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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她就忙着搜索关键字,没见到相关的内容,才稍稍安了心。
“那怎么回事?”
江思菱:“……”
她咬着下嘴唇,有些难以启齿。
从知道要与沈延洲合作以来,她就一直顶着压力,不敢放松,也知道不该把戏外的情绪带进戏内。
可是……
她耳根红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这么紧张,怕我凶你?”沈延洲睨她一眼,轻笑道,“你不是不怕吗?”
……谁说她不怕的!
她诺诺的,“你这会儿确实应该凶我。”
出乎意料的乖顺反倒让沈延洲没了什么脾气,他挑了挑眉,索性闲散地靠在柱子边,耐着性子等这姑娘自己组织好语言。
气氛沉寂了几分钟,江思菱才终于抬头,一脸认真,“沈老师,你入不了戏的时候,通常会怎么做?”
“我?”
“嗯……”
他轻笑,“我没有入不了戏的时候,只有演得不够好的时候。”
江思菱:“……”
“你谈过恋爱吗?”他忽然问了句。
“……没有。”
沈延洲瞥了她一眼,“当年是沈辰坚决不肯留在上海,才和任曦分了手,现在又突然闯进任曦的生活里,说要重新开始。如果你就是任曦,你真能满目温柔地对他?”
“……不能。”
他又扯着嘴角嗤了一声,“我看你挺爱憎分明的,不是圣母吧?”
“……不是!”
“那就对了,一般人都没办法轻易原谅。整个剧本说完整也不完整,因为电影时长就两个小时,故事却很长,有些镜头要靠感受,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看电影感触大,有些人看了没感觉。第一,是剧本的原因,第二,是演员的演技问题。剧本没有问题,演员……”
他没说完整,江思菱却懂了,默默低头,有问题是演员,她。
沈延洲忽然倾身,靠近她,在她头顶上方低声问:“还是你觉得跟我对戏压力太大?”
他一开口,淡淡的薄荷气息扑面而来,江思菱脸颊微红,慌忙向后退一步隔开距离,“不不不,不是。”
沈延洲勾了勾嘴角,又重新靠回柱子,“江思菱,在戏里我就是你的渣男友,对我别客气。”
“……”
“别把我当成沈延洲,这就是入戏。”
“……好。”
沈延洲演的,确实是她的渣前任。
好像找到了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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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开拍,总算一条就过,徐导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回到休息室,江思菱把脑袋往桌上一磕,觉得累极了,动都不想动一下。
Max随口提起,“沈延洲的经纪人刚刚来过。”
江思菱猛地抬头,“刘哥跟你说什么了?”[读 文少 女] “刘哥?”Max狐疑地盯着她,“你什么时候跟沈延洲经纪人的关系这么亲近?”
“……尊称啊,沈老师的经纪人不是姓刘吗?”她别开脸,端起杯子作势喝水,“是你说的嘛,我在演戏上是完完全全的新人,在剧组得时时刻刻注意礼貌。”
Max没再放在心上,“也没说什么,就聊了聊你和沈延洲要一起参加的活动。”
“哦哦。”
Max一门心思都扑在江思菱的未来上,又絮絮叨叨起来。
“对了,他还说起沈延洲有个营养师,专门负责他的一日三餐,问我要不要也给你请一个?”
“咳咳,咳咳。”江思菱被吓得一下子呛住,水好像进入了鼻腔,上气不接下气的难受。她直起身子咳了一阵才缓过来,脸涨红了,眼眶也湿了。
Max赶紧抽了纸巾递过来,拍拍背给她顺气,“慢点儿喝,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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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沈延洲结束了当天的拍摄,就飞去北京为古装新剧《翩若惊鸿影》做宣传,要过几天才会回剧组。
他一走,江思菱正常多了,在镜头下表现得也相对要从容一些。
她还找了个合适的时机跟Max强调了那晚险些晕在浴室的事儿,当然,半夜溜出去以及之后发生的事儿她一个字都没敢提。
Max总算答应不再那么苛刻她的饮食,但要求她必须每天挤出时间到酒店健身房健身。
六月中旬,天气闷热不堪。
这天下午,江思菱拖着疲软的身子从健身房回来,顾不得汗湿了一身,进了门就径直瘫倒在床上。
直到冷气弥漫了整个房间,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望着天花板,她无力地思考一个问题——节食和运动,到底哪个更痛苦?
躺着休息了一会儿,她按下电视遥控器,抱起雪白的枕头垫在背后,找了最舒服的姿势靠在床边。
节目里正在直播《翩若惊鸿影》的新闻发布会。
这部戏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