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次的处理手段可以更加完美。他回忆今天几个临时起意不理智的行为。
    第一个超出他预计的，就是迷奸。他迷昏张歆，本来只是要拿走当作证据的卫生纸，结果却难掩怒气并升起报复的心。你不是怕被强暴吗？那我就把你最珍视的东西亲手夺走。
    言湛将怒气归纳为本来认定到手之物，突然不受掌控，因此想要给张歆教训，既然她要报警，他干脆先彻底强暴玷污她的身子。
    他对于强暴本身并非感到罪恶，毕竟他对张歆本就是势在必得，只是时机点不合。
    言湛最为享受的还是张歆的挣扎和反抗不得的难堪，他可是要好好欣赏她的哀鸣，怎么会把珍贵的第一次，在她不知不觉的睡梦中夺走？
    第二个举动则是张歆在睡梦中的呢喃，竟然简单几个字，就阻止他继续插入的行为，影响了他本来做好的决定。
    当然，最不理智的还当他把可以直接当作证据的精液，射入张歆的小嘴。言湛虽然淡漠看似漫不经心，但并不自满。他的心思细腻又全面，不会做意气之事，更不会小看敌人，否则也无法将高难度的任务解决。
    张歆虽然年轻没经验，但并不笨，是有小机率发现不对劲的。
    不过，言湛并不后悔，甚至隐隐有些兴奋。
    如果张歆真的发现了他做的一切，他也可以加速进行下一步了。
    言湛听到酒吧一侧传来的脚步声，他没回头，却把刚刚多倒的一杯威士忌一推，不知是运用什么巧劲，杯子在滑行中始终保持平稳没有一丝液体流出。对方手往吧台桌上一伸，拦住滑行而来的酒杯。
    “Macallan   32年的   Fine      Rare？这么有兴致？”
    言湛眼带笑意地转头望向男子，没有回话，只是问了句，“这次待多久？”
    “一天半吧。”
    在对谈中，那名男子拿起酒杯踱步过来，翻上旁边的高脚椅。他微微举起威士忌向言湛隔空示意，而后一饮而尽。
    *
    张歆隔天醒来，感觉阴道口一阵撕裂的疼痛，似乎被东西撑着。她赶紧起来一看，发现原来是阴道口赛着揉成团的卫生纸。
    对，这是要当证据的，她赶紧把那些放入冰箱。看了下时间已经早上六点半，她讶异自己竟然从晚上八点多睡到现在。
    昨天因为太累倒在床上没有卸妆，她想着刚好一起洗澡洗头洗脸。
    张歆边走去厕所，发现嘴巴有额外的怪味，有些咸腥。应该是因为昨天晚上没刷牙而导致的，她想。
    不但有怪味，但嘴巴的唾液也额外的浓稠，因此到洗手台的旁边，立刻就用水漱口把嘴巴怪味冲掉。
    “咦...”她靠近镜子，看到了嘴角竟然有些白色的污渍，靠近一看发现似是液体干掉的痕迹。
    她开始有些疑惑，这，这是...，难道我昨天睡觉的时候流很多口水？
    张歆没有过性爱，对于口交这种事情只在社会案件听过，完全没想过会在自己身上发生。她没多想，挤了卸妆油和洗面乳，把脸上的妆卸掉。
    她将洋装脱掉丢近洗衣篮，进了洗澡间。
    *
    言湛从设置的监控，看到张歆的举动，唇角微勾。
    他标记了下时间点。
    这些监控影像都会储存下来，以后有机会他会让张歆知道，曾经离唾手可得的证据，却一一被她亲手摧毁。
    *
    有人说洗澡的时候最能想事情。张歆把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想了个遍，从一开始的误会、特训、贞操带、跳蛋，一直到今天车上的高潮和在言湛家发生的事想了个遍。这是张歆两个礼拜前根本不会想到会发生的事。
    但是，言湛有时又是那么可靠，随时都保持轻松冷静的态度，仿佛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他，很容易产生慕强心里。不论是几年前的救命之恩、报导中身陷险境却成功完成任务、电车之狼的运筹帷幄、在警局时侃侃而谈的身影，还有...
    他说，只有欺负你...
    不，张歆，你在想什么！如果他喜欢你的话，会不顾你的意愿一而再再而三的凌辱和侵犯吗？
    当她的手在清洗下体时，摸到了血，她有些讶异。急忙把花洒关掉，裹着毛巾，就找到之前言湛带来的药，她赶紧涂上。
    张歆神色复杂的望着药膏，这是之前言湛买来的...
    张歆猛地摇了摇头，对自己说，张歆，你不要再帮言湛找借口了，他只是不想把到手的玩具弄坏...
    她的思绪纷乱，心神不定，竟然产生出有些受害者有过的自我怀疑，质疑是不是自身的问题，或是拒绝的不够坚定？
    张歆其实知道自己迟迟无法做出决定的原因。
    言湛尽管有种种不堪，但是他那么的优秀，我真的要这样毁了他吗？她问自己。
    如果你不采取行动，下次有可能就是真的强暴。妳要接受吗？像许多受害者一样，隐忍着迫害，让那些恶人逍遥法外？她不断用理性说服自己，想让自己相信，报警是正确的，言湛也是罪有应得。
    张歆拚命让自己回忆，每一次的被侵犯，是多么的痛恨和无助。特别是在被跳蛋长时间弄到高潮身体无法自控，以及昨天晚上言湛差点就真的强暴她，精液肆无忌惮地地喷洒在她的身上，似乎把她的身体当成物品任意标记。
    如果当初论坛中那些受害者，在事情一发生的时候，不要因为一些把柄而立马报警，使否他们就可以不用遭受后来的那些凌辱？