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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落下。
拐弯处,门被打开。
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穿着黑色礼服的女人,肤如凝脂,举步轻摇,神仙玉骨。
长发盘在脑后,眼睫低垂。
年纪不大,二十来岁左右,明眼人一看就心说:这个老张,简直老牛吃嫩草,辣手摧花啊。
再一看这个女人,一众的男人深感惋惜,原因无他:来人实在是漂亮的无可挑剔。
时迁眉头一挑。
出来的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何鸢。
他心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时迁正想上前搭话,张总介绍道:“我的朋友,何鸢,何小姐,万成集团何总的千金。也是我想要携手共度下半生的女人。”
何鸢缓步,款款而来,挂起落落大方的笑容。
行为举止堪称弱柳扶风,温婉贤淑。
时迁嘴角一抽。
万成集团何总的千金?
哪门子千金连顿烧烤都吃不起?
张成辉:“小何从小身体就不好,靠药吊着,难得出来和大家见一面。”
何鸢看上去身体确实不好的样子。
走两步就要喘一口气。
时迁如果没见过何鸢昨晚上不费吹灰之力干翻他的场景,差点儿也要信了她身体不好的邪。
时迁站在人群外,和她对视。
何鸢的目光扫过他,没有任何波动,好似他们从来没见过。
张成辉关切的问道:“小何,实在不行的话就回酒店睡着,我等一下来看你。”
何鸢轻轻扶了扶头,做出一副‘我是真的很柔弱’的样子。
时迁灵机一动,拨开人群。
“让让,让让……张总!您今天可是找对人了!”
张成辉一看,从人群外围挤进来一个年轻人。
这位年轻人穿着道服——道服买的有点儿短,小半拉身体都在外面。
他在一众个子矮小的中年男人里,显得鹤立鸡群。
时迁挤进人群中心。
张成辉:“这位是……”
时迁猛地握住张成辉的手,上下晃动。
“你好你好,我姓杨,杨白真,杨戬的杨,白求恩的白,真心的真,你可以叫我杨大师!”
张成辉:“……杨大师,杨大师好。”
周围某大师齐齐吐槽:什么人呢!还自己管自己叫大师的!脸皮忒厚了!
时迁和张成辉握完了手,不由分说的拉起何鸢一双美玉似的手。
这手柔软无骨,触感细腻。
时迁照葫芦画瓢,照旧一阵猛晃。
“你好你好,我姓杨,杨白真,杨戬的杨……你可以叫我杨大师!”
何鸢:“杨大师您好。”
时迁松开她手的同时,在她的手心处暧昧的戳了一下,又划了一圈。
后者表情不变,神态自若的收回手。
张成辉见这个‘杨大师’着三不着两,心中起了一丝鄙夷。
张成辉:“杨大师方才说我找对人了,杨大师难道有什么高见吗?”
时迁拍拍袖子,老神在在,神神叨叨说:“我看张总与何小姐眉心之间有一股黑气,这是不祥之兆啊!好险今天遇到我,我祖上就是专治各种不服的!”
甭管他算命的怎么算,反正说眉心一点黑气,多半都是什么不祥之兆。
专治各种不服——可不是吗,时迁读书的年代就是学校的校霸,治各种不服手到擒来。
时迁忽悠:“你近来是不是感到心悸,头晕,呼吸不上来?”
张成辉一愣:“杨大师怎么知道?”
时迁心想:废话!现在坐办公室的谁还没个心悸头晕呼吸不畅,一屋子十个人九个有这毛病。
时迁摸了下巴。
他虽没有山羊胡子,但此时要制造出一股仙人道长的气势,没有也要制造条件有。
“何小姐最近是不是也头晕,双眼时常发黑,蹲下常常站不起来?”
何鸢盯着她。
时迁扯了一个笑。
这个笑焉坏焉坏,丝毫不担心何鸢拆他的台。
“是。”
时迁:“何小姐是不是时常做梦?梦见南山冒了一场大火,火烧干净整个南山?”
时迁这话,纯属瞎掰。
何鸢和他一样,二人猪鼻子里插大蒜,装象。
拎出来都不是什么真货。
一个装神棍,一个装千金,一百步也别笑五十步。
时迁心中断定:何鸢不会拆穿他。
因此,他胆子很大,开始在现场掰扯。
时迁跑火车的天赋技能也是满点,演技也是满点,他说完,在现场转了一圈。
时迁模样严肃,众人盯着他,像是要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一圈下来,他最后锁定了正中间的欢喜佛。
时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