都不是开玩笑。
他更是万分无辜:“姐姐,是你先进来不由分说坐我身上的吧?我冤不冤?冤不冤?”
话未说完,宾馆外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听声音,是个男人。
时迁浑身一紧,没了调戏美人的心情,开口道:“小姐,别耽误我办正事。”
第4章 怎么是你
那一声惨叫之后,门口尖锐的嬉笑声突然消失。
女人卸了力气。
时迁也正借这一个瞬间,猛地反攻。
他从地上爬起来,打开房门,外面冷风一灌,时迁又折返房间,从凳子上取了羽绒服外套。
来不及多想,时迁直奔惨叫声发生的地点。
从声源判断,这地方离时迁不远。
出了门口右拐,走到前台——前台的服务员脸色惨白,面如枯槁。
她手颤抖的指着拐角处的卫生间,时迁毫不犹豫的赶过去,推开门,被里面的景象吓了一跳。
厕所常年失修,锈迹斑斑的水龙头滴滴答答往下落水,水迹沿着墙壁流到地上,所过之处形成了黄色的水斑。里头几扇隔间的门坏了,散发着一股难闻的下水道气味儿,混合着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杨正康打电话和他复述银湖大街自焚案件时,他因思想觉悟过低,犯了政治错误在家反省,并没有亲眼所见案发现场的模样。
现下,时迁终于知道什么叫内脏都没了,只剩一层皮。
死者是个中年男性,脖子上挂了一条金项链,下半身赤.裸,周围一滩血水,全身扁了下去,泡在血水里,像个没充气的气球,肚皮处堆了三四层褶皱。
正如杨正康说的,全身上下只剩一张皱巴巴的皮,晾衣架一叉就叉起来了。
时迁半蹲下身,仔细打量。
半晌,他关上卫生间的门,对前台道:“封锁现场。”
前台忙不迭送的点头,她估摸着封锁现场还不够,头一抬问时迁:“还要干啥吗?”
“报警了吗?”
“报……报警了……”
“除了你之外,还有他人路过这里吗?”
“没有,只有我,我值得夜班,而且很快就下班了……刚才只有那一个男的……起来,起来上厕所……”
时迁听到动静第一个跑出来,惨叫声和死亡时间绝对不超过两分钟。
这么短的时间内,如果是他杀,凶手显然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脱身。
卫生间位于六楼,四面都是墙,只有一个门。
时迁刚才问话,前台说道:没有任何人出现在这里。
如果是自杀,得什么心理变态的毛病才会把自己脱个半拉才自杀,死前还要逍遥一回,从生殖器道大腿内侧全都是精斑。
几分钟之后,陆陆续续来人。
穿得什么奇形怪状的都有,一看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宾馆六楼的人来了一半,睡眼惺忪,走到大厅闻着那股血腥味儿,都清醒了。
鹦鹉一样,大老远就喊:出什么事儿了出什么事儿了?
时迁心道:祖宗,出什么事儿也轮不着你们操心。
怀市公安局距离宾馆位置只有三公里。
时迁在现场做了简单的群众安抚工作,他这人狗掀门帘子,尽仗着一张嘴,扯掰和瞎话信手拈来,从社会主义法治社会到携手共建小.□□活,掰扯了前后经济发展二十年,一边说一边看时间,坚决做党的好儿女,把人民群众当成自己的父亲,胡言乱语哄了几分钟。
五分钟之后,值班的警察赶来,一共五人,一来,时迁出示证件。
小警察见他是淮京公安特警队的,当即立正敬礼,随后溜须拍马。
时迁省略了小警察的废话,开门见山道:“你们这边宾馆的监控调出来看一下。”
他固然是淮京警察,但怀市是一个小县城,距离皇城天高地远,就是淮京的警监来了,也没权利直接调动当地警察。
小县城十来年没出过现场这么惨不忍睹案子,小民警进门一看,捂着嘴就上边上吐去了。
时迁跟着前台小姐到保安科调监控,他加上当地两个警察,四人盯着监控录像看了半天。
十一点十二分时,死者从房间里出来,动作飘忽。
小民警问:“他怎么像刚睡醒的样子?”
时迁:“为什么房间里有厕所他要出来上?”
小民警果断闭嘴。
二人的关注点明显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