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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工作?”卓殊说,“当然我不是说你现在这个工作不好,只是你也明白,明明你还有更赚钱的渠道。”
    还未等应同尘回答,他就自言自语道:“还是你是个无私奉献的人,愿为祖国的教育事业抛头颅洒热血?”
    应同尘猝不及防地笑了一声,很浅很淡,轻的让卓殊差点以为是错觉。
    “我没那么高尚。”应同尘莞尔,笑得和煦春风,笑意却不达眼底,“我以前觉得,老师真是世界上最令人讨厌的东西。”
    卓殊略显诧异,沉吟片刻,笑道:“果然,人最后都会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人。”
    “你说得对。”应同尘笑出了声。
    卓殊突然道:“别动。”
    应同尘:“?”
    卓殊拿起手机,对着他茫然的脸庞拍了张照片:“挺好看的,你以后多带带隐形吧。”
    “你说我戴眼镜丑?”
    “谁说丑了。”卓殊收回手机,打开美图软件,嘴上嘀嘀咕咕,“只是不一样的帅而已,戴上眼镜就让人想把你狠狠草哭,戴隐形的话,简直是令人想犯/罪啊。”
    说完亮起了手机,给他看了下美图后的成果。
    应同尘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没一点像他的!
    到底是在哪里学的猫猫头后期的!
    还有王法吗!
    他严肃地敲了敲桌子:“这位家长,注意场合。”
    卓殊立即回头看了一圈,眼光一闪:“对了,应老师,我们好像还没试过办公室诶。”
    应同尘:“......”
    “好的,我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么了?”应同尘奇道。
    “你的眼神分明在说‘来吧来吧我可以’。”卓殊起身走到门口关掉灯,循着外面的月光和路灯,走向窗边的桌前。
    “最后再来一次好不好?”
    应同尘仰起头,望着他俊朗的五官,还未来得及回答,对方的脸庞忽然凑近,距离他只有咫尺之遥,唇上传来了不属于他的温度。
    应同尘愣了愣,心随意动,缓缓闭上了眼。
    晚风拂过窗外的桂花树,馥郁的花香从窗台的缝隙间飘了进来,萦绕在二人之间,伴随着一阵水渍声,香味愈加甜腻。
    应同尘一只手勾住他的肩,给予回应。
    这时,走廊外响起一阵皮鞋和地板摩擦的声音,以及由远及近的谈话声。
    应同尘一惊,慌乱地推开卓殊,小声道:“是教导主任。”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从椅子上蹲下来,缩进了桌底下,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对对,我正巡查呢,暂时没有发现逃课的。”教导主任在外面打着电话,经过高一办公室,往里面匆匆扫了一眼,停下了脚步。
    应同尘额头冒着冷汗,忽然一只大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卓殊悄无声息地挪到他面前,试图用身体将他包裹住,呼吸打在他耳边。
    秉着时间就是金钱的原则,卓殊非常自觉的在这瞬息万变的时机里,抓紧时间舔一下他的耳朵。对方还不能反抗,嘻嘻嘻。
    应同尘:“......”
    “奇怪,我到底是把东西落在哪儿了?”教导主任自言自语的说着,又转身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良久,在确定整个走廊都没有声音之后,两人才悄悄站了起来。
    卓殊刚想说话,猝不及防就挨了一阵打。
    应同尘打开窗户:“赶紧滚。”
    卓殊震惊:“不是吧?从这?没有监控的吗?”
    哦,有监控。
    应同尘拽着他就往门口推:“快走,小心等会主任又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乌鸦嘴,这话刚一说完,尽头的走廊那边又响起了脚步声。
    卓殊赶紧溜之大吉,跑到校门口时,看见保安站在门口,立即停了下来,特别绅士风度的跟保安打了个招呼,悠哉悠哉的走向车子,打开车门后,像一阵烟一样溜没了影。
    一路疾驰,回到家后,卓紫瘫在沙发上问他干什么去了,他才想起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办完——
    既没有说清楚以后的打算,也没有拿回合同。
    周一上学,应同尘特别留意了一下/体委的情况,将他的家庭背景看了一遍,打算找体委好好谈谈。
    课间操的时候,他发现体委没有在队伍里,转身回教室去找人。
    刚走到教室门口,就看见体委鬼鬼祟祟的站在讲台上,正弯着腰。
    “你在这儿做什么?”应同尘突然出声问道。
    体委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飘落在地,他慌忙转过身,紧张地看着他:“老、老师好。”
    应同尘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东西上,那是一个粉色的信封。
    被一个青春期的男生攥着,神情又慌慌张张,可想而知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体委下意识想去捡,却被应同尘出声喝止:“给我。”
    体委羞怯地看着他:“老师......”
    应同尘:“马上就是家长会了,你希望你的家长看到这些吗?”
    体委只好将信封交给他。
    “跟我来办公室一趟。”应同尘拿着情书,领着人去了办公室。
    他随手打开抽屉,看见那份合同,赶紧将信封塞进去,又拿起一个没用的笔记本扔进去,把合同遮挡起来,然后看向对面的体委:“说说吧,你平时和家里的关系怎么样。”
    经过一番谈话后,应同尘大致了解了他家里的情况,心里也有了点数。
    接下来两天都是给学生们讲卷子,忙起来就容易忘事,一直到周二晚上才接到了卓殊的电话,他才想起还有个要命的东西在这留着。
    “有空吗?我正好经过学校,来找你拿一下合同,顺便吃个饭呗。”卓殊说道。
    “吃饭就不用了,晚上还有晚自习。合同你还要去干嘛?不如我这边直接销毁了吧。”
    “不,我自己来销毁。”卓殊强硬道,“快出来,去吃饭。”
    “在食堂吃过了。”
    “......”卓殊好气啊,挂断电话后才轻轻砸了下方向盘,免得打扰学生们学习。
    应同尘拿出一个文件袋,将合同和笔记本一沓都塞了进去,走到了校门外,一时间竟没认出哪辆车。
    这时,一辆骚包的跑车降下车窗,卓殊带着一副墨镜,颇为潇洒地打了个响指:“这里。”
    “......”应同尘看看傍晚的天色,无语地走到他车外,将文件袋递进去,“走了。”
    “等等!”卓殊取下墨镜,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祝你平安?”应同尘回头,挥了挥手。
    卓殊心情不悦,盯着他走进校园后,才愤懑地看了眼文件袋,生气地想扔掉。
    他手一抖,突然发现透明袋子里露出一个粉色的信封。
    卓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